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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倒的。不過還不到制酒的時節,只剩下少許了。剛好夠招待四皇子、七皇子與北番的貴客。”話音一落就有小廝呈上白瓷壺,張茹素輕移蓮步端起酒壺,款款向慕容燕走去,依次給慕容燕、麥雷、亞箏斟酒,對他們施禮后又走向慕容若水。還未走進鼻間便嗅到一抹淡淡幽香,令人心曠神怡,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聽聞七皇子不勝酒力,然這美人醉沒有后勁,只是一般果酒,七皇子將它作了解渴白水便可。”她說完便走到慕容若水身邊,也不挨著他,隔了兩指的距離,為他斟酒,有禮有節,斟完酒后就著原本的位置落了座,沒有離開的意思。顧念澄瞥到一旁慕容展正眉眼含笑地看著這邊,幾乎咬碎一口銀牙,他算是看出來了,潑辣的不行,就來個嬌柔的,慕容展鐵了心要把慕容若水引上“正途”。果不其然聽得慕容展笑道:“看來我這個堂妹與七弟甚是投緣。”一副為兄很滿意的表情。顧念澄暗自好笑,對面投來的吃人目光他都快被扎的頭皮發麻了,這位張小姐居然仍舊面不改色,怡然自得得坐著,心里卻對她高看了幾分。沉不住氣的亞箏一拍桌案,高聲道:“這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們來點真功夫。”話音一落,紅影一閃,亞箏已飄然落至中間,原本抱琴的藝伶都匆匆離開。張改之一摸山羊胡,沉吟道:“亞箏公主,有何指教?”“我往常在漠北,心情不好便喜歡抽馬宰牛,恰巧我今天心情不好,手癢得狠,我的鞭子也鬧騰得厲害,得想個辦法讓它安靜下來。”話音一落,“啪”得一聲九節鞭在她手中悉數展開,嘶嘶破風朝張茹素面門襲來,顧念澄站在慕容若水身后,白練卻不好拂出,不然真氣會誤傷到他們兩人。眾人都沒料到亞箏會如此蠻橫突然發難,眼見九節鞭已至張茹素面門,張茹素秀美的臉也已煞白,電光火石間聽得“叮”得一聲,寒光略過,“啪啪”幾聲,九節鞭斷裂了一半。亞箏拿著僅剩一半的鞭子,臉上神色復雜,一半是不可置信,一半是怒火滔天。張茹素已經鎮定下來,理了理青絲,對慕容若水清聲道:“多謝七皇子。”顧念澄知道慕容若水向來“憐香惜玉”,不由自主得想到之前他在山匪手下救下的一位想要以身報答他的縣令女兒,顧念澄覺得他的牙又開始癢了。亞箏冷笑一聲,道:“怎么你們中原武功好的就只有兩個人嗎?”☆、赴宴【2】亞箏這話一出口,挑釁之意不言而喻,又特指兩人,反倒讓顧念澄不好插話,亞箏終歸是個女子,還是個公主,若不是萬不得已,顧念澄與慕容若水也不想與她動手。只見慕容若水站了起來,對著亞箏施了一禮,清冷道:“抱歉。”場內其余人都有些驚異,因著慕容若水自入了皇城,向來是旁若無人般的特立獨行,只顧念澄與東方白知曉,慕容若水雖外表冷漠,但平常都是循規蹈矩、彬彬有禮,前段時間那么陰晴不定多半是因為心情不好。亞箏卻不領情,只向張改之道:“怎么你們中原沒人了嗎?”張改之也知即使慕容若水道歉,亞箏面子上仍過不去,便道:“公主是千金之軀,刀劍無眼,怕會傷到公主。況且男女有別….”“讓你女兒和我打一場總行了吧!”“小女自幼體弱,并不會武….”亞箏嗤笑一聲,指著慕容若水身后的小蓮道:“那就讓她出來吧!”“這…”張改之面帶猶疑神色看向慕容若水,這場宴會本是想讓張茹素與慕容若水相見,若順利,兩人情投意和,便可拉攏七皇子的心,無奈中途卻殺出個亞箏公主。顧念澄見亞箏眼中幾欲噴火,知若不與這個番邦公主打上一架,今日之事恐不會善罷甘休,便側頭看向小蓮低聲道:“妹子,有幾分勝算?”小蓮對他嬌俏一笑,眼中流光閃動,足下輕點,已飄然落至亞箏身前。見狀,顧念澄忙高聲道:“今日比試只是娛樂,動刀動槍太傷和氣,兩位姑娘不如空手打斗可好?”東方白接道:“點到即止!”亞箏一把丟掉手上半截九節鞭,張開雙臂示意已經沒有武器,剎那間一個踢腿踹向小蓮面門。小蓮向后一閃,亞箏不依不撓,拳腳齊上。小蓮并不還手,只輕躍相避。鬼谷險峻,小蓮自小在山嶺間奔躍游走,是以練就一身絕妙的輕功。平日在廣闊平原處尚不易見其長處,此刻在庭院中使出來,卻是飄逸絕倫,變幻萬千,任亞箏拳腳功夫再高,也碰不到她衣角分毫。一時間,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亞箏本就是個急躁脾性的,見小蓮不出招只閃避,停下了追趕她的腳步,高聲道:“你別躲了!我們真刀真槍打一場!”話音一落往身旁的桌案上抽出麥雷放著的圓月金刀,金刀泛著點點血光朝小蓮砍去。小蓮仰面向后一彎,柔弱無骨的腰肢往左一轉拍向亞箏腰間的xue位,亞箏向右一避,小蓮直起身足下一點,躍至亞箏身側,屈指彈出一顆小石子打向亞箏的虎口,亞箏只覺得虎口一痛,痛感接著蔓延向上,拿刀的整條手臂都酸麻脹痛,手下一松,“當啷”一聲金刀掉落在地。亞箏不理會金刀,左手出拳向小蓮面門打去,小蓮抬手格擋,左腿踢向亞箏腰間,亞箏向后一退,又出一拳,小蓮向后一彎抬腳踢去,兩人拳腳相擊,衣袂翻飛,眾人看的目不暇接,一時間庭院都是“噼噼啪啪”rou搏聲。卻在這時,小蓮一腳踢向亞箏下盤,亞箏膝蓋一軟,向左倒了下去,只聽得“撕拉”一聲,原本掉落在地的金刀劃開了亞箏手臂,殷紅的鮮血汨汨流出。眾人見此皆是臉色一變。“嘶——”亞箏痛呼,小蓮忙走上前蹲在亞箏身側,抬手拍向她手上幾個xue道。“你要作何?”麥雷高聲喊道。只見小蓮從袖中拿出一個青色丹瓶,拔開瓶塞,一股清香溢出,她執起亞箏受傷的手臂,將丹瓶內的粉末倒在她的傷口上,鮮血即止。“咦,不痛了。”亞箏驚呼道,小蓮將她扶起,將青色丹瓶遞給她,嬌俏道:“每日上一次藥,傷口處不得碰水,三日后便好。”她俏生生地吐了吐舌頭,又補充了一句:“不會留疤。”亞箏接過青色丹瓶,展顏一笑,眼波明媚:“你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