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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他屁股。” 說著,朝著可意兒的屁股就是一腳,可意兒的屁股剛才已經被寧寶寶的狼牙棒打過了,疼勁兒還沒有過去,又被人踢了一腳,他立刻哭爹喊娘:“漂亮jiejie,饒命啊!” 于是,那第二腳便沒有落下來。 跑過來的這位也是個黑臉少年,可是說話的聲音卻一聽就是個小姑娘。 并非可意兒不禁踹,他又不是沒有挨過打,主要是這位小姑娘的力氣太大了,可意兒覺得自己的屁股全都裂成八瓣了。 侍衛們面面相覷,他們原本是想要過去把可意兒救下來的,可是現在不知為何,他們覺得可意兒像是挺享受這種挨踹的感覺。 因為狼牙棒已經收起來了,而后面那位也沒有再踹他的意思,可是他卻仍然躺在地上,一口一個漂亮jiejie,卻死活不起來。 所以,咱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本來也不是保護他的,咱們是王爺的侍衛。 侍衛們眼觀鼻,鼻觀心,任憑可意兒大呼小叫,他們卻沒人過去出手相救。 寧寶寶轉身去問那幾個婦人:“你們出氣了嗎?” 婦人們看到拔出刀來的侍衛們,早就嚇壞了,聽到寧寶寶這樣問,忙不迭地說道:“出氣了出氣了!” “還揍他嗎?”寧寶寶又問。 “不揍了不揍了,小孩子嚇嚇就行了。”婦人們說道。 “好,撤!”寧寶寶振臂一揮,婦人們拔腿就跑,她把狼牙棒往肩上一扛,轉身就走。 可意兒還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幾條腿從他眼前走開,他連忙伸手一抓,就抓住了一角衣袍:“漂亮jiejie,扶我一把……” 街口的這些事,鋪子里的周鈺和梁頌全都不知道。 苗師傅的鋪子并不大,一面墻上掛著五顏六色的高麗鼓,另一面墻上則是同樣五顏六色的扇子,前面的貨架上有穿著高麗衣飾的人偶,五彩繽紛。 周鈺指著墻上的高麗鼓,問道:“這些都是你們自己做的?” 他已經看到,高麗鼓上分別繪著福、祿、壽的字樣,和在江上大集買的一模一樣。 苗師傅忙道:“這些都是小人和妻子一起做的。” “聽說你妻子有高麗血統?”周鈺問道。 苗師傅點點頭:“小人的岳母是高麗人。” ☆、番外:燕北的雪(十) 周鈺聽梁頌說過,苗師傅的岳母就是燕王府里曾經的高麗舞姬,而這名舞姬在出府后,竟然嫁給了一個瞎子琴師,這讓周鈺感覺有些奇怪。 燕王府里早就沒有老人兒了,當年燕王府降爵為燕北郡王府時,原本在府里的太監和內侍,便全都放出去了,丫鬟婆子也早就不知換過幾輪了,現在燕王府里的人,全部都是這兩年新來的。 周鈺找不到知情人打聽,但是這事不問,他心里便多了一個疑問。 一來,他擔心父王當年是懷疑高麗舞姬是細作,才把她隨便嫁給瞎子做為懲罰,要知道,無論是韃子還是老燕王,對于女細作的處置往往是會這樣,周鈺早就聽說過。 二來,若是那高麗舞姬不是細作,而真的是位舞姬的話,那當年她突然被放出府去,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偏偏,寧家的那個假小子,在江上大集賣的那些高麗鼓,就是出自那位舞姬后人之手,而就在剛才,周鈺還親眼看到了那個假小子,無論她是寧家的什么人,以寧家的身份,她出現在這條破街上,就已是不尋常。 周鈺便更加堅定了要一探究竟的決心。 其實,周鈺平時也沒有這么較真,可是這一次,他就是想要較真。 那天從大集上回來,他便讓人跟著寧家人了,可是跟來跟去,卻只有寧十一和寧冬安,那個小黑妞,不知怎么的就給跟丟了。 “哦,你岳母還健在嗎?”周鈺又問。 苗師傅嘆了口氣,說道:“六年前韃子犯境搶糧,岳母腿腳不便,擔心自己無法撤離,就把我妻子托付給村子里的人,她死在韃子的刀下了。” 周鈺一怔,他沒有想到那位高麗舞姬竟然是這個結果。 “她腿腳不便?”做舞姬的會腿腳不便? 苗師傅道:“岳母小時候練習跳舞時受過傷,一直沒有養好,燕北苦寒,她來到燕北的第二年便舊傷復發,不但無法跳舞,就連走路也要拄拐。王妃心善,給岳母辦了戶籍,準她出府,岳母不想給大戶人家做妾,嫁給了在王府里認識的師傅,那時師傅還沒有眼疾,一表人才,彈得一手好琴,王妃給了他們一筆錢,他們便想開館授徒,好好過日子。可是沒有想到,不久之后王爺便薨了,接著王妃和府里的女眷們也全都自盡,燕北變天了。他們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惹來麻煩,師傅便把岳母連同他們剛出生的孩子一起送到屯子里,他則改名換姓,在二道里做琴師養家糊口。可是有一次,兩個客人喝酒打架,師傅過來勸架,被他們硬生生打瞎了眼睛……岳母去世后,沒過兩年,師傅他老人家也駕鶴仙去了。” 后面的事,苗師傅不說,周鈺也知道了。 他長嘆一聲,心里卻松了口氣,還好,這位舞姬不是被自己的父王寵幸過,所以也不是大了肚子被嫡母轟出去的。 他還真怕自己忽然冒出個高麗血統的姐妹,天吶,若是讓阿娘知道了,想想就可怕。 忽然,周鈺想起一件事來,他望向苗師傅:“你從小在燕北長大?” 苗師傅點點頭,道:“我是孤兒,后來被師傅遇到,收為徒弟。” 說著,他的手下意識地在圍裙上抹了一下。 周鈺再次看向他的手,是了,保養得這么好,這是一雙琴師的手。 “你叫苗岳,是本來的名字,還是后來改的藝名?”周鈺又問。 苗師傅的眼角抽了一下,他很快便說道:“小人只是一個孤兒,哪有什么像樣的名字,苗岳這名字是師傅取的,既是本名也是藝名。” “那你師傅叫什么?”周鈺問道。 “師傅姓柳,名月痕。”苗師傅說道。 “柳月痕?這一聽就是樂人的名字”,周鈺含笑說道,可是他嘴邊的笑意卻在瞬間隱去,冷冷地說道,“柳月痕是藝名,可是苗岳卻不是,這分明不是一個琴師會用的名字。” 苗師傅還是那副平靜如水的模樣,他說道:“這是師傅他老人家取的,小人大字不識幾個,自是不知道。” “不知道?”周鈺冷冷地看著他,圍著他緩緩走了一圈兒,說道,“蕭家養大了寧家的十一個兒郎,而寧家卻又把孫家和苗家的幾兄弟全都收在身邊。是苗家吧,我沒有記錯吧?” 苗師傅搖頭,道:“公子說的這些,小人聽不懂,小人從小到大都在燕北,見識淺薄,讓公子見笑了。” “哦?既然如此,那么以苗師傅這樣一個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