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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焦躁地繞著床走來走去,克里迪亞睡得并不安穩,他不停輾轉,眉頭仍舊皺著,嘴唇微微開合,偶爾試圖揮動一下手臂,合金鏈也跟著他的情緒起伏嘩啦一聲,像是正在和人爭論。溫萊斯停了下來,他死死地盯著擺在床頭的皇冠和權杖,心不在焉道:“使徒,電話遺留痕跡轉交‘瑟維爾’要塞智能處理,你優先檢測他的靈魂契合度。”使徒的主機身穿過樓底狂歡的人群走過來,士兵和后勤人員敬畏地看著這個大家伙停在上將閣下的窗外,這個距離足夠溫萊斯的精神力鏈接到機甲內核,使徒通過內核問道:“檢測和什么施法物品的靈魂契合度?”溫萊斯沒有立即回答,他站在床邊思考片刻,然后下了決定。一個真的、活著的、和后人妄自揣測編造的思想和性情完全吻合的大帝,遵照預言從死亡中歸來。溫萊斯不知道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時代,有多少人懷念英雄,愿意重新跪在他的腳下,期待他帶他們走上人類新的王座。但是……他必須說服克里迪亞。溫萊斯從醫療用機器人的藥箱里找到了緩釋劑,彎腰把合金環從克里迪亞四肢上卸下來:“帝國之心,三千年前的現象級施法物品,皇冠‘致克里迪亞’,在我的戰利品里——”上將閣下抱著大帝推開窗戶跳進使徒主機身,說:“使徒,去海因星。”19他們身負盛名,又身著盛裝,對機甲的方向單膝跪下:“向您致敬。”克里迪亞比他想的要沉一點兒,溫萊斯抓著他的權杖落在機甲內部的地板上時發出了一聲鈍響,他屈膝卸掉力道,然后將溫萊斯放到了副駕駛上。海因星在行轅一光年外,重型機甲三次跳躍后進入了海因星的大氣層。海因星在所有人心中都具有特殊意義,它歡迎除了罪犯的任何身份的人,它是歸屬,是圣域,因此哪怕帝國皇宮就在海因星,聯邦與帝國戰事最激烈的時候,也沒有一顆炮彈射向它。使徒通過了身份驗證,機甲急速穿過大氣層,溫萊斯注視著顯示屏上飛速變化的機甲外殼溫度和高度,推開反重力場的閥門,機甲緩緩停在了半空。星際通用時間以海因星皇宮所在時區計算,晚上十點的鳳凰花海剛到黃昏,開了滿樹的紅色花瓣和與機甲高度平齊的霞光相互應和,明艷銳利到令人窒息。溫萊斯服役于海因星時來過鳳凰花海許多遍,他透過使徒駁接的雙眼看著花海東側的地上宮殿,宮殿的防御罩外形做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正在燦爛的霞光中閃著波瀾,幾輛微型纜車在低空軌道慢慢悠悠地飛,他被機甲強化的聽力幾乎能聽見花海中傳來的低語和歡笑。使徒說:“閣下,百分百吻合。”施法者鏈接幾乎立刻建立了起來,駕駛室中央懸浮的皇冠“致克里迪亞”飄向大帝,大帝散在肩頭的長發挽起,他戴上皇冠的那一刻,海因星迎接他歸來。克里迪亞,帝國歷史上最偉大皇帝,會蘇醒于帝國覆滅的前一秒。皇室一直對這個預言堅信不疑,他們用了上千年不斷地宣傳與夸大它,在這個缺少英雄的年代,他是人們新的信仰,他是英雄,他將拯救他們,他必然可以打破桎梏人類七百年……盡管他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帶他們走出這個“上帝的盒子”——他們布置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三千年來紀念碑林中安靜佇立的,為人類做出了巨大貢獻的政治家、將領和科學家的影像依次在鳳凰花海上出現,他們身負盛名,又身著盛裝,對機甲的方向單膝跪下:“向您致敬,陛下,愿您的榮耀在這個時代得以彰顯。”溫萊斯的視線被強制彈出的實時錄像占滿,他沒有看錄像,他的精神力浸入機甲內核,他與那些人站在同一高度,他看著他們的面孔,鐵石心腸的人恐怕也會為之動容。上將閣下嘆了一口氣:“使徒,統計民意數據。”然后他睜開眼,看到了克里迪亞的眼睛。20他看著每一個人的面容和他們腳下石碑上篆刻的生平,嘗試與他們握手克里迪亞在哭。皇室保留了他個人終端的序列和所有權限,他們甚至為他建立了一個虛擬星球,以供存放他們的贊美和懷念。這些積攢了許多年的私語變化為大地、海洋、花草樹木和陽光云雨,做為盛大的歡迎儀式之一,數以千億計的數據云投影在機甲內部,和機甲外的英雄們一起對他笑對他哭對他下跪對他祈禱。沒有人能不被這種力量震撼,克里迪亞聽著那些細語,大滴的淚水從他的眼睛里涌出,穿過臉頰和蒼白的下頜砸在胸口上,沒入衣領,幾乎立即打濕了一片。他的眼睛是被水洗過的黑曜石,溫萊斯注視著它們,感覺自己從他眼睛里看到了全世界。克里迪亞的嘴唇緊緊抿著,線條看上去咄咄逼人,既像是試圖阻止自己發出聲音驚擾他們,又像是在不由自主地微笑——像微笑更多一些,最后大帝嚴厲的面部輪廓柔和下來的時候,儀式也到了尾聲。空中有紅毯,盡頭是鳳凰花海的地上宮殿,英雄們站在紅毯兩側鼓掌,等他經過他們,坐上王座。溫萊斯把使徒切換到觀景模式。克里迪亞仍舊坐在副駕駛席上,施法道具“致克里迪亞”還從溫萊斯的戰利品中拽來了與它齊名的禮服“光耀”,把他變得與碑林盡頭的塑像一樣了。克里迪亞的精神力穿過使徒的機身,光學魔法在空中勾勒出他的身形,大帝向眾人鞠躬,然后小心翼翼地踏上紅毯。他看著每一個人的面容和他們腳下石碑上篆刻的生平,嘗試與他們握手,他的禮服在云中翻滾,他光彩奪目。溫萊斯仿佛聽到了歡呼和大叫,上將閣下眉頭動了一下,抬手把兜里的緩釋劑扔進回收箱,駕駛使徒跟著克里迪亞的光學影像走過紅毯,評價道:“完美的出場,我的陛下,整個聯邦都會為您瘋狂的。”使徒的場打亂了投影,紅毯海一樣滾著波浪,影像在他身后模糊扭曲消失。克里迪亞走過這條歷史鋪就的紅毯,地上宮殿的大門為他打開,他走進去,眾目睽睽下,身著王冠和禮服的克里迪亞大帝重新坐上了王座。錄像到此結束。副駕駛席上的克里迪亞轉過頭看向溫萊斯:“杜蘭上將,那么現在我可以從您口中了解聯邦了。”他迷惑地說:“為什么需要我?”21使徒先生,您能打開艙門讓我透透氣嗎?溫萊斯的精神力緩緩從使徒內核抽離,他把機甲停在禮堂的入口前,松開cao作桿,回答說:“上帝太遠,您是活的信仰。”克里迪亞一臉震驚,他睜大了眼睛,身體前傾。他的眼睫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