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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看到他的酒窩,卻醉得像條狗。他心底有個強烈的聲音在吶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人離開自己身邊。☆、赴宴【1】慕容若水斂了斂眸子清冷道:“我不會娶親,你不能走。”東方白好整以暇得學著顧念澄端起茶杯吹了吹氣,喝著茶,用余光偷瞄這場百年難得一遇的冰山師兄表白戲。只聽慕容若水淡淡道:“你若是走了,我就殺光你身邊的人。”“噗——”東方白將茶水悉數噴在面前的躡景身上,“咳…咳咳…咳咳咳…”茶水流進氣管,使得他不住得咳嗽,小蓮連忙走到他身后輕怕他的背脊。躡景面無表情得擦了一把臉,冷冷道:“你要殺就殺,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教主了嗎。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這樣侮辱教主。”說著就要提劍自刎。顧念澄眼角一跳,拂出白練“珰”得一聲,將躡景的軟劍打落在地。他抬眼正視身前的慕容若水,一字一句道:“我可以留在你身邊。但是你想好了,若是你以后娶親,不論是誰,我都會殺了她。”慕容若水“嗯”了一聲,收起薄刃劍,走上前來握著他的手腕,無意識得輕輕摩挲著。顧念澄卻因為這個小動作心跳漏了一拍。他看著慕容若水溫潤的眼,如玉的臉,低聲笑了起來,無論有沒有記憶,慕容若水始終是慕容若水,不會有改變。一旁剛剛受驚過度的東方白此刻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心里直道:怎么師兄失憶了反倒比以前更粘阿寧了。忒rou麻。顧念澄抬起眼對慕容若水道:“吶,你有事也不能瞞著我,我這次就是為了你來的。你的幾個皇兄都是狐貍,心懷不軌,你老實告訴我,慕容,你想當皇帝嗎?”慕容若水想也不想得便搖了搖頭。“那為什么還留在這里?”“父皇病了,他讓我留到立下太子之后。”“慕容展可以信嗎?”“嗯。”“那你知道我和慕容冽上京途中,他派了死士來殺我們的事嗎?”慕容若水微微搖了搖頭。顧念澄伸出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沉思著,全然忘了旁邊還站著的三個人。“咳咳,..”許是看多了秀恩愛會長針眼,東方白忍不住干咳了幾聲提醒他這里還有人。顧念澄沒有放開慕容若水,只側了頭看著東方白,對他露出了一個甜美的能看到一口白牙的笑容,東方白被他笑得頭皮發麻,只聽顧念澄道:“東方白,小蓮妹子,府里空房很多,你們也住下來吧。咱們,好好逛一下皇城。”他著重突出了“好好”兩個字,東方白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你那幾個皇兄,我也就看慕容展順眼一點。只怕他真做了皇帝,第一個鏟除的會是你。”洛梓文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皇室里對于容貌相似的兄弟,若是一方繼承了大統,總會有忌諱。慕容若水抬手摸了摸他的發,輕聲道:“不會,他如果想動手,父皇不會讓他來找我。”忽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幾人轉眼看去,是劉管家。慕容若水府里的仆役不多,幾個老仆長相陰柔,有禮有節,幾個青年雜役個個身懷武藝,不卑不亢,不像是街上買來的,倒像是精心挑選過的。“主子,左相的請帖。”慕容若水接過帖子,打開掃了一眼便放到茶幾上。顧念澄松開抱著他腰的手,拿起茶幾上的帖子,細細看了起來,帖子里說張改之在府中設宴為慕容燕與慕容若水接風洗塵,請慕容若水務必到場。放下帖子,心里又轉了起來,張改之是慕容展的舅舅,若是慕容展可信,那就要與他的舅舅打好關系,便抬頭對慕容若水道:“東方白作你的同伴,我和小蓮扮作你的小廝陪你去。”是夜,四人前往左相府邸赴宴。一踏進庭院,眾人都對慕容若水身邊的東方白,身后的小蓮投來審視的眼光,一個風度翩翩,服飾華貴非凡,一個秀麗靈韻,自有一股清靈之氣,兩人的容貌氣度都不似常人。顧念澄乖巧得扮成小廝跟在慕容若水身后,悄然得抬眼掃了一圈,許是慕容博是全名公敵,這次宴會并沒有邀請他。慕容展坐在左上方,慕容若水與東方白坐在左下方,慕容冽與洛梓文坐在右上方,慕容燕與麥雷、亞箏坐在右下方。慕容若水落了座,正對面就傳來兩道熱烈火辣的視線,一道是亞箏看慕容若水的,一道是慕容燕看顧念澄的。張改之見幾人都落了座,悠悠得走到中間開場寒暄著。張改之是個面上帶笑,留著一把山羊胡的精瘦小老頭,顧念澄打量他笑瞇瞇的神色,越看越覺得眼熟,又瞥到了旁邊的慕容展,恍然大悟,不用說,張改之一定是慕容展的老師。卻在這時聽到傳來一陣低沉渾厚的笑聲,“左相大宴四弟、七弟,小王不請自來討個酒吃,還望左相別見怪啊。”能說出這么討人厭的話一定就是慕容博了,眾人皆心下翻了一個白眼,張改之樂呵呵得迎上去,差人在慕容燕身邊添了一方矮桌,慕容博悠悠得落了座,身后站著兩個黑衣壯漢。張改之朝身后揮了揮袖子,五個容顏姣好的歌姬穿著秀美的服飾抱著樂器款款走到中間奏起曲子來。綿綿的絲竹之音不絕于耳,一曲高山流水奏得婉轉大氣,倒不像是尋常歌坊的藝伶,尤其是坐在中間彈琴的姑娘,她穿著一襲月白衣,搭上白色貂毛披肩,內著一條淡粉綢緞裙,上繡一株娉婷芙蓉,一頭青絲輕挽白玉流蘇簪,櫻桃小口不點而紅,膚如凝脂,秀美脫俗。一曲奏完,她起身款款向眾人施了一禮,“小女子張茹素,這廂有禮了。”她的聲音柔和悅耳,有如銀鈴般動聽。慕容博毫不避諱得盯著張茹素玲瓏有致的身材打量,沉聲道:“高山流水,不知姑娘在覓哪位知音?”張茹素幽幽一笑,吐氣如蘭,“自是能聽懂雅律的正人君子。”她這句話說的卻有些在諷刺慕容博了,張改之呵呵一笑,道:“這是鄙人的次女,平日里只會些刺繡琴畫,長居閨閣,不諳世事,還望諸位皇子莫怪。”慕容博哈哈一笑,眼睛卻不錯開張茹素,沉聲道:“張相多慮了,小王本就是來討酒喝的,不知能否喝到張小姐倒的美人醉。”美人醉是左相的家傳秘制香酒,入口醇香甘甜,回味悠長。張茹素面上依舊是清冷的神情,幽幽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