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書迷正在閱讀:舍友是變態?(H)、每一個主公的背后(H)、重生之魔教教主與正道大俠二三事、美人竊國[末世]、長公主的繞指柔、千般肖想、[綜]要積極!不要喪!、男神男神么么噠![網配]、我老公居然不是gay!、快穿之賤受的自我修養
”唐橋淵將空碗遞他,終于開口問道:“秦眉菀如何了?”“還關著。”“給我關好,”唐橋淵抬頭,眸里怒火重重,“明日一早,我再去會她。”白萍施禮應是,聽這話便知此人今夜是打算徹夜守著了,也不再勸說,端碗退出房去。房中只余寂靜,唐橋淵小心護著方素躺下,俯身輕吻他唇角。23翌日清晨,白萍早起,親手熬好湯藥送去唐橋淵房里。房中燈燭仍然灼灼燃燒著,盡管天已轉明,但房內那人卻仿佛渾然不知,維持昨夜那般姿勢在床邊坐著,低頭將目光覆在方素面上。白萍看得不忍,動作輕緩地行上前去,將藥碗擱在小幾之上,只怕忽然說話會擾著這人,便將聲音放得極低,喚道:“莊主,天明了。”唐橋淵緩了緩神,轉頭看她,疲憊之色盡顯眼中。“把藥給我吧。”“還有些燙手。”白萍回道,彎腰拿小勺勻著藥湯,體貼吹了片刻才送到這人手上去。唐橋淵將方素抱起,如昨夜般仔細喂他服用,白萍在旁看了一會兒,覺得此時時機更為合適些,于是開口告訴他深夜里發生之事。“莊主,奴婢醒后聽人傳話,說是李痞子抓著了。”她話落一半瞧了瞧唐橋淵的神情,見他不算太過陰郁,才又問道,“您以為如何處置為好?”唐橋淵聞言點頭,實則沒幾分心思深想。昨日方素還未被找回時,他尚且咬牙切齒地恨過劫走方素之人,無數遍在腦中想著,待捉到那幾人之后該如何殘忍折磨才足以解恨,但時至此刻他只關心方素何時才能安然醒來,身心俱疲之下僅簡單吩咐道:“殺了吧。”話落又沉默繼續著手中動作,待到湯藥飲盡,如待珍寶般扶他躺下。唐橋淵拾起方素右手輕輕一吻,未如昨夜那樣一直握著,將那手收進被里,站起身來看了看窗外天色,想要趁早處理旁事,卻不敢再掉以輕心,對房中姑娘謹慎交代道:“白萍,我去翡院,你留在房內照看夫人,半步不要離開。”白萍自然明白這人心中余悸,當即施了施禮應道:“莊主放心,奴婢一直在此候著。”唐橋淵聞言頷首,又探出手去,以手背輕撫方素臉龐。臨行之前,這人仔細闔上房門,有意叫來數位仆從,直把院里院外圍得密不透風,總算得以放心離去。他如今把方素護得周全,但心里卻越發自責,只覺得若能早些如此,又何至于讓方素遭遇昨日險境。唐橋淵想來想去,還是最恨自己多年來對于秦眉菀的一再容忍,倘若不是為了心中愚孝,不為替父報恩,他早該在幼年時便與秦家徹底斷開牽連——秦眉菀自小不是善類,當年那只無辜兔兒慘遭毒手,竟沒讓他更為警醒……這人想得心中陰霾重重,邁入翡院時便覺此地陰寒無比,盡管里里外外守著不少人,但分毫沒有喧鬧,反倒更襯得這里幽靜寂寥。唐橋淵不發一言,徑自入院,推門便走入秦眉菀的寢房之中。房中人還似昨日模樣,只是鬢發亂了許多,呆呆地伏在床上,遠遠看去難辨是睡是醒。唐橋淵行近,手掌捏著床上女子的胳膊,毫不憐惜地將她掀了半面身子。而秦眉菀未覺驚嚇,雙眼竟是睜著的,目里含著冷笑看向他,神情萬分麻木。唐橋淵話到嘴邊吐不出來,只怕一開口便壓不住怒火,會忍不住活生生把這歹毒女人扼死在手掌下,他半斂著腥紅雙目,眸光似要把她看穿,看了半晌,竟把秦眉菀看笑起來。秦眉菀一聲聲無比詭異且刺耳,似笑似哭,而后嘶啞著嗓音咒道:“唐橋淵,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你的好夫人不是被你救出來了么,嗯?你是要殺了我給他泄憤,還是說他終于死了,因此才來報仇?”唐橋淵死死盯著她,不聽她話里所言,只是兀自平息著心中恨意,待到好不容易能開口說話,才神色晦暗地說道:“我來殺你。”秦眉菀神色不改,近來數日接連少眠,原本精致的眉目失了神采,面色帶著幾分黯淡,話里嘲諷道:“那你殺了我呀……你不是早就該殺了我嗎?你若十幾年前便動手,那只兔兒也不至于死得那樣慘不忍睹……表哥,你聽過兔子的慘叫聲嗎?你一定不知道有多奇妙,它被割下……啊——!”一聲驚懼尖叫忽然截斷話語,秦眉菀瞪大雙眼望著居高臨下撐臂伏在上方之人,面旁一道匕首深深扎進鋪里,就在方才一瞬間極速刺來,淺淺劃破她的耳廊。秦眉菀驚呼之后一時發不出別的聲音來,再不能從容說話,胸膛起伏不定,顫抖低喘。片刻后耳上的刺痛才遲遲傳來,她哆嗦著手指小心去摸,隨后看著指上鮮血,不敢置信地瞪著這人,嘶聲怒吼道:“唐橋淵!你當真要殺我?!你怎能殺我!我是你表妹……我爹可是有恩于你唐家!”唐橋淵眸光卷著洶涌暗潮,竭力攥著腦中少有的理智,但憑她吼叫,等她鬧到無話可說時才沉沉回道:“表舅對我有恩不假,但這么多年來,你在我唐府中都做了些什么,你該比誰都清楚……我忍你至今,若‘情分’二字能論斤衡量,也早該償還干凈了……這一回是方素逢兇化吉,但假如他當真遭到不測,那這匕首定已要了你的命……秦眉菀,我今日給你一條命,從此與你秦家再無半分瓜葛。”“你說什么……唐橋淵……你怎么可能償還得干凈!”秦眉菀似已瘋狂,根本不肯細思他話中意思,一聲更比一聲尖厲道,“若不是我爹慷慨解囊,姑父與姑母早該流落街頭了,哪還有你如今的安逸日子!你還不了!”“不錯,”這人聽罷不覺有愧,回道,“倘不是舅父相助,我唐家如今何至于富貴更甚于他……我興許早已是貧窮人家的孩子,吃不得生鮮海味,穿不得錦衣華袍,卻能安然守著心愛之人,不必擔心他會否遭人毒害。”秦眉菀聽得一愣。唐橋淵目光冷似寒冰,又道:“于我而言,孰輕孰重,你明白了嗎?”“不……我不會明白,唐橋淵……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不認我……”秦眉菀不斷搖頭,這人不顧,兀自講道:“我會即刻命人送你回柳城,也會讓人親口告訴秦老爺所有事情。”此話一出,屋中驟然一靜。秦眉菀口中呢喃止住,耳中落入唐橋淵道出的陌生稱謂,霎時面如死灰,滿是絕望之色。“從此往后,你若再敢踏入麟州城半步,就別怪我反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