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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封厲抬眼看了看他,然后接過毛巾在臉上抹了一把,向南看著他這粗魯的動作,不由有點心疼了,這么好看的一張臉要是不保養多可惜啊。封厲當然不知道向南心里這些小心思,洗完臉后把毛巾還給向南,向南接過之后才想起一個問題,“宋臣不來接我們啊?”“不來。”“那我們怎么去?坐公交車嗎?”向南問這問題純粹是幫封厲問的,他從小坐公交車自然沒啥問題,但封厲……他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一副“你坐過公交車嗎”的表情。封厲感覺自己被嫌棄了,立刻道:“車子一早就準備好了,不過,如果你想坐公交車我愿意奉陪。”向南覺得自己簡直多此一問。想想封厲這樣的人,有路子有票子還有面子,到哪兒不是眾人簇擁啊,而且他身邊肯定有個特別能干的助手,說不定早在他來南方之前就幫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事實上封厲那個特別能干的助手就是秦一刀,四合院兒外面停放的車也是他下午讓人開過來的,老板陪情人去度假了,所以他這個下屬只能呆在干燥的辦公室里處理公事,想想覺得好命苦。最后當然沒有坐公交車。并不是向南變懶了,只是覺得如果他跟封厲去坐公交車,以封厲這長相,說不定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向南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特別高,于是最后從善入流的上了停在院門外的黑色汽車。到跟宋臣約好的地方的時候,得知宋臣他們已經到了,正在包房里。這飯店裝修如何大氣向南沒注意,反正他進包房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長相清秀的戴著眼鏡的青年正坐在主位上,竹馬宋臣同學正二十四孝媳婦兒狀往他面前的杯子里倒茶,瞧宋臣那表情,還挺樂在其中的。見向南和封厲二人站在門口,宋臣忙朝他們揮揮手,“你們忒慢了,老子都快餓死了!”他身旁的翟教授把眼一橫,宋臣立刻乖乖收聲,翟清瞪完了人,這才慢騰騰的從椅子上起身,對著已經走過來的向南封厲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嗓音有些清冷,道:“兩位請坐。”等他們坐下后,翟清才坐下,然后作了簡短的自我介紹,隨后道:“內人沒讀過什么書,所以才滿嘴粗鄙,請兩位見諒。”聽了這話,向南當場就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宋臣,眼神仿佛在說“這真的是解剖學專業的教授嘛?”。明明就是教古文專業的呀。向南理解錯了重點這當然沒人提醒他,他只是覺得翟教授跟他印象中的相差太遠了,目測這身板想壓倒宋臣還有點難度,但是宋臣明顯被對方吃得死死的,毫無翻身之力啊。宋臣嘴角抽搐兩下,想起那句內人,心里騰騰冒火,但一對上翟清清冷的眼神,立刻就像戳破了的皮球,蔫了。這一切被封厲盡收眼底,終于沒人來向南面前刷存在感了,讓他心情頗為愉悅,一邊拿過茶壺往向南的杯子里倒茶,輕聲道:“少喝一點,馬上就吃飯了。”向南點點頭,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叫不出名字,但是沒封厲家的好喝。菜在向南他們來之前就點好了,沒過多久,就全部端上了桌。封厲依舊吃得少,一直在給向南夾菜,而宋臣也學著封厲的樣子往身旁的翟清盤子里布菜,向南偶爾抬頭看到這一幕,突然就有點感慨,那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天不怕地不怕的耗子,此刻燈光下溫柔的模樣比以往的時候都要迷人呢。第75章想跟你睡四個人從飯店里出來的時候,外頭早已華頭初上。封厲和宋臣去取車的時候,向南和翟清站在飯店大門前,難得的二人獨處了一會兒。向南對翟清的印象挺好,至少這世上能降住宋臣的人不多,而對方還是個看似文弱的書生,讓向南心里多少有些欽佩,眼前的車水馬龍與路旁的霓虹將這個城市點綴成漂亮的星河,光芒折射回來,將翟清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映襯出幾分別樣的色彩,他在沉默中開了口,聲音依舊是清冷的,“宋臣最初跟我說起你的時候,我其實不大相信。”“嗯?”翟清隨手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鏡,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唇薄如劍鋒,徒添一抹冷硬,“我是唯物主義者,所以靈魂轉世這種事對我來說有點刺激。”這話聽著有點像玩笑,但從翟清口中說出來,配上他不茍言笑的表情,看上去就認真無比,向南也無比嚴肅的點點頭,“這種事的確讓人難以接受。”翟清看著他,繼續道:“宋臣喜歡你。”這個喜歡讓向南一時有點懵,不知道該怎么理解才好,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也很喜歡他。”酒店大堂門前明亮的燈光下,翟清似乎笑了一下,只是嘴角小弧度的往上翹了翹,很快又消失了,“你們的喜歡明顯不太一樣,雖說宋臣對你的感情早已過去,不過想到他在你身邊呆了整整二十年,再加上這為了找你的三年時光,我對你便多少有些不樂意了。”向南頓時無言以對。翟清的話讓他靈臺瞬間有點迷糊了,在這個當口卻突然想起了沈清瀾,那個前世喜歡他他卻一無所知的沈清瀾。又想起從前,學校里每每有女孩子跟他走得近些了,宋臣就總會突然出現,要么把人女孩子嚇跑,要么直接將對方攬進了他的女友陣營里,那時候向南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因為宋臣本來就是萬人迷的那種類型,走到哪里都是光芒四射的,大概因為一早就知曉自己的太過平凡,所以當隔壁家那個小少爺突然出現的時候,自己才會顯得那么驚訝和難以置信。他與宋臣走過的時光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長,所以向南一直都珍惜著這份純粹的友情,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宋臣曾對他抱著別樣的心思,讓向南一瞬間有點不知所措了。身邊的翟清靜靜的打量著他,自然連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亦沒放過,燈光下的這個少年眉目是平和,只在其中找得到絲毫困惑和糾結,低眉順目的模樣像被藏在層層帷帳后的青煙,飄渺而難以捉摸。空氣一時靜默。過了許久,向南才慢慢開口,“他對我來說就像家人一樣親近,所以你要珍惜他。”他們曾經并肩走過無數春秋與冬夏,也曾一起下河摸魚、上樹掏鳥窩,更在很多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