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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急吼吼往他身上撲,嘴里喘著粗氣說道:“唐橋淵喜歡的人,老子也嘗嘗……你別掙,咱快點兒完事,不讓你難受……”話落一口往那唇上咬去,方素厭惡偏頭,被他在側臉上啃了一片黏糊糊的口水。這人也不計較他躲開的動作,順著就往脖子上蹭。方素咬牙忍耐,緩緩抬起左手摸了摸他后腦勺的位置,閉一閉眼,另一手迅速執著碎石塊砸來。他這一下根本不敢猶豫,是求生之舉,因而極為迅猛,力氣大到令自己都震驚難料。伏在身前之人僅僅是一聲悶哼,隨后便沒了動靜,身體沉沉地墜在他身上。方素渾身顫抖,低低地喘著氣,好半晌才強自壓下心中恐懼,也不管這人死透了沒有,用力將他推開,拾起袖擺使勁兒地擦拭著臉上頸上濕漉漉的唾液。右手一直在戰栗不止,但也一直死死攥著手中石塊不放,他腦中一片翁鳴,不知努力了多久才松開手指讓手中物落下,隨后在黑暗中摸向躺在地上那人的身子,循著白日一眼之下的印象,在腰間找到一把鋒利匕首。方素扶墻站起身來,雙腿打顫,將匕首抽鞘握在手中,悄悄走向洞口。洞內陰濕,地上難生草木,但洞外便不一樣,遍地都是山中野草。如今夏季正是茂盛之時,走上去簌簌作響。方素不知另一人此刻究竟在離洞口多遠之處,只能徒勞躲藏等待,不敢貿然行到外面。他清楚知道,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明顯結實許多,正面碰上自己難占優勢,因此必然不能出去。但反言之,如若他一直被困洞中,待到不知何時那兩人口中的老三來到,自己的處境定又更加危險。方素進退兩難,在這陰寒洞中又冷又怕,正頗為無措的胡亂猜想時,忽然聽洞外踩草聲沙沙作響,有人向內快速跑來。方素神思一凜,聽來人帶著幾重火氣,急切吼道:“老二!你他娘快出來!老子瞧見山里來了好多人……”老大跑進洞中,剛邁入一只腳來便感到事有蹊蹺,但不及深想,躲在暗處的方素忽然手握匕首襲向他。這人天性警惕,竟極快地反應過來,側身一躲便無事躲過,緊接著額露青筋,狠狠攥住方素的手臂。方素心下一涼,還欲與之掙扎抗衡,但眼前之人實在力大無比,且此時怒極,按著他的腦袋便往粗糙巖壁上砸去。方素腦中霎時嗡得一響,只覺得疼痛入骨,眼前陣陣發黑發暗,似乎有溫熱液體從額角漫出,往下流淌。“他奶奶的……”這人握拳抬手,恨不得當場將他打死。此刻的方素已倍感虛弱,但心中想著那句山里來了人的話,不知從哪里尋來的力氣,被鉗制著的手臂竟使出幾分力量來,盲目找著方向,將匕首一擊刺向這人。老大吃痛咒罵,拳頭一偏僅是打到他的肩上,更一時松了對他的禁錮,方素只覺時機正好,顧不得頭上傷口的疼痛,掙出手臂來,手里匕首一下一下胡亂無章地揮向他,也不知究竟劃中了幾刀。片刻后才回過神來,不知自己還在與他糾纏什么,急忙轉身向洞外逃跑。身后人捂著傷口追來,但似乎是方才一下被傷著了要害之處,血流如注,愈跑愈是痛苦,臉色蒼白,未追上數步便身體沉重地栽倒在地上。方素聽著身后的重物墜地聲渾身一抖,緩緩停下腳步,戰戰兢兢地回頭,待瞧見那人一動不動的身體時才終于徹底獲救般閉了閉眼,頓時力氣散盡,匕首無力地掉落到地上。額上鮮血還在往下流淌,方素如木偶靜立許久,腦中空無一物。很久之后,身后一點點地傳來喧嚷人聲,大概是有人發現了他,接連呼喊起來。方素分辨不了那些人都說了什么,只是愣愣地站著,直到有馬蹄聲疾馳而至,來人翻身下馬,快步行向他,未說一字便將他用力抱入懷中。他輕輕一顫,總算極為緩慢地抬眼看去,瞳中映入他人熟悉模樣,卻半晌反應不過來是誰。方素眼里的水霧一重重地蓄積著,過了一會兒混著血水一同往腮下流淌。“素素……”來人聲腔不穩地低語,借著月光滿懷后怕地看他模樣,手指小心翼翼地抹去他面上血跡。方素聽著他的聲音,嘴唇哆嗦著開口說道:“橋淵……我殺了……殺了兩個人……”唐橋淵低頭吻他撲簌簌滾著淚水的雙眼,安撫道:“別怕,沒事了……”方素不停地點著頭,慢慢地在這人的臂間冷靜下來,只覺得腦袋又沉又昏,不覺一點點地松懈下力氣,整個人倚靠在唐橋淵的身上,最終失去意識。唐橋淵心疼如絞,抱他上馬,帶著人疾馳回城。天色已入暗夜,然而麟州城內唐府主院卻燈火明亮,院中侍女來往忙碌,換著清水棉帕。寢房之內,大夫凝眉坐在床邊,正替方素清洗額上傷痕,罷了仔細上藥,小心翼翼地裹上潔凈紗布。唐橋淵將方素右手握住,見方素分明已昏昏入睡,手指卻依舊緊緊把他捏著,眉頭緊蹙不解,明顯是受極了驚嚇,仍在擔驚受怕之中。他不禁感到萬分自責,心里疼得無以復加,卻又隱隱慶幸,覺得方素可算是在一日之內找回來了。但唐橋淵不敢深想。那會兒在山中,他聽清了方素顫抖著說的那句話,知道方素竟是以一己之力殺了兩個歹人……方素明明是格外瘦削膽怯的人,唐橋淵雖想不到他如何能夠做到此舉,但卻能猜得當時情景——如若不是萬分危急,定不會逼得他鋌而走險,以命相博。唐橋淵眸色翻涌,視線凝在他透著血色的紗布上,更不敢去想,自己已然晚到了一步,倘若再更為晚些,那么方素該如何帶著這般傷勢獨自走下山來……他越想越是感到懊悔無及,手掌愈漸施力,仿佛如此便能將方素攥得更緊。房中大夫已書好藥方,白萍上前接過,趁夜隨他去取藥。唐橋淵一字不言,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守著,并沒有要睡的意思。他這一坐便是許久,待到白萍已取藥煎好,也依舊是那模樣。白萍端藥上前,低聲寬慰兩句:“莊主不要太過心憂,夫人已經化險為夷……大夫說了,夫人額上傷口未傷著什么要害,明日便能醒了。”唐橋淵喉結動了動,沒說什么,緩緩點了點頭,罷了將方素扶起抱在懷中,接過藥碗,半勺半勺地小心喂飲。白萍無言在旁站著,待到那一碗藥水好不容易盡數喂下,這才又道:“莊主還是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