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板的惡趣味不可置否。

雍山山轉(zhuǎn)頭朝著譚譚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不許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隨便給人！女的不行！男的更不行！”

見收銀小妹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的樣子，他冷笑一聲一個暴擊：“扣工資。”

譚譚立馬慫了，又開始抱著衣食父母的大腿求網(wǎng)開一面。

一陣鋼琴聲想起，是雍山山的手機(jī)響了，他擺脫譚譚后走到里間接通了電話。

“禮物收到了嗎？”

他輕哼著：“唔，剛剛收到，很有意思。”他想了想又補(bǔ)充道：“我是說那個照片。”

電話那頭的男人嗯了聲，傳到雍山山耳朵里就像被小貓輕輕撓了幾爪子，不痛卻癢。

“你想清楚了嗎？”男人反問他，卻又搶在他回答之前說：“不用太著急回復(fù)我，如果有不明白的，哪怕問你哥哥也行。我要出差，十一月才回來，到時候再把你的最終決定告訴我。”他壓低了聲音，里頭藏著雍山山這個時候還聽不分明的欲丨念：“一旦選定了，可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雍山山被他這種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的鄭重其事弄得不知所措，應(yīng)了幾聲就掛了電話。男人的話讓他既興奮又害怕，一個是期待，一個是茫然。

要不然，還是問問哥哥吧。他握緊了手機(jī)。

作者有話要說：　　2016.10.17改

原本這章會提到攻之前有過跟別人啪啪啪的黑歷史，但是大修之后就撤了，應(yīng)該是說連這章內(nèi)容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林讓33好好想一想，其實就是讓他想清楚記憶和現(xiàn)實的區(qū)別，林愛任何狀況下的33，但33是否想清楚如果他一輩子都不能回憶起他對林秦的感情，那么他現(xiàn)在是否真的選擇要跟林秦在一起，畢竟第三章提到過，林對33有一種病態(tài)的執(zhí)念，如果33依舊選擇跟他在一起，那他就算把33也弄瘋都不會放手的。

33：我冷靜地想了想，決定不選你了。

全劇終

☆、第7章

他給雍一旻打了通電話，但那邊沒人接，估計忙不過來。

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寶寶。”電話接通，響起一個溫婉的女聲。

“mama，”雍山山彎了彎眼睛，“我想回家住幾天。”

“好呀，mama想你了。”王芫又問：“你哥哥呢？一起回來嗎？”

“不知道，我沒打通他的電話。”

“嗯，那就讓你爸爸跟他說。可惜佩佩還在柏林，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女人有些惋惜，又很快恢復(fù)：“正好我下午沒課，還能早點回去給你做飯。”

“好，想吃可樂雞翅。”青年補(bǔ)充道。

“好好，都做你想吃的。”

下午他看著時間差不多就跟譚譚說了聲，坐公交去了市中心一家香水專賣店。

他有一段時間跟隨著名的華裔調(diào)香師貝德芳修習(xí)過香水禮儀的課程，再加上對母親的了解，他知道那種香型最適合母親。

在他仔細(xì)辨別一瓶看中的香水時，進(jìn)來了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從頭到腳都是雜志上的最新款，簡直是行走的奢侈品專柜。

“張女士，好久不見。”似乎和她相熟的導(dǎo)購笑容滿面地迎過去。

雍山山抽抽鼻子，女人身上侵略性的香氣已經(jīng)遮蓋了他手中香水的味道，被壓制得死死的。他又嗅了嗅，卻發(fā)現(xiàn)這款香水的味道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以包容的姿態(tài)漸漸反撲，到最后，只有輕輕淺淺的柔婉的韻調(diào)，女人身上襲人的香氣也根本不見蹤影。

他看了眼香水的名字——上善若水。

就是它了。

在等待刷卡的時間，雍山山分心注意了一下那個女人。

女人取下墨鏡，精致的妝容遮掩了她真實的年齡，依舊能分辨出三四十歲的樣子。眼角有一顆小痣，風(fēng)韻十足。

雍山山晃了一下神。腦海里快速閃過什么，又難以捕捉。

真像。

這個陌生女人長了一張酷似母親王芫的臉，只不過看起來更年輕，更具有攻擊性，美得像一根針，時時刻刻扎在你的心上。

“先生。”導(dǎo)購微笑著把手提袋和白金卡交給他。

雍山山甩了甩頭，把胡思亂想拋卻腦后，拿著禮物心情愉悅地走出了專賣店。

打了個電話讓司機(jī)過來接他，青年找了家咖啡店進(jìn)去避寒。

雍家的老宅距離書店所在的位置非常遠(yuǎn)，跨越整個B市東西方向。巨大的宅子里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有兩位主人，老大老三住在外面，老二滿世界飛，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雍城良和王芫都五十多六十歲了，聽到兒女回家看他們簡直比收購競爭對手的股份還要高興。

雍山山給門口迎接他的母親一個熱情的擁抱。

“是不是沒好好吃飯？”王芫捏了把小兒子細(xì)窄的腰：“是不是開書店太累了？還是回家來吧，瘦不伶仃的，小可憐。”女人心疼地摸著青年的臉。

“mama。”雍山山好笑的親吻著母親的臉頰，“書店有譚譚在打理，我每天都是甩著手上下班的，怎么會累。”

王芫瞪了他一眼，蠻不講理地說：“那就是旻旻沒照顧好你。”

雍城良和雍一旻前后腳進(jìn)門，剛好聽到王芫的話。

“媽你怎么又說我壞話，三三他就是吃不胖的體質(zhì)。”雍一旻不會覺得王芫偏心，因為他的心也是偏的。

他也擁抱了一下許久未見的母親，親吻她另一側(cè)的臉頰。

“這次回來就多住幾天，佩佩明天下午就能回來。”王芫拍著大兒子的手背，又捏捏小兒子的臉，越看越高興。

雍山山點了點頭，他本就這么打算的：“mama，上次買的香水快用完了吧。我又給你買了瓶，跟之前的味道不太一樣，你明天試試看好不好。”他把手中的袋子遞過去。

王芫心疼得捏捏小兒子乖巧的臉又親了親：“好好好，你買的都好。”

雍城良懶得看母子兩人例行的膩歪，招呼雍一旻跟他去書房先下盤棋。

雍一旻想著父親那臭棋簍子，下不過還要耍賴的德性，還不如留下來看人膩歪。

“先去玩會兒，我去廚房看看。”

雍山山回他的臥室換衣服，正巧林秦發(fā)消息過來。

“在做什么？”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壞笑著給兩條筆直修長的腿拍了張照，順手加了個濾鏡發(fā)給男人。昏黃的色調(diào)顯得蒼白的皮膚誘人可口，白瘦的□□疊在一起出人意料地靡麗，更不要說沒有括在屏幕中的腰胯和肩背又是怎樣的風(fēng)情。

等青年把換下來的衣服疊好之后又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那邊才又發(fā)來消息。

“壞孩子。”

他仿佛能顧隔著屏幕想像得到男人眼眸幽深呼吸粗重的糟糕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