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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另外四個兒子,一碗水可能端不平,大面上至少要過得去。一個兒子都管上鋪面了,其他人總不能都擱著不理吧?真要這么做,離家散也不遠了。鐘老爺子悶頭想了幾天,也沒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便決定跟童氏先商量商量。“老婆子,老三學廚那么多年,放著不用有些可惜。我看他心還在這上面,總不能讓他一直做些品相不佳的藤編吧?”童氏抬起頭來,有些拿不準:“你的意思是老三不好安排?”“嗯,有些不好辦。”鐘老爺子簡略說了說鐘正禮面臨的狀況。童氏想了想,沒有直接說這事,反而轉到別的話題上:“你上回用允許各房明面上置私產的好處,來打消他們對慶然擁有一座山頭的不滿,加上為慶和坊供貨,每天都有銅錢入賬,這才沒鬧起來。可實際上,這些問題并沒有徹底解決,只是被眼前的利益給壓了下去,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這種不滿會慢慢積累,要是慶然每年收益不大還好說,若有大筆銀子進賬,想不眼紅都難。”這事,鐘老爺子自然清楚,哪家都這樣的,只是程度輕重不同罷了:“那你的意思是?”“人心齊不了,人再多也沒用。”童氏說的都是事實,她自己在還未分家時,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換做她,一樣會產生不滿。童氏沒有明說,那話外之音,鐘老爺子卻聽出來了。他冷著一張臉,手緊緊握著煙桿,青筋都暴出來。老大老四兩人,性子比較直,關系也好,老二、老三和老五三個,鐘老爺子就有些把握不住。兒媳婦們雖各有心思,兒子們卻表現得不明顯。他也知道,家里人對他和童氏寵著慶然的事,早積累了一肚子怨言,可讓他不這么做,他做不到。還有進學堂的事,一樣是家中的一根刺。家里那么多兒孫,就小兒子一人有這個殊榮,他們悶在心里不說,不代表他們就贊同。誰家沒個兒子,誰沒點望子成龍的想法?要不是去年把到年紀的孫子都送入族學,這個矛盾指不定今年就爆發了。畢竟少吃點還能忍一忍,攔了子孫上進的道路,這可就是天大的一樁事。人的忍耐力總有限度,即便鐘老爺子是一家之主,也不能一意孤行。他原就想著,若小兒子這次還中不了秀才,家里就不再供他了,以后還想走科舉之路,就讓他自己想法子。一家人供他一人,供了那么多年,也該夠了。想到這,鐘老爺子也不由感嘆,小兒子運氣真心不錯,不僅趕上好年頭,還受了三孫子的福澤,得了個榜末的名次,別看成績不怎樣,好歹有了秀才的功名,他那房,徭役田賦都能免了,好處也不少呢。今年這次鄉試,鐘老爺子并不指望鐘正信能得中,以后怎樣,就不好說了。這些問題早就存在,現在都被壓下去,還看不出什么,等到……想要徹底解決矛盾,唯一的辦法,便是分家。一想到這點,鐘老爺子便整個人都不得勁。他尚健在,這個問題他之前一直極力回避,從未曾正視過,現在終于到了擺到正面上的時刻。鐘老爺子仍舊可以像以往那樣忽視,可身體有了傷痛,即便病情暫時被控制住,也不能保證哪天就不會爆發出來,到了那時,只會更加嚴重。樹大分支,人多分戶,這在河灣村是一件極為平常之事。可這也要看情況,越是富貴的家庭,分家越晚。鐘家現在發展正好,鐘正信也剛好考中秀才,這當口分家,顯然不符合常態。可鐘老爺子心里明白得很,縱然不考慮其他的,光人丁興旺這點,就讓他家陷入尷尬境地。隨著孫輩陸續增多,然后相繼長成,偌大的祖宅就顯得逼仄起來,已然快安置不下。放以前倒也罷了,幾個人擠一間房,大家都覺得這很正常。鐘家這樣,已經足夠讓河灣村大多數人眼紅,更不用說那些全家人睡一個炕的。可現在情況不同。鐘家右邊是祖輩傳下來的其他四房祖宅,左邊房舍也有人居住,想要擴建都不可能。等到人裝不下的那天,就是鐘家分家的時刻,這一天顯然已經不遠。張氏剛生下鐘家第八個孫子,緊接著,四媳婦劉氏和五媳婦李氏也有了身孕,人丁興旺是好事,可一旦過量,就成了繁重的負擔。還有一點,大孫子鐘慶陽今年十六歲,最遲明后年,孫媳婦就該進鐘家門,這住房壓力只會越來越大。鐘老爺子愁啊,分家本身他是不愿的。他這個年紀,正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子孫繞膝,瞧著就讓人舒坦。想到這里,他不由嘆息出聲,要是一家子人能齊心就好了。可惜,這只是奢望。算了,這事以后再想,現在要緊的是,先將正禮的事情給安排好。開酒樓,除非鐘老爺子親自當掌柜,否則就得讓老三負責,沒有第三種方案,這明顯不成。真要這么辦,家里必得鬧翻天,有樣學樣,人人都要開一個大鋪子,這不是胡鬧嗎,都是農家出身,有沒有那個本事都還兩說。想好怎么做后,鐘老爺子找了鐘正禮:“老三,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家歇著,等老五鄉試過后再說。”“是,爹。”鐘正禮應得爽快,心中卻充滿不解。他的事,跟五弟有什么關系?還非得等到那個時候。鐘正禮一進房門,張氏就問道:“爹找你是說那事?”“嗯。”張氏還來不及高興,鐘正禮接下來的話就打破了她的幻想:“爹讓我安心等到五弟鄉試歸來。”張氏一臉茫然:“……”“爹怎么想的,我也沒鬧明白。既然爹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吧。”得到鐘老爺子的準話,鐘正禮反倒不急了。鄉試在九月份,不就是再等一兩個月嗎,他完全等得起。鐘老爺子其實也沒想好到底該如何做,他定下這么個時間,不過是想多攢點銀子,到時候無論做什么,都能有更多的選擇余地。逍山上沒有山泉,沈長貴一家吃水,都需要到隔壁山頭去挑。要是不那么講究,倒是可以吃山前渠水。渠水引自清河,只是常有村民在里頭洗手之類,不是那么干凈。山上比較忙的時候,鐘慶然偶爾見到他們提渠水喝,便去買了點明礬給他們凈水用,省得吃水都吃出問題來。鐘慶然抬頭,看著天上散發出源源不絕熱度的太陽,眼睛瞇了瞇,想著山里沒有水源,終歸是個麻煩事,他現在又不缺銀子,不如挖口井。想到便做,鐘慶然剛準備去找挖井師傅,他突然心血來潮,想驗證一下,跟他靈魂融為一體的福運珠,盛裝的福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