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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傾盆的日子里共撐一把傘回家,在這個世界上,宋臣于他就是最親的人,大概正因為太過了解和珍貴,所以他們才能這樣無虞的走到現在,若當初宋臣表現出絲毫對他的心思,向南想,就算只有一丁點,他也會對這個人心存介蒂。有時候頓悟對一個人來說不需要太早,也不能太晚,正如他沒有愛上曾經的宋臣,沒有愛上后來的沈清瀾,卻獨獨愛了封厲一樣,這樣的頓悟一生只有一次,而這一次恰逢其時的來了,便是圓滿。曾有人說,兩個最親近的人,注定要別離。唯有別離,這份感情才能天長地久。有任意一方試圖打破規則,既不成方圓。向南喜歡宋臣,了解宋臣,亦珍惜宋臣。所以他們注定要在不同的人身邊度過余生,即使從未走在一起,卻能在彼此面前放肆的微笑和哭泣。世上千千萬萬的人中,只有你讓我無所顧忌。我曾確實的擁有過你,并將一如既往的擁有且珍惜你。******封厲和宋臣的車一前一后的開到了臺階下,兩人同時搖下車窗,朝飯店門口等著自己的那個人招手,翟清扶了扶眼鏡,邁步之前對向南說:“我會永遠珍惜這個人。另外,你從前的樣子比較好看。”說著頭也不回,瀟灑的步下了臺階。向南在他身后微微一笑,也跟著走下了臺階,翟清上車之后,宋臣趴在車窗邊上對向南說:“明天我再來找你。”向南點點頭,轉身上了車,封厲俯過身來替他系上安全帶,見他臉色有些異樣,心思一動,“怎么了?”“沒,”向南靠在椅背上,眼睛望著前方,幽幽道:“翟清說宋臣以前喜歡我。”聞言,封厲正在系扣子的手一頓,心里恨恨的咬牙,嘴上卻道:“你覺得呢?”向南有點茫然,“我不知道啊,”隨即又笑了起來,“不過想想也覺得挺有道理的,說不定我從前天生麗質呢,迷住了他們哈哈。”封厲覺得眉毛尖都在發抖,梗著聲音,“他們?”向南理所當然的回答,“是啊,”還扳著手指給他數,“宋臣,沈清瀾,還有以前讀書的時候一個給我寫情書的學長。”宋臣和沈清瀾曾經打過向南的主意這封厲知道,至于那個寫情書的學長,卻從來沒聽說過,封厲不由產生了一種挫敗感,這種別人都參與過向南的人生,而自己那時候卻還不知道在哪里的感覺讓他特別抓狂,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盡可能的拿出起碼的風度,“果真天生麗質。”幾個字說得卻頗為咬牙切齒。向南后知后覺的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睜著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盯著他,“以前給我寫情書的那個學長,宋臣說他給錯人了,至于沈清瀾我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車廂內的燈光有些昏暗,不遠處刺眼的霓虹照過來,有些刺眼,封厲俯過身,湊過來將他撈進懷里,寬大的手掌撐在他的后腦處,毫不遲疑的來了一記熱吻,直吻得向南兩片嘴唇鮮紅欲滴,氣喘吁吁。做完了壞事的封厲這才感到心情平衡了些,比起那些參與了向南過去的人,此刻能把人抱在懷里親得無所顧忌的自己才是最幸運的那一個。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向南下午睡了,此刻精神頭還挺好的,回家也不急著睡覺,拉著封厲看電視。這房子在向南的曾祖父那一輩就有了,細算下來也快有一百年的樣子了,但是祖父對這房子一直都寶貝得不了了,平時也相當的愛惜,所以看著雖然舊,但是房子各處都保護得很好,客廳就在臥室隔壁,一組舊式的皮沙發,一個茶幾,對面的墻邊放著一組柜子,一臺彩色電視就擺在柜子上面。近些年人們睡得越來越晚,所以為了迎合大多數人,電視節目越往后也就越精彩。向南梳洗之后換上了睡衣,封厲進門的時候看見他正盤著腿坐在一張雙人沙發上,兩手捧著一個杯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眼睛盯著對面的電視目不轉睛的,封厲走到他身旁坐下,向南察覺到他的到來,隨手把手里的杯子遞給他,“蜂蜜水,要嗎?”等封厲接過杯子,把里面剩下的水都喝光了的時候,電視終于進入了廣告時間,向南意猶未盡的靠在沙發背上,偶然間轉頭,才發現自己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封厲那里去了,不由窘了一下,“那是我的杯子。”封厲朝他晃了晃,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是你讓我喝的。”向南在心里靠了幾聲,心想我讓你喝農藥你是不是也能乖乖的喝下去啊!封厲見他一臉憋悶,好心的轉移了話題,“還不困嗎?”“你困了就先睡吧,”向南說,“我再看一會兒。”轉過頭去盯著電視幾秒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復轉過頭來交待,“你的房間在左手第一間,剛剛我已經把床鋪好了,你可以直接睡。”封厲盯著他半晌,“我想跟你睡。”向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耳邊響起向北的忠告和宋臣的警告,吞了吞口水,“不行。”“為什么?”向南一咬牙,“萬一你對我圖謀不軌怎么辦!”封厲滿臉委屈,“我怕黑。”向南:“……”由于向南的態度空前強硬,據理力爭的結果是兩人分房睡。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向南發現自己腰上搭著一只別人的手,這可把他嚇得不輕,當即便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坐起來,動作之大自然震醒了身邊正在熟睡的男人,對方端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俊臉,睡眼惺忪的望著他,“怎么了?”向南看了一眼門栓,“你怎么進來的?”昨晚明明有關上門的。封厲指了指靠近衣柜的門,“從那里進來的。”向南無語的望了一回天花板,真是百密一疏啊,只記得關通往院子的門,忘了關這道與客廳只有一墻之隔的門了。還沒等他從懊悔中醒過神來,封厲伸手摟住他的腰,將人重新按回床上,湊過來將他整個摟在懷里,聲音嘶啞的說:“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說著閉上了眼睛。向南是那種一旦醒過來就再難入睡的典型,所以此刻只能瞪著眼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直到確定身邊的封厲睡著了,才躡手躡腳的扳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