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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原先就已安排好,陳端禮出海抵達三佛齊,召集眾人,緝拿海寇,而陳繁待在泉州以應(yīng)萬變。“我能不來嘛。”陳繁顯得不大開心,他問:“趙由晟那混賬東西在哪?”鄭遠涯俏皮地朝身后人眨眼,他看見趙由晟走了過來,他心里感到好笑,趙由晟真皮實,陳大繁可難纏了,居然敢招惹。陳繁到來的當(dāng)日黃昏,劉家的海船陸續(xù)入港,總計五艘,率領(lǐng)船隊的正是劉恩紹的長子劉河越。一時海港的人們眾說紛紜,連三佛齊王都派出臣下來見陳端禮與劉河越,兩邊勸說一通,怕他們打起來。真要打起來,可得離海港遠點,可千萬別城池失火殃及池魚。熟知劉河越的人都知道,他為人陰險狡詐,是頭笑面虎,他才不會當(dāng)面撕破臉,他最喜歡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劉河越抵達三佛齊后,把參與捕抓劉鎮(zhèn)保的海商邀請,設(shè)宴犒勞,說是代他那個擔(dān)任沿海制置使的老爹致謝。緝拿海寇嘛,本是他劉家份內(nèi)的事。陳端禮與一眾海商赴宴,并讓趙由晟充當(dāng)他的隨從,坐在他身側(cè)。當(dāng)酒姬將兩杯美酒盛滿后,趙由晟利用寬袖遮擋,快速調(diào)換陳端禮與他的酒杯。他手法老練,以致連坐他身邊的陳端禮都沒察覺,更別說坐在主人席位上的劉河越了。作者有話要說: 導(dǎo)演:猜猜阿剩會不會喝,他要真喝了我敬他是條漢子。☆、第73章第73章宴席上,劉河越稱他已聯(lián)合闍婆國的番王,決定一起攻打蒲里咾島的海寇,正好諸位海商都在三佛齊聚集,希望大伙能出力相助。楊煥第一個表態(tài),他愿意協(xié)助,接著是陳端禮等人,唯獨鄭遠涯父子只是喝酒,態(tài)度曖昧,沒說要幫也沒說不幫。劉河越舉杯敬楊煥和陳端禮及眾位海商,眾人一起敬酒,紛紛將杯中酒喝盡,杯口齊齊向下。劉河越勾住杯耳,酒杯倒置,他喝得一滴不剩,他注視著陳端禮,直至看他將跟前那杯酒一飲而盡,劉河越不動聲色,讓侍女給諸位貴客盛滿酒,他滿意落座,與受邀的眾人侃侃而談。劉河越不認識趙由晟,以為他是陳端禮的隨從,在座的海商都帶著隨從,不可能每個都是熟面孔,由此他沒注意到趙由晟喝酒的時候有片刻的遲疑,并且陳繁的目光一直盯著趙由晟的手中杯。趙由晟是酒館常客,通曉不少喝酒的小技巧,在他做出將酒灌入喉的動作前,酒杯中已經(jīng)沒多少酒,大部分的酒被他快速倒在桌下。趙由晟喝的是杯中的殘酒,量很少,但也很可能中毒。杯沿和唇分開,趙由晟瞅見的第一眼是陳繁的臉,他的神色冷峻,眼中流露出些許驚訝。陳繁本以為趙由晟換過酒杯后,會做出不慎將毒酒潑灑的舉動,這杯精心準備的毒酒便不用飲用,但他沒有,顯然是為了避免劉河越起疑心。看趙由晟飲下毒酒后那淡定的樣子,陳繁只能敬他是條漢子。酒宴還在繼續(xù),劉河越的注意力從陳端禮身上移開,他在一通寒暄話過后,提出他的要求:將劉鎮(zhèn)保移交給他的人,先行押回國,免得夜長夢多。陳端禮執(zhí)住手中的金杯,杯中酒滿,他沒再飲用,平靜道:“劉鎮(zhèn)保自被捕獲,便交由尚王家的海船關(guān)押,王綱首特意焊制一口鐵牢籠關(guān)他,看管十分森嚴,不會有讓他逃走。”“依我看,不如等抓住蒲里咾島的海寇后,再一起押送回國,我們也能沾個光,跟朝廷討些好處。”楊煥的話語聲一落,眾人都跟著應(yīng)和。劉河越又豈會瞧不出這幫海商和自己不同心,他們聚集在三佛齊,是自愿聽從陳端禮的召集,他們自發(fā)擁護陳端禮,眼里壓根沒有他父親這個商會行老。遭眾人反對,劉河越笑笑而已,沒有流露絲毫不悅之情。在酒宴里,劉河越宣稱他和陳端禮聯(lián)手,必能驅(qū)逐在南洋肆虐的海寇,讓眾位海商翹首以待。他說得慷慨激昂,不知道他劉家私下勾當(dāng)?shù)娜耍蛟S真會被他蒙蔽。散宴后,陳端禮返回自己的房間,陳繁和趙由晟緊隨,陳端禮一邁進屋,就把房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即問趙由晟是怎么回事?在酒席上,除去第一杯酒外,每當(dāng)陳端禮要拿酒喝時,趙由晟都會暗地里扯他袖子,所以陳端禮只喝了一杯酒,也就是第一杯——回敬劉河越的那杯酒。趙由晟還沒開口,陳繁先說:“舍人懷疑劉河越想對父親下毒。”陳端禮顯然覺得不大可能,他道:“由晟多慮了,河越要是在酒宴上對我下毒,我一旦毒發(fā),任誰都知曉是他所為。再說,若是要下毒,理應(yīng)在第一杯酒里下毒,那是敬酒,我必會飲下。”陳繁瞟了趙由晟一眼,道:“第一杯酒,酒杯被舍人置換,他代爹飲下……少許。”陳繁的眼力很好,趙由晟偷偷將酒倒地的舉動,被他瞧見。陳端禮大驚,打量趙由晟,忙問他:“由晟,飲酒后有什么不適嗎?”“沒有異樣,我料毒性沒那么快發(fā)作,再說我喝得少,可能也無礙。”趙由晟沉穩(wěn)冷靜,就算是毒發(fā),也另有辦法。“你……”陳端禮也不知是要責(zé)怪他的魯莽,還是感激他以身相救,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么。“別讓小郁知道。”趙由晟只有一個要求,他壓低聲音。陳郁就在隔壁房間,他沒參加今晚的酒宴,也沒讓他與劉家的任何人逢面,陳郁被藏了起來。陳端禮賭不起那杯酒里有沒有毒,他著急,使喚兒子:“大繁,速去喚番醫(yī)!”“陳綱首莫著急,且先等待,我飲用的量極少,待毒性發(fā)作再說。”趙由晟拉張椅子坐下,他的言語異乎尋常的平靜。陳繁對趙由晟有很多疑問,此時正好問他:“舍人如何確定劉河越必會下毒?且一定用的是巴丹?”陳端禮驚愕:“巴丹!”趙由晟頷首,他說:“劉家縱橫汪洋數(shù)十年,明地里是海商,暗地里一直勾結(jié)海寇,劉家的第一次危機發(fā)生在十七年前,陳綱首聯(lián)合海商圍剿海寇,聲望威壓劉家。劉家當(dāng)家劉恩紹深感危險,不惜聯(lián)合休蠻殺害陳郁的母親綾娘,讓陳綱首喪失斗志,自此,劉家再無人阻擾,在海內(nèi)外大肆擴張勢力。”綾娘的死,陳郁與趙由晟說過,所以他清楚來龍去脈。“劉家的第二次危機,便在今日,比十七年前那次更為嚴峻,一旦養(yǎng)寇自重的事為朝廷得知,劉恩紹父子不僅會失去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還可能掉腦袋。”趙由晟做出分析,他看向陳端禮,見對方在點頭,他繼續(xù)說:“若是把陳綱首除掉,今日聚集在三佛齊的海商將變成一盤散沙,鄭家不服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