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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然則霸占著偌大的板車廂,只有一些雜物作陪。幾天后,鐘慶然一大早就被吵鬧聲驚醒,模模糊糊聽見一個婦人在那鬧騰地起勁,還混雜著不少起哄的聲音。鐘慶然瞌睡一下子不見蹤影,整個人變得清明,快速打理好自己,便推門而出。一瞧院中央那婦人,鐘慶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這不就是那個和他家搶生意的林嬸子嗎?今天就輪到她家,看來她家家境也不怎么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初她可是半點沒把鐘家放在眼里,大家都是同一族人,竟然連跟他家知會一聲都不曾,就這么明目張膽將攤子擺在他家邊上,欺負他家沒人不是?現在居然還有臉進鐘家,鐘慶然自認甘拜下風。洪山媳婦聲淚俱下,只差在地上撒潑打滾:“大伙說說,是不是他家沒理?昨天家里丫頭小子忙活許久才抓到這些紅鰲蝦,今天居然告訴我說不收,這是欺負我家窮還是怎么著?怎么沒人出聲,想看我笑話不是?今天能不收我的,明天就可能輪到你們?!?/br>原本吵吵嚷嚷,時不時有人對洪山媳婦指指點點,聽到最后一句,眾人才猛然收起瞧熱鬧的心態,她說的還真沒錯,頓時心有戚戚焉,便有人開始附和,當然也有與鐘家交好之人駁斥。“是啊,這不都是按照族里的指示做嗎,洪山媳婦又沒錯,怎么就不收了呢?”“你傻啊,洪山媳婦那是自己做的孽,這幾天她賣小螺也賺了不少錢,和童嬸子家對著干,就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這要連她家的東西都收,還不被人給看扁了?”“嗯,你說的也有道理。”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自顧自說得好不熱鬧,倒把洪山媳婦給撂在一邊,把她郁悶得快吐血。這還沒完,童氏和明氏又豈是好相與的?剛才童氏只在一邊掠陣,讓明氏一個人上,畢竟她比洪山媳婦長了一輩,跟小輩吵架,雖說不會怎么樣,顯得掉份不是?現在架都吵得差不多,童氏出面正是時候。“洪山媳婦,別的我也不說什么,前些天你就跟我家幾個媳婦鬧過一回,當初見你收攤也就沒管,誰想你有能耐,滿村叫賣,聽說生意不錯。這我們家忍了,我還想著今天你不會踏進我家大門,誰成想你竟然自個送上門來,還口口聲聲覺得自己在理。你認為我家會收你的東西?你這也太瞧不起我們家,你不是有能耐嗎?自個做了賣去,我家不歡迎你?!?/br>“街坊鄰居也不用擔心,我鐘家說話算話,只要不是背后搗鬼的小人,我家自是敞開大門歡迎?!?/br>童氏這話一落,院子里有瞬間失聲,稍后才開始回歸喧嘩。鐘家應對方法跟族里逼迫鐘家的方式別無二致,鐘家也是抓住這點做文章。為了更多人的利益,族里壓根不會為幾個得罪鐘家之人而維護他們,其他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會明目張膽站出來說話,沒瞧見剛才還起勁附和的那幾人,早就溜走了嗎?洪山媳婦弄了這么大陣仗,結果雷聲大雨點小,收效甚微,最終帶著幾個妯娌灰溜溜地離開。看熱鬧的人群很快散去,明氏一臉得意的回到自己房間。鐘欣敲了敲房門,明氏應聲之后才推門而入。“娘,你看,每次吵架都是你上,二嬸她們多聰明,溫言軟語說上幾句,外人只會說你怎么厲害,可傳出她們半點不好?”明氏不服氣:“你娘我就這脾氣,你一個做女兒的,難道還嫌棄我不成?”“娘,你想哪去了。女兒不過是想你以后別這么沖動,每次都沖在前面給別人當靶子。你看家里三嬸最不受奶待見,她在村里名聲可好著。我以前常在外面走動時,不時就能聽到有人為三嬸抱不平。倒是四嬸,奶雖不滿她老顧著她那窮娘家,對她還是不錯的,誰想就這么一個不如奶意的錯處,外面那些長舌婦可都知道。奶不會往外說這些,也不許家里人隨意亂傳家中是非,到底誰說出去的,你心中就沒點想法?”明氏心直口快,平時說話不大經腦子,不代表她人蠢。鐘家不是高門大戶,好歹有個兩進祖宅,家中有個動靜,輕易不會被鄰居聽到,這傳閑話的只能是自家人。大女兒的話,其他的明氏認可,唯獨最后一點不敢茍同:“聽你的意思是你那幾個嬸嬸故意的?你怎么確定,沒準是家中小孩和你叔他們無意中說出去的。”“娘,這個你別管,我也是從各種消息中推出來的,具體是誰不清楚,出自嬸子的口卻沒錯?!?/br>見鐘欣一臉篤定,明氏沒再糾纏于此:“你找娘就為說這事?”“娘,我明年就十六了,今年都過了半,家里就沒動靜?”說完,鐘欣一臉羞澀地低下頭。明氏一臉恍然:“這哪有你個姑娘家的事,你這個年紀確實不小,擱以前娘還有點擔心,現在家里條件好了,你放心,娘定給你挑門好親事?!?/br>鐘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明氏神色一下變了,壓低聲音誘哄道:“阿欣,告訴娘,你心里是不是有了人?”“娘,你想什么呢?女兒哪是這般不知羞恥之人。我是聽小姐妹說,橫山村正有個秀才在央人說媒,聽說今年也就十八歲,品貌都不錯,要不是家境比咱家之前還差,家里兄嫂鬧騰,他爹娘這才想著給他娶一房媳婦,家里也能多一個勞力。要不以他的資質,明年就是科舉年,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娶親?”“欣兒,你別糊弄娘。我們鐘家雖然媳婦也要下田,丫頭們可幾乎不用,你能吃得了這個苦?再說,他們話說的是好聽,還不是指望媳婦用嫁妝貼補自家男人?瞧著吧,這樣家境,又是臨時起意娶親,聘禮肯定給的少,一場親事下來,算上媳婦的嫁妝,肯定還有進益。”童氏不是榆木疙瘩,對自己兩個頭生孩子可是很上心,腦子轉得比以往都快,須臾便明白其中蹊蹺。“娘,可是我們小五房至今最多也就出過秀才,當官的是一個都沒,女兒不想自己的孩子也一輩子跟土疙瘩打交道。小叔明年下場,他都二十多了,前頭考過兩回,回回沒中,明年要是還如此怎辦?”鐘欣語氣一貫的溫和,卻能讓人聽出她話中的堅定,似乎是鐵了心思想搏一把。“欣兒,你可有想過,要是那秀才真如你說的這般有才,那中了舉人,甚或進士,必定會走仕途,到時候你忍受得了他身邊一堆姨娘通房?”明氏滿腹憂愁,似乎眉頭都打了結。“要是那個秀才真像小姐妹說的那樣,我愿意承受。”“行了,你先回去,讓娘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