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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也沒打算這么做,還是維持老樣子吧。更何況,鐘老爺子夫婦在河灣村住習慣了,一下子住到縣城里,可能會不適應。“爺爺,村里有這么大塊宅地嗎?”鐘老爺子閉目想了想,搖了搖頭:“村中心一帶沒有,只能在村子外圍找。”“這樣啊。”鐘慶然飛快地衡量著其中的利弊,最后下了決定,“爺爺,那府邸就建在村子外圍,靠近逍山那頭。”“行啊,走,去跟嚴大人說下,等下就去村長那劃地。”鐘老爺子興致極高,這一整天,他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本來,慶然成親,他就樂得很,加上接旨封爵,他覺得他這輩子,最開心的莫過于今天。拉開門,見到門外的族長等人,鐘老爺子有瞬間僵住,好在他本就一臉笑容,倒是讓人瞧不出那片刻的怔愣:“族長,你們這是?”“澤鑫呀,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宣旨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跟族里通一下氣。這個暫且不提,我聽說嚴臻嚴大人還在,你給我們引見一下。”族長作為大長房大老太爺?shù)亩埽赖氖虑檫h不是鐘老爺子等人可及,嚴臻還沒到不惑之年,就已經(jīng)爬到二品官的位置,未來可說是前程明朗。即便是他大哥那邊,也不一定能結交到,他要是能通過鐘老爺子和嚴臻搭上線,他能得到莫大好處,也能為子孫鋪出一條平坦大道。靠著他大哥一家,好是好,可總沒把權力握在自己手上來得實在,如此一來,也能少看一些大房的臉色。“是啊,族長說得對,澤鑫你可不能這么自私,要為族里想想。你家得了潑天好處,也得給我們留一口湯喝不是嗎?”其余幾個族老也起勁附和,弄得鐘老爺子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鐘慶然看得一陣煩悶,這都什么事,有好處就來沾,平時也沒見他們?yōu)樽謇镒龆嗌偈隆?/br>鐘老爺子為難間,鐘慶然出聲:“族長,各位族老,這事我爺爺也不能做主,要不這樣,我過去問問,要是嚴大人同意,就讓爺爺領你們進去。”說完,鐘慶然也不等幾人回應,直接穿著奪目的大紅喜服,消失在眾人眼中。族長等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有幾個自視甚高的,氣得都快頭頂冒煙。在河灣村這個一畝三分地中,他們何曾被一個小輩這么無視過,要是放在以往,早就教訓他了,現(xiàn)在嗎,他們再生氣,也只能憋在心里。鐘慶然有爵位在身,他們可惹不起。即便沒落的爵府,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與之作對的,更不用說,鐘家這個剛興起的爵府,別看他只是一代而削,想摁死他們也很容易,不在于鐘家自身,而在于他背后的勢力。沒誰會天真地以為,鐘慶然獲封爵位全靠他自己,他還沒這么大的能耐,不過是家里有點小錢罷了,連富商都算不上,沒人為他籌謀,他治愈疫癥的功勞都可能被他人給攬去,他將連申述的機會都沒有。這話還真沒錯,鐘慶然就沒想過要從中得利,他爭不起。看著族長等人的神色,鐘老爺子不滿了,求人辦事就拿出應有的態(tài)度來,整的好像鐘家在求人一樣,這能看嗎?索性,鐘老爺子裝作什么也沒看見,讓他出口說教自己孫子,那就免了,他才不干這種混賬事。嚴臻聽明白鐘慶然的來意后,一點沒為難地應下,這倒有些出乎鐘慶然的意料。既然正主都不在意,鐘慶然自然不會攔阻。不消一會,族長等人便如愿以償?shù)剡M了前院書房,鐘老爺子和鐘慶然倒是被攔在門外。見暫時沒事,爺孫倆也沒干等,轉道去找村長辦事。鐘慶然一身喜服,非常引人注目,他倒是想換下來,可是今天日子太特殊,河灣村這邊規(guī)矩是,喜服只在大喜之日就寢前才能脫下,他只好頂著這么一身惹眼的衣袍四處走動。見到鐘老爺子爺孫倆過來,村長臉現(xiàn)驚色,這個時候這兩人跑他這來,別無二事,只可能是過來看府邸可選地點。他沒想到,鐘家會把敬鄉(xiāng)男府落在這,這對鐘家以后的發(fā)展并不利。村長沒多想,聽到動靜,就迎了出去。這就是地位的差距,以前可用不著他親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那么多人,一心想往上爬。位于山巔的好處太多,見識過權勢之后,沒幾人能舍得放棄。村長引著鐘老爺子和鐘慶然坐到上首,他自己則在左手席位落座。鐘慶然看著和以前掉了個個的座次,心中明白,以后都得如此了。大周朝規(guī)矩嚴謹,就算鐘慶然再受寵,那也只在鐘家可以由著鐘老爺子的心意來,到了外頭,一樣得按規(guī)矩辦事,不止一桌的情況下,他斷沒有上主桌的可能。鐘老爺子說明來意,村長心道,果然,兩人過來就是為了此事,心里這般想著,他也沒忘了正事。很快,村長便折返,把冊子遞給鐘老爺子:“本村所有空地都在這里。”拿到想要的東西,鐘老爺子也沒多坐,家里還有客人需要他招待,直接起身跟村長告辭。爺孫倆回到家中,見族長等人還在書房逗留,便轉去堂屋招待客人。鐘慶然身份地位剛改變,不止他自己還沒做好充分準備,其他人也沒比他好到哪去,對他的態(tài)度不說跟以前一樣,也只是多看重他幾分,和面對達官貴人區(qū)別明顯。鐘慶然倒是覺得這樣很好,至少氣氛熱鬧,不會冷場,要是見了他,連話都不敢說,這喜宴還怎么辦?鐘家親戚多,一個宅子根本就塞不下那么多客人,大冬天的,總不能讓他們在院子里吹冷風吧?是以,余下的賓客都被安排到祖宅中。鐘家這邊,多是和鐘家有合作關系的商戶,以及鐘家的近親。鐘慶然被人關注了好一通后,才得了空閑。他可不想再成為眾人的焦點,便坐在鐘老爺子身邊,聽著他和主桌上的舅公等人閑聊。他聽得都快睡著了,恍恍惚惚間,見到鐘慶涵小跑過來的身影,精神為之一振。鐘慶然彎下腰,兩兄弟頭挨著頭,開始小聲交談。“三哥,我看到族長他們出來了,臉色不是很好。”鐘慶涵說得眉飛色舞,這小家伙還記著仇呢,誰讓族長他們,當初逼著鐘家,從族人手里收購紅鰲蝦?鐘慶然很好奇,嚴大人到底說了什么,才會讓族長等人沉著一張臉,雙方之前可不認識,也就無從談起有何仇怨。鐘慶然把這事告知鐘老爺子,嚴大人那可不能怠慢了,讓貴客獨自留在書房,可不是待客之道。鐘老爺子聽后,稍微遲疑了一下,才對著鐘慶然說道:“你先過去,我叫上你五叔,稍后就來。”既然族長等人都見過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