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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回去了自己的營帳。 等人走了,凌宋兒落座在案前,方才覺得掃了一早起來的好興致。手還傷著,不大方便,繡架動不了,便讓芷秋掛了牌子,今日營業三卦。 傍晚的時候,博金河提著只山雞從外頭回來,搖著凌宋兒的帳鈴。“公主可在帳子里?赫爾真讓博金河來送些獵物。” 芷秋從帳子里探出半個腦袋,“公主喊你進來喝茶。” 博金河進來營帳,對凌宋兒一拜,“赫爾真方才圍獵回來,還在陪著大汗和那赤嶺王子周旋。公主,這山雞他讓我來交給芷秋,好讓葉婆婆做了給公主解饞。” 凌宋兒正在案前喝著茶,對博金河招了招手,“博金河你辛苦了,快來也嘗嘗我家的金駿眉。可卡先生從漠北商道上淘來的,平日里找不到的貨色。” 博金河點頭,心想著果真是不一樣了,連他的待遇都提升了?走來案前到沒坐下,只端著茶碗,嘗了一嘗,“濃香,味兒清淡。博金河雖不大懂茶道,可隨著公主喜歡,定是好茶。” “你怎的這么會說話?”凌宋兒抿嘴笑著,才拿起一旁放在案臺上的風兜兒,“有勞博金河了,這是我給他的。” 博金河收過來看了看,“烏龜?” “公主送這風兜兒給赫爾真是什么意思?” 凌宋兒忙嚴肅了幾分,“這可是我家龜龜兒。便勞煩博金河你帶回去給他便是。” “……好。”博金河接了差事,才又是拜別,“那,一會兒大汗設宴,還要對付那赤嶺王子。公主可別忘了,要去外頭吃獵宴。” 凌宋兒頷首:“嗯,我知道。” 博金河拿著那風兜兒和凌宋兒拜別。邊轉身邊搖著頭不解…“龜龜兒…” && 三五盈盈月夜,七八星火帳前。 獵宴設在汗營中央大廣場上,生了堆篝火,一旁還點著火把。臣子們已然入座,阿布爾汗上座,赤嶺王子坐在右邊的貴賓之位,另一側則是達達爾、赫爾真、和巴雅爾。 凌宋兒卻有意換回了木南的襦裙褙子,墮馬髻垂在一側,金步搖懶懶閑晃,引得人憐愛。來得宴席之上,達達爾先走了神,赫爾真垂眸不語,一旁巴雅爾卻是喜悅外向,跑來凌宋兒身邊,“公主,隨我坐。今日圍獵,達達爾獵得了雌鹿,我得要跟你好好說說!” 巴雅爾心思單純,凌宋兒便未多想,先去座前給阿布爾汗請安作禮,才由得巴雅爾帶著入了座。 “那雌鹿長得好看,身上還有白色花斑。今日達達爾可該得父汗的賞賜了……”巴雅爾娓娓說著,隔著大半面案臺,蒙哥兒卻在座下給她遞過來一個小包裹。 凌宋兒幾分遲疑,偷偷接回來,趁著巴雅爾看著別處,打開來看看。里頭竟是滿滿一包小樹莓,捏了一顆放到嘴里嘗了嘗,清甜。 巴雅爾扭頭回來,見她捧著個包裹,“誒,這不是赫爾真晌午摘的樹莓?” “噓!”凌宋兒幾分緊張,“巴雅爾你小點兒聲!” “哦!”巴雅爾猶豫著半晌,想來上回在客營里聽著茵茵說的那番話,“我理解!我明白!公主,巴雅爾可從沒對你有過非分之想,只想著怎么報答你救我額吉,還有,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僅此而已!” 話是說給一旁赫爾真聽的。赫爾真咳嗽兩聲,當是聽到。 巴雅爾才樂呵呵,給凌宋兒盤子里放了塊哈密瓜,“公主,嘗嘗今日商道上剛買來的,甜得很。” 凌宋兒笑了笑:“多謝巴雅爾了。” 人來得差不多,阿布爾汗宣布開宴。起身說完祝酒詞,臣子們紛紛應和,同阿布爾汗吃酒。 重新坐下,赤嶺王子少布才又提了起來,“大汗,少布來這兒好幾日了,都沒見得到烏蘭。這通婚一事,大汗打算怎么辦?” 阿布爾汗笑著,“少布放心,本汗已經有了打算。”說著看了看一旁博金河。博金河起身對阿布爾汗一拜,“大汗,博金河去將人帶上來。” 片刻,茵茵被博金河領著上來。博金河對阿布爾汗一拜,才退回去自己位置上。 今日茵茵,蒙人女子打扮,確是幾分華麗。上來殿前,便癱坐在地上,也沒打算對阿布爾汗行禮,只是軟軟綿綿,本就是嬌氣的身子,便讓人生了憐意。 阿布爾汗這才對少布道,“少布,不知你可有耳聞,烏蘭傷了身子,半死不活。怕是不能跟少布去赤嶺了。” “什么?”少布幾分不情愿,“烏蘭難得旺夫,為何會傷了身子?” 阿布爾汗道:“約是不愿和父母分離,才憂思成疾。” 少布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座下茵茵,“看來大汗是另有人選了?”仔細打量,茵茵卻是生得柔弱可憐,今日打扮了一會兒,便是更加可愛。少布一時看走了神。 阿布爾汗一旁觀望著他的神情,便更有了幾分底氣。“少布,這女子確是我大蒙汗營覺得合適的人選,便讓她跟少布聯姻。打開兩族通婚先河,日后通商,交流,亦無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甜,預備備! ☆、阿修羅(20個紅包) 少布卻是幾分遲疑, “這女子雖生的好看,卻不如烏蘭旺夫。” “大汗,烏蘭若是病了, 少布便在大營多待幾日, 等她病好, 再接她回赤嶺。” 凌宋兒這才起身,走到阿布爾汗座下一拜, 才轉而對少布道, “少布,人生百相。少布又何必拘泥于區區一個旺夫相。依我看,這女子的面相可比烏蘭好多了。” 少布見得是凌宋兒,忙從座上起身,“原是和親公主。”她方才一進來,便讓人目光流連, 少布走來凌宋兒對面,正好再看看清楚, 這木南的女子, 可是怎樣的美人。咧著一嘴黑牙對凌宋兒笑著, “公主這話怎么說?” 蒙哥兒案下緊了緊手中拳頭, 壓著重氣吃了口酒。 凌宋兒這才接著道: “這女子面長眉淡, 本就是自生的福氣, 又能多得夫君寵愛。鼻挺立有勾,是大運。耳長而垂厚,乃是帝后之相。” “區區旺夫二字, 不過牧場圍欄之中,度度小日子罷了。少布雄心如瀾,定知道該選誰的。” “哦?”少布凝神垂眸,這才仔細打量著地上斜斜坐著的茵茵。茵茵確是生得幾分姿色,方才凌宋兒所述相貌也一一屬實。“公主可不該騙我。” “宋兒所說的自是真的。”凌宋兒頷首垂眸,當是禮節。 “哈哈哈哈。”少布大笑,“那倒也好。左右本王子也沒見過烏蘭,那便聽公主的。就要她了。” 上座阿布爾汗終是松了口氣,看著凌宋兒微微點頭。臣子們也一一舉杯,“恭賀大汗和赤嶺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