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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走后,院子里眾人一片嘩然,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一顆大石,掀起陣陣波瀾。人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說什么的都有。“能得爵位的不是對朝廷有大功者,就是有朝一日,兒女成為后妃,娘家得獲恩封,后一條排除,那鐘慶然是做了何事得了大功績?”“剛才嚴大人在宣旨前,不是大略說了一下?聽那意思,好像是說鐘慶然出面解決了,渝州一帶大范圍的疫情,這可不就是大功一件嗎?”“咱們國家疆域那么大,每年都有地方發生災情,即便不是年年都會爆發疫情,那也是每隔幾年就會出現一次,你有聽說過哪個大夫得到封賞?”“這我就不知道了,沒準還有一些更大的事隱著沒說,解決疫癥只是擺在明面上的一個托辭,這樣也好擬圣旨不是?”皇帝也不是那么好當的,想要一言九鼎,不容大臣有絲毫反對,要么能力出眾,要么就昏庸無道。除此之外,頒旨就必須有個由頭,不管有多荒謬,一旦落在圣旨上,便由不得人說不,所有人只有接受的份。別人或許不知道,鐘慶然心中卻清楚得很,他還真沒做什么值得封爵的大事,傅掌柜背后之人的身份很值得推敲。年紀這般輕,即便是權傾朝野的大臣子孫,也沒這么大的能耐可以請下旨來,剩下經得起推敲的只有皇室子弟,還必須是大權在握,且能影響到當今的。是王爺還是皇子?這點,鐘慶然就不得而知了。他若猜測沒錯,那人應該深受當今喜愛,如若不是這樣,那當今圣上權力應該被瓜分了。若真是后者,那豈不是代表著,近幾年朝廷將有大變?鐘慶然半合著眼,斂去眸中的駭然。也不知這份榮耀,給鐘家帶來的到底是福是禍。按說他身上有福運珠在身,運氣應該不會那么背。他沒有深想,只希望一切能順順利利。安放好圣旨后,鐘慶然帶著鐘家一行人魚貫而出。他可沒忘記,今天可是他的大喜之日。童氏帶著兒子媳婦疏散賓客,那么多人全圍在院子里可不像樣。瞧熱鬧的自發散去,賓客們,則是該去前院的去前院,女客和孩子也進入到后院各自的席位上。不過片刻功夫,院子里只剩下幾個忙碌的身影。鐘老爺子和鐘慶然,則負責將嚴大人引到前院書房。書房內空無一人,傅掌柜早在之前就移步他地。鐘慶然來大周朝一年多,見過的官員屈指可數,還是去衙門里辦紅契時見到的小官小吏,他們那那氣勢怎及得上二品官?他自認不是沒見識,見了官員就腿軟之人,但也頗有幾分不自在。鐘老爺子就更甚,他已經盡量擺正自己的位置,畢竟他的孫子也是一個有爵位的人,可身份的驟然變化,不是他說能適應,便能快速糾正自己的心態。那種別扭感,不說嚴大人,連鐘老爺子自己都能感覺到。他也是豁出去了,索性不再硬撐,該怎樣就怎樣。一個空有名頭的爵爺,怎比得上實權在握的二品官?即便嚴大人和鐘慶然在品級上無絲毫差別,但鐘老爺子可沒品級在身,恭敬點,并不會被人小瞧了去。鐘老爺子為他做的一切,鐘慶然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很感動,可不知道哪里戳中了他的笑點,只好努力維持著臉上得體的微笑,不讓笑聲從口中溢出。爺孫倆和嚴大人不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便對嚴大人千里迢迢,從上京過來,為鐘慶然宣旨一事,大為感激了一番。當下離過年不足一旬,除非快馬加鞭,不然,嚴大人是鐵定趕不回上京。為了來給鐘慶然宣旨,嚴大人連年節都不能和家人一起過,盡管這是當今派下的差事,鐘老爺子和鐘慶然也承了他這份情。還好,嚴大人并沒看不慣鐘家,否則鐘慶然大喜之日被人冷嘲熱諷,這滋味可是有些不大好受。聊了會,鐘慶然見嚴大人茶杯快空了,便站起身來為他續杯。嚴臻眼中透出一絲笑意,對這爺孫倆升起一抹好感,能認清自己,不枉他不遠千里,自請過來為這個小兄弟宣旨。鐘慶然并不覺得他這么做丟份,他這個剛封爵位的人,前一刻還連個伺候的仆人都沒有,眼下也沒必要拿腔拿調,泡個茶水而已,不丟人。最主要的還是,鐘慶然決定為茶水附上少許福運,保證嚴大人幾天內不會霉運纏身。鐘慶然之所以不在吃食上附著福運,就是因為通過吃食吸收的福運,消散得太快,誰都無法確定,短時間內定會不會有事發生,如此一來,這些積聚在身體中的福運,便起不到作用,最終化為無形,那樣太過浪費。“嚴大人,請用?!辩姂c然端著托盤,輕輕送到嚴臻面前,一點也不掩飾地問道,“不知嚴大人可否告知,我獲封的爵位到底是個什么性質?!?/br>嚴臻正了正身體,起身接過茶杯,品級相同的情況下,他可不能生受,抿了一口茶,這才說道:“三等男是爵位中最低一級,為二品,通常情況下,有爵位在身之人,若沒有官職,需要到上京定居。你這情況特殊,這一條就免了。不過,之后你進入上京,得遞本子到禮部,若圣上召見,你就著朝服覲見。具體章程在這里,你仔細看看?!?/br>鐘慶然翻開大致看了看,條陳很多,看得他都有些眼暈。穿戴住行都有嚴格的規定,超出規制的,一律不得使用。還好,平時生活中,百姓大都接觸不到這些東西,也就沒有犯禁的機會,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見鐘慶然合上冊子,嚴臻接著說道:“每個獲封爵位的人,圣上都會賞賜一座府邸,你看是建在平陽縣城還是河灣村?”“嚴大人,稍等,這是大事,我得跟爺爺商量一下?!?/br>“請便。”鐘家到處都是人,還沒被人占領的只有后院書房。由于書房就在新房隔壁,中間還打通了,鐘老爺子和鐘慶然談話都得壓低聲音。簡明宇作為男婦,若年紀再大一些,就不用悶在新房里,完全可以到前院去招呼賓客,現在,就只能陪著一眾小客人。“爺爺,你覺得建在哪里好?”“慶然,這事還是你決定吧,爺爺老了,將來還不是得看你?”鐘老爺子一輩子都生活在河灣村,割舍不下這里,不過這也只是他這樣老一輩人的想法,沒看他五個兒子里,有三個都搬到城里去了嗎?年輕人有拼勁,看法自是同他們這些老人不同。鐘慶然覺得現在這樣挺好,沒事就可以去田地山野里到處走走,只是這樣也有一個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很難融進上層社會中。出門會友,來回就得用去兩個時辰,誰會跟鐘家頻繁來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