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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窩粥喝完了后,蕭景廷果真又雙叒給吃撐了。 不過,正如阮清綺先前胡謅的那樣,撐著撐著......其實也就習慣了。蕭景廷這段時間連著撐了幾次,這回竟也沒有第一次那樣難受,只是胃部微微有些鼓脹,就這么坐著實在是有些不舒服。于是,他主動起身,開口道:“陪朕出去走走吧?!?/br> 阮清綺先時就已經在外散步溜達完了,這會兒實在是懶得再出一趟門,臉上不免顯出些猶豫的神色來。 蕭景廷自是能猜著她的心思,緊接著一句話就是:“魯中川之事,今日確是有了點進展。” 聽八卦的欲望立刻就打敗了偷懶的欲望。 阮清綺立時便從位子上站起身來,伸出手,親親密密的挽住了蕭景廷。然后,她仰頭去看蕭景廷線條秀美的側臉,自然而然的接口道:“難得好月色,我與陛下今日恰可一起去廊下同賞?!?/br> 蕭景廷早有所料,見狀仍是神色如常,抬步便往外走去。 阮清綺一面跟上,一面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可是大理寺查出什么了?” 蕭景廷略作沉吟,便將平家的情況簡略的與她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晚安安~ ☆、狗言狗語 阮清綺心知, 這事既是查到了此處,大致的結果其實也已經定下了——既然魯平氏和魯中川之死皆有蹊蹺, 三司重審之下必是會有一個新的結果。 只是,哪怕大部分人都能猜著所謂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誰,可查到了最后,肯定也不可能真就扯到阮修竹這個首輔身上。到時候, 多半會有人被阮修竹丟出來替罪...... 這般一想, 阮清綺忽然就有些提不起精神來了:明明是阮修竹派人逼死了魯中川和魯平氏,借此鬧事,結果到頭來被問罪的卻是被阮修竹丟出去的替罪羊。這前后幾條的人命卻也如螻蟻一般, 根本傷不著阮修竹一分一毫!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蕭景廷沉默片刻,還是開口安慰了一句道:“‘禍福無門, 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他也會有那一天的?!?/br> 雖然,蕭景廷這話說得不大好聽,還很不科學,可阮清綺聽著的時候還是莫名的有了些安慰,緊繃著的心臟也因此輕松不少,心情好轉許多。 心情一好, 阮清綺的膽子便回來了,忽的起了點玩心,握緊了蕭景廷的手, 然后又在他手上輕輕的捏了捏。 她的手指細膩,指腹柔軟,猶帶著一絲溫軟。 蕭景廷自是立刻就意識到了她手上的動作,頓住步子,側頭看她,那被捏過的掌心連同那只手掌以及整根手臂似也都跟著僵住了。他一向沉靜漠然的臉上竟也難得的顯出了些怔忪之色。 他本就生得極為漂亮,宛若天人,難得的顯出這般神色,倒是更有些“人模樣”了。 只是,他這般側臉審視著阮清綺,到底還是有些叫人心虛,阮清綺心下略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端出淡定模樣,仰起頭,朝他眨了眨眼睛,仿佛適才偷偷捏人手的人不是她一般。 蕭景廷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是掠過了什么,最后卻只說了一句:“下不為例?!?/br> 阮清綺:......哼╭(╯^╰)╮不就捏個手,連耍流氓都算不上,這么在意做什么? 大概是蕭景廷最近的態度不錯,阮清綺越發膽肥,很不要臉的又在蕭景廷手上捏了一下,頗有些小流氓面對良家婦女時的刁惡——你讓我不要摸,我偏要摸,有本事報警呀~ 然而,蕭景廷不是良家婦女,阮清綺的報應來得特別快——蕭景廷竟是直接反握住她的手,拖著人往前走。 蕭景廷手勁頗大,被他這般拖著,阮清綺終于有點兒怕了,正想著要不要服個軟,也就在此時,蕭景廷頓住了步子。 阮清綺抬眼去看,面前是那幾株蕭景廷親手種下的桃花樹,她呆了呆,一時沒明白過來,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有那么一刻,看著面前的桃花樹,再看看蕭景廷那張冷冰冰的臉,她竟是想起了砍人做花肥的王夫人——這狗皇帝該不會真就冰清玉潔到捏下小手就要惱羞成怒,然后把人砍了做花肥吧? 雖然知道這種荒謬的事情應該是阮清綺自己嚇自己,是不可能的,可......想著里對于蕭景廷這個惡毒男配的種種形容,阮清綺又有些不太確定了——有時候人變態起來,腦回路也會異變的吧? 幸好,蕭景廷也沒真就變態到要自制花肥的地步,他看了看面前的桃花樹,便冷聲問道:“你想必還記得這幾株桃樹是怎么來的吧?” 阮清綺呆了呆,然后又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懵懵的。 蕭景廷臉色冷沉,不緊不慢的往下道:“樹,朕已經給你種了。剩下的,澆花施肥、修剪枝干的事,是不是該你來?” 聽聽?人言否? 真是狗言狗語! 阮清綺連忙搖頭,勉強擠出笑容為自己辯解:“陛下,這......妾也不懂這些,若是胡亂施為,反倒是要將這幾株桃花給養壞了——這是陛下您親手為妾種下的,如何能出差錯?” 蕭景廷瞥了她一眼,寒聲威脅道:“要是養壞了,又或者三月里還開不了花.......” 他只說了一半便沒再說下去,輕輕的冷笑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阮清綺簡直都要瑟瑟發抖了:她有理由懷疑這就是在恐嚇威脅! 可,被蕭景廷這般一威脅一恐嚇,阮清綺也難免的擔心起自己來了——京城春寒,桃花一向都開得晚,這幾株桃花樹又是初初移植過來的,誰知道三月里還能不能開花呀? 偏偏蕭景廷的話都已經放在這里了,要是到時候開不了花,肯定就有理由折騰她了! 想著想著,阮清綺臉色越發難看,簡直都要綠了。 見狀,蕭景廷總算是出了口氣,神色稍緩,簡直是神清氣爽。 ******** 阮修竹本人就是科舉出身,自然也是十分看重科舉這事。 因著阮行止要應考,臨近春闈,他也沒與阮行止說太多家里或是朝上的事情,哪怕是阮櫻櫻的事情也都被他往后推了——無論他再如何的疼愛阮櫻櫻,阮行止都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阮行止自幼便由阮修竹一手養大,脾氣秉性自來便肖似父親,自然也是準備充分,打定了主意要令父親驕傲。 會試一共三日一場,共有三場,從二月初九起一直道二月十五方才算是結束。 文人多文弱,這么三場考試下來,就有許多考生身體支撐不住,直接倒在貢院里,被人抬出去的,甚至還有出了貢院門,腳一軟就直接暈厥的...... 反到是阮修竹,他是被阮修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