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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也不會再送給第二人了。” 鈴鐺聲又在耳邊響起,狼骨圖騰出現在她眼前,里頭那個銅錘晃蕩得直響,輕巧活潑喜樂得很。凌宋兒恨恨:“騙子。” 她要轉身走的,卻是被他一雙大手扣得動不了。“還是不肯收?” 她這才一把接了過來,捂在手心里,又從他手里掙了出來,轉身進了營帳。 蒙哥兒背手在帳外,嘴角浮出笑意。哼聲深吸了口氣,搖頭走開了。 && 夜闌人靜,有仆子舉著一柄火把在前頭引路,達達爾正從自己帳中出來,往可敦的帳子里去。 方才他還在獨自飲酒。 赤嶺一事惹得父汗不悅,最后還得靠著赫爾真的兵力來給大蒙撐腰,著實讓他不爽。今日卻還聽聞茵茵說起赫爾真和公主的舊情。 他和赫爾真的爭拗,自兒時起便未曾停休。騎射,摔跤,智謀,在父汗眼里永遠只有赫爾真,沒有他。額吉替他急,鏟除了二夫人,倒是讓赫爾真收斂多年,自那以后赫爾真藏鋒避芒,再不搶他的風頭。可他比誰都清楚,赫爾真就是個隱患。一日不除,父汗一日便只會看重那個養子。 今日在蘇布德里,赫爾真那般從他手里搶人,便是已經在跟他宣戰。 可敦帳子里,燈火點了三盞。 薩仁正在案前閉目打坐。聽得達達爾進來,方才睜開了眼睛。“你來了?” “額吉。”達達爾拱手一拜,“這么晚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薩仁指了指對面,“你先坐。” 等達達爾過來坐好,薩仁才嘆了口氣:“你這幾日和公主相處如何?” 達達爾見一旁放著茶碗和茶壺,抬手給薩仁添了杯熱奶茶,“還未完婚,我和公主也只是相敬如賓。” “放屁!”薩仁盛怒,袖子一掀,那茶碗落地摔得粉碎。 “你若和公主相處得好,今日晌午,會讓赫爾真抱著公主騎馬回營?” “你父汗智慧仁愛,你額吉我也算出身貴門,怎的就生出來你這個沒長心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稍晚點。可能過零點了,莫等。 感謝在2020-05-14 23:17:53~2020-05-15 19:59: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蛐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知有陰山瀚海無 3瓶;哥我沒錢沖vip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阿修羅(20個紅包) “額吉, ”達達爾連忙從座上立起,退到案后拱手不敢起來,“是達達爾大意。” “大意?”薩仁摸著手串站了起來, 在達達爾面前踱了兩步。“你本就不受你父汗看重, 兵權都交到了一個外族人手上。那日壽宴你也看到了, 你父汗看重那個公主,原本我還以為, 和親之事能為你扳回一逞。可若你這都輸給赫爾真, 我這可敦也不用當了,將大蒙江山拱手讓給那個野種便是。” “兒子知錯了。可今日在蘇布德外頭,公主坐騎突然瘋癲,我反應不及他,才被他搶了先機救下公主。” 達達爾說著,看了看薩仁的臉色, 又接著說,“額吉怕是還不知道。今日在父汗客營里, 博金河家中女仆道出, 赫爾真和公主原在定北城一役便已經生情。我一個后來之人, 真怕是多有不便。” “混賬話!”可敦瞪目斥責, “你就這么些出息?爭不過, 就說別人有情在先, 怎么不說你自己不上心?” 達達爾忙再拱手往后一退:“額吉,兒子會上心的。” 可敦又踱了兩步,卻是冷笑著。“有情?” “呵, 那便再給他上一課。” && 天剛亮,芷秋緩緩睜了眼,便見得自家主子正坐在案臺前,單薄一件兒里衣,頭發還披散著,卻是捉著毛筆,正在畫著什么。嘴角掛著一絲甜笑。 芷秋忙撐著身子起來,給她拿了件衣服披上,“公主,怎的起了也不喊芷秋。芷秋好伺候你梳洗的。” 凌宋兒幾分閑散,放下毛筆往一旁靠了靠,“不急…” 芷秋卻見案上一方絲布,寥寥幾筆圓弧,“公主這是在畫什么?” “龜龜兒。”凌宋兒淡淡答著。 “……”芷秋卻是幾分不解,“昨晚和二王子不是都說好了么,怎的還畫這個?” 凌宋兒笑著:“我方才出去看了,今日天好,一會兒我們出去放龜龜風兜兒!” 凌宋兒梳洗好,吃過早飯。芷秋又出門找可卡先生尋了些竹篾和絲線回來,給凌宋兒糊好了風兜兒。這才陪著主兒去了牧場。 出門已是晌午,凌宋兒昨日圍獵受傷,阿布爾汗體諒,便也不用她再作陪。今日一早,臣子們又跟著阿布爾汗和赤嶺王子去了蘇布德。蒙哥兒也該一道兒去了。 旭日當空,天青風烈,凌宋兒拎著風兜兒小跑著,將它揚上了天。芷秋一旁幾分著緊,“公主你慢些,摔著了不好。” 凌宋兒卻是沒管,見得那龜龜兒上了天,腳步才慢了下來,扯著手中的線,不時收一收,風兜兒越飛越遠。芷秋這才跟了上來,“公主,可真厲害,平日在宮里放風兜兒,風兜兒怎么也飛不起來。原是大草原的藍天,才該是它飛的地方?” “你今日怎的這么會說話?”凌宋兒方才打趣著,卻見得一抹身影從遠處騎馬而來。馬上的人遠遠便在跟她招呼,喊著她的名字幾分親切,“宋兒!” “……”那是達達爾,凌宋兒只得將手中風兜兒線交給一旁芷秋。待馬騎近,達達爾從馬上下來,她才微微作禮,“大王子。” “宋兒…怎的心情這么好,放風兜兒也不讓我陪陪你?” 凌宋兒忙退了一步,“還未婚嫁,大王子不該直呼我名字的。” “怎的今日如此見外?”達達爾往前一步,凌宋兒往后一步,還是芷秋沒管了那風兜兒過來擋在二人中間,“還以為大王子今日該和大汗一道去圍獵了,怎的還會在牧場?” “哦,昨日在額吉那里喝了兩杯酒,有些宿醉,今日一早便遲了。”達達爾邊說邊看著凌宋兒。她卻垂眸不語,似是跟他生分了許多,“恰逢公主有心情放風兜兒,達達爾晌午便正好陪陪公主。下午再去蘇布德圍獵。” 凌宋兒卻是一拜:“不必了,大王子還是去陪大汗吧。我有些乏,該要回去了。”說著,轉對一旁芷秋道,“還不收了風兜兒。” “是,公主。” 達達爾見她冷淡,也只得收回了幾分熱情,“那,達達爾送公主回營帳也好。” 凌宋兒沒拒絕,由得他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