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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讓她多做點飯食,就這么推三阻四的,想餓死全家人不成?” 顧大富垂著頭:“娘,咱們是不是不該分家?” 記得以前二嫂做飯,從沒有對他開小灶說過一句話,都是娘讓干什么干什么的。 “你混說什么?”呂老太太更加不滿,“那王氏小家子氣還心氣兒高,當初我說不讓二郎去讀書,她偏不聽,現在好了,家里一分余錢沒有!再不分家,你娶媳婦住哪兒?她可舍不得二郎受委屈!要不是我提前下仗,她還想讓公中出錢供二郎讀書呢!” 顧大富一想也是,又湊到呂老太太跟前撒嬌賣乖,沒一會兒就哄得老太太眉開眼笑。 “咱們家啊,也就你和娘是一條心?!眳卫咸龃谝黄鸬氖畟€銅錢交給顧大富,“明天自己去買點好吃的,該干什么干什么,等你娶了媳婦啊,娘就是立馬閉眼也心甘?!?/br> “娘你說什么吶,你可得長命百歲。”顧大富又是一通安慰,母子二人其樂融融,又說起了入冬娶婦的安排。 另一邊,顧大山正埋頭喝著一碗面,吃完才道:“你看看你,做什么晚上就弄個野菜湯?誰也吃不飽,還得多折騰一遍。” 周氏白了他一眼:“你少裝傻!我這還不是被老太太逼得?前頭說分家,她手里銀錢一分不出,都在自己手心兒里攥著。結果這家里開銷吧,全讓咱們出。有這樣當娘的嗎?” “你這么多年往家里交賬,有多少錢你沒數兒嗎?憑什么讓我們出?就算養著老太太是應該,那大富是咋回事?自己能偷偷吃鹵rou,不能交伙食費?怎么著,打算讓哥嫂養著?” 顧大山一聽就xiele氣,三弟啥樣他心里也清楚,可以說自從三弟跟他打下手,他感覺累了十倍不止。 看自家婆娘在氣頭上,只好低了聲氣勸說:“三弟讓娘慣得,回頭我說他去。” 周氏又是一個白眼:“我信你個鬼!我跟你說,這是婆婆給我立規矩呢,誰勸也不行。她是想在弟媳婦進門之前,把我拿住,好讓咱家以后繼續供著三弟一家!” “這不能吧?”顧大山也遲疑了,“這都分家了……” “你可長腦子想想吧。”周氏哼了一聲,收起碗出去洗涮,猶自憤憤不平。 在她看來,這家里最能干的就是他們大房,顧大山是個頂好的勞動力,明祖考中了秀才公,明宗以后肯定也能考中,二房跟三房的都是拖累,早分清楚挺好。 可是這剛分家兩天,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少了一個王婉貞,這顧家里里外外的家事活計都落到了她自己頭上,本來就累得夠嗆,呂老太太還拿著顧大富的鞋子讓她刷,當場被她摔回去,爆發了婆媳間第一場大吵。 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 或許,該去縣城看看兒子了。 周氏想著,哐啷一聲將碗磕進了櫥柜里。 . 為了實現靠腦力生活的目標,顧玉成早早起床,磨了豆漿又點豆花,胡亂吃了口飯就背上東西往清平縣走去。 今天天氣不好,瞧著要下雨的樣子,他就拿了個斗笠,然后一路快走,結果剛到四平鎮的那條大路上,就碰見了昨天的小廝,趕著車來接他。 顧玉成大喜,也不嫌馬車顛簸了,跳上車就跟著往興隆酒樓而去,心里對趙崇的好感又多一分。 等到了興隆酒樓,小雨已經淅瀝瀝下了起來。 趙崇從樓上窗戶探出頭來,大喊道:“顧兄弟,快上來!” 顧玉成朝他揮揮手,快步上了樓梯。 第12章 做個管事 顧玉成來到包廂,發現除了趙崇和厲伯,還有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 趙崇介紹道:“這是酒樓的主廚,孫長厚?!?/br> 幾個人互相打過招呼,那孫大廚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六個白瓷碗,請顧玉成將豆花倒進去。 “我老孫沒什么志向,就待見一口吃的,昨天聽少爺說完就饞得厲害,可盼到小顧兄弟過來了。” “孫大哥是個爽快人。”顧玉成道,同時輕輕將竹筒里的豆花倒進去,“這豆花有點散了,要是剛做出來,形狀會更好看一些?!?/br> “豆花的吃法也很多,可以倒上醬油、白糖、咸菜等一起吃,各有一番滋味。” 孫長厚聞言,依次往碗里加了不同的配料。他手很穩,每個碗里都是一半加料一半不加,方便和原味做對比。 趙崇作為昨天率先品嘗的人,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顧兄弟,這豆花加糖竟如此美味!比昨天的還好吃!” 沒一會兒,孫長厚也放下勺子,和厲伯對了個眼色,贊道:“很不錯!比豆羹好吃多了。” 他又看向顧玉成:“這做法復雜嗎?需要多長時日?” 顧玉成微微一笑:“我家境平平,哪里會做什么復雜吃食?這個就是黃豆泡發后磨出來的,要是有石磨,須臾就能做成豆漿,只點豆花的引子麻煩一些。” “哎喲顧兄弟,你怎的什么都往外說?”趙崇急忙道,“大哥不是那強取豪奪的人,哪里能白要你家的方子?你放心,我絕不叫你吃虧!” “我自然相信趙大哥?!鳖櫽癯尚Φ酶诱嬲\,“趙大哥為人赤誠,我自然也要以誠相待,才不辜負咱們相識一場。” 他自認有幾分看人的眼光,趙崇雖辦事不大老練,但出手大方又言行坦蕩,并非一般紈绔草包。且年紀輕輕,就掌管一家酒樓,這酒樓的生意又相當慘淡,連著兩次過來沒見過一個食客,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 此時談買賣,大概率能成。 趙崇果然大為感動,但他素日里不愛讀書,搓著手硬是想不出什么應景的話。一旁的孫長厚豎起個大拇指,一臉佩服:“這般誠心,不愧是油鍋二郎??!” 顧玉成:“……” “我老家是溪口村后面那座山東邊的前山村,”孫長厚拍拍肚子,“都說溪口村有個油鍋二郎,膽子大得很,誠心動天吶,連天靈大師都贊不絕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原來那天靈道人就是從前山村來到溪口村的,先前在前山村各種做法,掙下不少銀錢,后來才到了溪口村。因他在前山村已經打出了大師的名號,后來又消失不見,這般高人做派,倒是意外為顧玉成揚了名。 在逐漸走樣的傳說里,油鍋二郎是道家的高人,天靈道人都自愧弗如,特意尋了深山修煉,待明年還要再來斗法呢。 這傳聞甚廣,連厲伯和趙崇這常年在縣城的人都有所耳聞,一看真人就在眼前,趙崇還興致勃勃地問起下油鍋的感受,很有幾分躍躍欲試,又被厲伯嚴厲制止。 沒想到油鍋二郎,竟聲名遠揚。 顧玉成緩緩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不如先煮個豆漿?” 興隆酒樓雖生意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