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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開包裹,打開盒子,里面卻是一只木頭雕的小兔子,兔子下面還壓著一張卡片。雍山山看著手中的小把件,也是他的生肖。看不出來用的是什么木料,外面刷了漆,線條簡練,流暢自然,造型也稱不上復(fù)雜。他雖不懂藝術(shù)性如何,但看得出這雕刻者手藝起碼非常熟練,寥寥幾筆,渾然天成,像是意興來時的隨手為之。如果是出自林秦之手的話,那么足夠令他吃驚了。他朦朧地意識到男人讓他冷靜的意思,因為他根本不了解男人。這個人有什么愛好,下班之后喜歡去酒吧喝一杯或者回家看電視,愛戶外運動或者宅在家,喜歡旅行或者看電影,家庭情況怎么樣,交過幾個男女朋友等等,他一概不知。雍山山把兔子拿到手里看來看去,發(fā)覺這只兔子的色澤之所以這么柔潤,是因為有人長期拿在手中把玩,并非被刻意打磨拋光過,時間久了,自然有一種光亮潤澤感。就如盤菩提珠子一樣。他又揀起那張卡片,看起來像是打印出來的風(fēng)景照,不過卡片看起來有些年份了,邊角免不了微微泛黃。明媚的陽光,寬闊的廣場,如織的行人,還有不遠(yuǎn)處灰白莊重的建筑。他把卡片翻過去,看到背面寫著“12年6月25日梵蒂岡博物館”等字樣。執(zhí)筆人的筆鋒遒勁鋒銳,就好像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一樣。如狼似虎,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很奇妙,就好像一看到這個男人就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偽裝,雖然兩人一共只見過三次面,可他就是知道,這個無論他怎么笑鬧都寵溺地哄著他的男人遠(yuǎn)遠(yuǎn)不是表面上所表現(xiàn)的這么平靜。至于內(nèi)里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失去記憶的他無法回答,但讓他將這么個稱心如意的人推開,他也做不到。雍山山雖說不清楚照片拍的怎么樣,但他確實很喜歡這張照片,不知是不是潛藏的記憶在作怪,總之看著就令人心情愉悅起來。或者,與其說他感受到了拍照片的人的喜悅,不如說是照片將這種喜悅從他腦海中喚醒。好比僅僅是看到檸檬,就仿佛舌頭已經(jīng)嘗到了那種酸澀而自動分泌唾液,是因為大腦自動記起了那個味道,經(jīng)過神經(jīng)的傳遞最后產(chǎn)生的效應(yīng)。可是他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身上有發(fā)生過和梵蒂岡博物館有關(guān)的事。大概隨著男人一起被他弄丟了。雍山山可能這個時候還不清楚男人寄禮物的意思,但不久男人的第二份禮物就到了。如果說第一次送的小兔子只是臨時起意送給自己的,那么第二件禮物就不是巧合了。盛禮物的盒子有一個足球那么大,上刻著“mytreasure”的花體英文。打開盒子看清禮物的雍山山和他的小伙伴譚譚都驚呆啦!青年手忙腳亂地從抽屜里拿出了隨著小兔子一起送來的那張明信片。而這次的盒子里赫然就是第一張明信片上面微縮版的梵蒂岡博物館立體模型。雖然大部分地方都簡化了,但特點鮮明,就好像名人搞笑漫畫一樣,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誰是誰。整個模型被固定在底座上,可以看出很多地方都是用榫卯拼接的。外行如他也知道制作這樣一個模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雍山山感覺心塞塞。一旁湊熱鬧的譚譚倒是毫無保留地嘖嘖稱贊,一會兒夸這模型做的真是精致,一會兒夸送禮物的人真是有心。哼,心機(jī)婊。感覺自己的店員已經(jīng)被收買了呢!他沒有再繼續(xù)打量那個堪稱藝術(shù)品的模型,而是拿起了第二張明信片。這次他認(rèn)得出來,是令無數(shù)心懷愿望的人駐足的特萊維噴泉。只不過與上一張不同,這張照片的左下角伸出來的那只白皙到能夠看到青藍(lán)色血管的右手,是他的。因為右手背上位置一模一樣的黑色小痣。雍山山咬了咬下唇,將卡片翻過來,背后依舊寫著日期和地點,只是多了一句話。“HowmuchIloveyou,youdon`tknow.12年6月27特萊維噴泉”這是一句歌詞,很小眾的一首歌,全長將近五分鐘,卻只有這兩句歌詞在不斷重復(fù)如同愛人的耳語。當(dāng)他看到這句話,腦海里閃過許多零零碎碎的光點,耳邊仿佛有個聲音用近乎呢喃的語調(diào)念出了這句話。他感覺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什么,只是這些內(nèi)容太過細(xì)碎,就像是沙漠里無數(shù)沙粒,明明隨處可見,卻因為缺乏粘合劑,根本沒辦法塑形成功。譚譚在一旁看著自家老板有點落寞地蜷縮回躺椅里神游天際,時不時地眉頭緊蹙翻來覆去地觀察手中緊緊捏著那張卡片。“啊!好精致的模型!在哪里買的?可以賣嗎?”就在譚譚暗搓搓地觀察老板時,進(jìn)來了幾個一看就是大學(xué)生的妹子。好奇的看著柜臺上放著的縮小版模型,一只手蠢蠢欲動就要摸上去了。雍山山發(fā)誓他以前從沒有這么眼疾手快過。幾個人看著年輕秀氣的老板像護(hù)小雞一樣把模型連同盒子一起護(hù)在懷里,一邊還歉意地朝她們笑笑:“抱歉,這是非賣品。”然后迅速地蓋好盒子抱去里間了。“……”收銀小妹扶額,還得繼續(xù)貫徹微笑殺:“那是老板朋友送來的禮物,不賣的。”幾個姑娘帶著失望對視一眼,按下心中的好奇,安安靜靜地去書架找書。其中娃娃臉的短發(fā)姑娘來店里買過幾次書,由于左臉上有一個深深地酒窩,所以譚譚對她倒是有點印象。她有點臉紅地站在柜臺前,討喜的臉上一片躊躇,數(shù)次地欲言又止。譚譚大概明白了這位姑娘的心意,于是主動開口,小聲地詢問:“有什么事嗎?”那姑娘的臉更紅了,頭微微點了下,始終不敢抬起來,都快縮到柜臺下面去了。娃娃臉羞澀地攏了攏頭發(fā),偏頭找了找雍山山的身影,小心翼翼又帶著點不好意思地說:“老板……他叫什么名字啊?”“雍山山,山峰的山。”譚譚朝她擠擠眼睛,“是不是很可愛?”娃娃臉捂著嘴也偷偷笑了起來,大概是覺得譚譚好說話,膽子也大了起來:“那,能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嗎?”充滿期待的雙眼亮閃閃地注視著譚譚。譚譚被那雙眼睛看得鴨梨山大,都準(zhǔn)備繳械投降了。抱歉了meimei,告訴你也沒用啊,因為以我腐女的直覺我們老板他好像喜歡男人。“找我有事嗎?”一個聲音輕輕緩緩地插了進(jìn)來。娃娃臉妹子臉上充血漲紅,輕聲對雍山山說了一句抱歉就跑開了,并沒有注意到雍山山臉上促狹捉弄的表情。把一切盡收眼底的譚譚無力地嘆了口氣,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