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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子西番王女,很容易便鬧出事端。 為了所有人的人身安全,她如段夫人愿,拋下燕綏。 當然,還有這張見鬼的臉,在治好之前,她也不想見燕綏。 發瘋鬧一陣,報上朝廷,說她一怒之下失心瘋了,多少也能交代她擅離職守的問題了。 兩個丫鬟背上包袱,問她:“小姐,我們去哪里?” “我們啊,去當山大王。殺盡所有渣男,成立渣女教,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題外話------ 為我們的渣女教成立歡呼吧。為新任教主就位獻禮吧,禮物不用多,一張月票心意足,兩張月票可入教,三張月票回贈護法職位,四張月票請你當副教主,五張以上一字并肩王!十張以上教主給你當! 哦,不用擔心,沒有太狗血的走向,很快換地圖,換張歡脫點的,所以不要罵我哦,我是玻璃心教教主,罵我小心糖里都是碎掉的玻璃心哈。 第兩百四十五章 殿下的清算(第三卷完) 燕綏是在當夜醒來的,比所有人預期的早了一天。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晃動著一張堪稱美貌的臉,唯一有點破壞那美貌的,是那臉上嘴角的淤青和愁眉苦臉的表情。 愁眉苦臉的美人看見他醒了,猛地跳起來,一邊對外面大喊:“醒了!”一邊殷勤地去端茶,只是端茶的手勢很不熟練,茶杯茶盞在茶托上晃晃蕩蕩,讓人很擔心那茶杯遲早砸在她腳上或者燕綏頭上。 燕綏眼神有一瞬間迷茫,隨即便迅速清醒,坐起身來。中文等人立即帶人魚貫而出,低眉順眼地擠掉了還沒把茶端過來的西番王女。 燕綏目光在人群中溜一圈,又看了室內一眼,稍稍沉默。 所有人膽戰心驚。 片刻后,燕綏道:“藥給我吃了?” 他臉上看不出喜怒,中文顫抖著點頭。 “西番王女?” 西番王女喜滋滋正要接話,中文急忙道:“是?!表槺闫ü梢煌?,不動聲色將她擠得再后退一步。 非為爭寵也,實為救你小命也。 “銅鏡換了……房間被人破壞過?” 中文汗下如雨。 明明房間里的東西全部換過一模一樣的,連每件家具擺放的位置都精心用尺子量過,殿下為什么還是一睜眼就看出來了? 燕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褻衣,他一醒來就覺得渾身難受,并不是因為房間的擺設不對,而是他的褻衣被剪去了很小的一角。 中文等人注意力都放在了家具更換上,哪里想得到文臻最狠的招在這里。 燕綏目光越過屋子內濟濟的人頭,落在院子里,易秀鼎一身素衣,手捧青螭刀,面色如霜,立在院中。 雪地上的她從頭到腳的白,不仔細看幾乎以為那是雪人。 燕綏又稍稍沉默。 “段夫人死了?” 這回他的語氣低沉了些,語言護衛們連回答都不敢回答了,中文連退三步,頭垂得更低。 燕綏又看了一眼,姚太尉立在門口,臉色很有些難看。 段夫人忽然身死,易秀鼎捧著青螭刀,稱已遵文別駕之囑,殺了圖謀不軌的段夫人,向朝廷投誠。 文臻又忽然瘋癲,大鬧一場后跑掉了,易人離厲笑等人已經追去,姚太尉感覺大事不好。 燕綏道:“老姚逼的?” 眾人心中砰地一跳。 姚太尉退后一步,臉色煞白。 宜王殿下醒來后,不怒不驚,不疑不問,只說了簡短的幾句話,卻每句話都讓人驚心動魄,恨不得拔腿就逃。 他一雙眼睛,看透這世間,說與不說,都在他眼底。 姚太尉本來還想委婉地將事情說明,眼下卻只能暗暗叫苦。 燕綏說完一眼看明的近況,并沒有對于朝廷決議陛下意旨表現出任何的憤怒,他只是稍稍沉默了一會,所有人卻心臟抽緊,恐懼得冷汗橫流。 仿佛一個世紀之后,燕綏終才問了眾人最害怕的那個問題。 “文臻呢?” 一陣沉默。 連原本上來想伺候他穿衣的護衛們都不敢上前,跪了一地。 令人窒息的沉默。 燕綏:“嗯?” 眾人額頭浸出汗來,只有被擠到人群最后的西番王女,踮著腳蹦來蹦去,雙手拿著一段輕紗,在頭上拼命揮舞。 燕綏一抬眼,就看見那是一截撕裂的紗帳,原本應該在他頭頂上,現在那紗上用胭脂寫著觸目驚心的四個大字。 “渣男,分手!” 燕綏:“……” 一覺醒來便被分手這種事,便是無所不能的宜王殿下,也感覺到了老天爺深深的惡意。 西番王女終于獲得了燕綏的注意力,艱難地擠過人群,正想和燕綏談談自己的想法,就見燕綏頭一偏,道:“口臭。” 西番王女:“……” 燕綏不再說話,披衣起身,中文德語要上前伺候,燕綏淡淡道:“不敢當?!?/br> 語言護衛們的手指像被電了一般彈起。 “膽兒也肥了,心也大了,敢自作主張了?!毖嘟椧恍Φ溃拔矣貌黄疬@樣的護衛,也不敢用,諸位大人請回,宜王府從今以后,不敢再留大駕?!?/br> “殿下!”語言護衛們噗通跪了一地,喊得撕心裂肺。 可燕綏已經自己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中文絕望地看著燕綏背影,跟隨在燕綏身邊多年,他深知燕綏的性子,他不和你強調犯錯會怎樣,因為犯錯基本就沒機會了。而且神態越清淡,越動怒。 越求他結果越糟。 語言護衛們怏怏地趴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陣,日語道:“怎么辦?” 德語說:“我自殺謝罪!” “殿下只會嫌你的血,弄臟了他門前的地。” 中文道:“能怎么辦?男主子為了女主子不要我們了,現在只有去哭求女主子了?!?/br> 英語:“為了解決很快就要到來的危機,我先前已經去哭求采云了,請她務必給我們留下女主子的蹤跡,雖然我們怕觸怒女主子不敢追,但好歹我們能及時獻給殿下將功贖罪?!?/br> “啊,文大人去了哪里?快說!” “采云臨走前留了書說女主子去當山大王了,或許我們可以去當嘍啰?” “……” “殿下總要追去的,到時候我們把他擄上山做壓寨相公,到時候殿下愉快,女大王也愉快,兩位龍心大悅,舊事一筆勾銷,一舉兩得,萬事勝意?!?/br> “……” 燕綏走過院中時,易秀鼎雙手舉起青螭刀,向他深深拜下。 “殿下?!彼溃胺蛉艘阉?。青螭刀封刀獻出,易家至此,已經跪伏于殿下腳下。殿下滿意否?” 原本應該微帶憤懣的話,她說出口卻語氣平平。 所有的苦痛都裹了冰覆了雪,深深地壓在了昨夜黑暗的監牢里。 那張原本就顏色淺淡的臉,只兩日夜便又瘦了一圈,透明的皮膚底,透出淡青藍色的筋脈來。 燕綏看著那青螭刀,沒有接,半晌道:“怎么回事?” 易秀鼎略略沉默,道:“夫人自裁。臨終前給文臻下了藥。我不知道是什么藥。夫人說,意難平,所以給兩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