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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或者是命中注定我愛你。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變得無比卑微。☆、第6章二改雍山山坐在副駕駛座上,悄悄摸著手腕上的紅腫,低著頭等著男人主動開口。停車場光線很暗,四周靜悄悄地,幾乎能聽到兩人不約而同劇烈的心跳。“咔嗒。”男人點了一支煙,降下一點車窗,昏暗曖昧的車廂里香煙燃燒的紅點一明一暗,濃郁的煙草氣息包圍著二人,才抽了兩口又趕緊摁滅了。“抱歉。”林秦為自己的失禮道歉。雍山山搖了搖頭。過了一會,雍山山看到何稚北揉著胳膊出來。他四處看了看,好像在找雍山山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何稚北站在人行道上吹了會風就上了自己的車,開車走了。男人打開車內(nèi)的燈,執(zhí)起雍山山被何稚北掐出印子的手腕,在不甚明了的燈光下認真地觀察。他輕輕摩挲著細瘦的手腕,眉頭聚得像珠穆朗瑪峰那樣高。青年的皮膚偏薄,平日里看著白得幾近透明,連血管脈絡都清晰可見,稍微用點力都能留下紅印,就像精致脆弱的瓷器。“疼嗎?”青年呆愣地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男人的眉心。男人不再皺著眉,低頭細細密密地將吻烙在青紫的地方,溫柔又寵溺。雍山山覺得有點癢,抑制不住的細碎笑聲從唇邊逸出。“哈哈,好癢。”男人有些無奈,用手掌包覆住整塊傷處,調(diào)暗了燈,讓視線變得更加昏蒙,像是一層保護色。男人傾身靠向副駕駛座,兩人的呼吸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交融纏綿,清晰可辨。“砰砰,砰砰。”雍山山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緊張又雀躍,破天荒地主動開口問:“我、我可以親你一下嗎?”他的眼睛不知反射著哪里的光,一瞬間燦若星辰。男人不回答,只是更湊近了一點。青年自由活動的那只手輕輕落在男人胸口,偏著頭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甚至還不由自主地微闔著眼睛。兩人貼得那么近,像是從來不曾分開過。“我能申請再親一下嗎?”男人又皺起了眉頭,青年心中一緊。“實際上,你不用征求我的同意,只要是你的話,無論親多少下,無論親多久,一輩子都可以。”這簡直是,最纏綿悱惻的告白了。“一輩子都只能親親嗎?”青年意有所指,眼角眉梢流轉(zhuǎn)出別樣的風景。“壞孩子。”男人忍俊不禁,把人壓在座椅上胡亂親了一通,捏著雍山山的耳垂說:“現(xiàn)在只能親親。”雍山山無辜地眨著眼睛,笑倒在男人懷里,爬起來幼稚地親了男人一口又一口:“我失憶以前一定想親你想得都快憋壞了,不然現(xiàn)在怎么停不下來?可惜想不起來當時是什么感覺了。”男人心中酸澀:“想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雍山山撇著嘴:“那怎么行?看你可憐巴巴的樣子,嘴上說著沒關(guān)系,心里頭指不定在嚶嚶嚶呢。”林秦有些氣惱地咬了口懷中人柔軟的嘴唇:“再胡說八道就把你兩片嘴巴變成兩根火腿腸。”青年拿準了男人的七寸,此刻挑釁似的把嘴厥過去。男人拿他毫無辦法,哭笑不得地一遍遍給予仰頭索吻的人,變換著角度加深唇舌的糾葛。令人心笙搖蕩的嘖嘖水聲在耳邊綻開一朵朵糜艷的花。雍山山有些受不住地推了推男人。林秦依依不舍地放開他,借著光舔干凈了青年唇角甜膩的唾液。男人感到下半身起了變化,不得不調(diào)整一下坐姿,被眼尖的雍山山看到了。青年挑丨逗似的按了按男人半睡半醒的龐然大物,感受到手底下的形狀大小,嚇得他趕緊收回手靠在座椅上裝死。男朋友天賦異稟,現(xiàn)在說分手還來得及嗎?林秦猜到他內(nèi)心所想,咬著他的耳朵低低地說:“以后受不了記得多哭幾聲。”雍山山戰(zhàn)戰(zhàn)兢兢半信半疑地問:“然后你就能大發(fā)慈悲放過我了?”“不,”男人從喉嚨發(fā)出一陣低低的笑聲,牙齒磨著通紅的耳朵:“我會讓你連哭都沒力氣哭。”“……”就知道瞎撩的雍山山終于知道自己惹到了最不該惹的人,假裝一臉乖順地看向車窗外。林秦好心放過青年,順便給他系上了安全帶,發(fā)動車子準備走:“餓不餓?找個地方吃飯吧。”“吃吃吃!餓死我了。”吃過飯林秦就把他送回他哥哥那兒了。本來還期待發(fā)生點什么,雍山山磨磨蹭蹭地就是不下車,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他,捏著他的耳垂讓他回去睡一覺冷靜冷靜。他翻了個大白眼,也不知道是誰不冷靜。“那我去冷靜了,小心我后悔!”他齜著牙威脅男人。林秦不接話,眼神溫柔,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傻瓜,就是在給你反悔的機會啊,如果你還是選擇我,那就……再也沒法逃了。男人壓下心頭翻涌的陰暗念頭,駕車離開。十月下旬就開始供暖了,平時待在書店里也不會凍手凍腳什么也不想干。雍山山依舊窩在他角落的躺椅里翻著書,眼神卻飄飄忽忽的。距離上次那場不正式的相互告白以及親密接觸之后,按照書上的話來說,該進入你儂我儂的熱戀期,但男人自從說了讓他冷靜想想之后就再也沒找過他。如果不是一直沒有間斷過的電話和消息,雍山山簡直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他不太懂林秦的意思,但也確確實實好好想了想。本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哥哥,讓他幫忙分析一下自己憑著模糊不清的記憶以及難以言喻的感覺,就選擇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同性作為戀愛對象的行為是不是太過草率,但他思前想后,認為自己已經(jīng)具有了承擔責任和后果的能力,尤其是關(guān)于感情的這方面。哪怕到時候他的記憶和感覺欺騙了他,他起碼不會因為自己蒙頭做出的選擇而埋怨旁的人。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想得夠清楚了。“叮呤——”門口的風鈴被突然灌進來的風吹響了。雍山山有些急切地抬頭看去,結(jié)果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來人身著快遞公司的制服,拿著一個不太大的小盒子,晃起來的時候里頭還有些響動。“請問……哦,雍先生在這里嗎?有他的快遞。”快遞員走到收銀臺前,對著運單上的收件人名字問。雍山山一愣,想不到誰會把東西寄到店里。“我是。”他簽收之后,疑惑地在包裹上看著寄件人姓名。——林秦。他三下五除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