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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輝映。下葬當日,海因星的鮮花銷售一空,那天天氣晴朗,人群在明媚而絢爛的陽光下鼓掌和流淚,撫摸他的棺材,在口中夸大他的功績,最后送他埋葬。他們擺在他墓碑前的鮮花在當年雨季到來之前落地生根,鳳凰花海由此而來。16占星施法者使他相信您的靈魂將在帝國覆滅的前一秒回歸葬禮結束后,王儲亞歷山大一世宣誓加冕。亞歷山大一世生于人類步入星際時代之后,從少年時期跟隨他野心勃勃的叔叔征服各個星球,克里迪亞把他視作王儲,給了他毫無保留的教導,假如他沒有意外死去,日益成熟的王儲必將帝國帶入新的時代。克里迪亞死后,由于運輸與通訊工具的落后,年輕的皇帝幾乎無法驅使邊陲行省,為了維護統治,亞歷山大一世與當時最強大的甲士結為伴侶。該婚姻出于政治目的,過程與結局并不幸福,甲士先生替他掌控軍隊,震懾邊陲,他威風凜凜,一言九鼎。然而在空間跳躍系統得到廣泛應用之后,亞歷山大一世軟禁了甲士,開始頻繁出軌,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他拜托克里迪亞留下來的施法者團將騎士與追隨者之間的契約扭曲為主奴契約。亞歷山大一世統治的第八十年,甲士先生在慶祝宴上與他同歸于盡。亞歷山大一世末年沉迷于預言系魔法,他遺命下一任皇帝由占星施法者預言,在他與甲士先生的三個孩子中決定,施法者指定了小女兒瑪格麗特。帝國簡史的記錄里美化了這些事件,克里迪亞一臉慘不忍睹地用后腦磕了下床頭,溫萊斯從床邊跳了過來,把手墊在床頭,阻止了他再撞第二下,并且順勢坐在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傳言,亞歷山大一世之所以沉迷預言系魔法,是因為在帝國統治力最低的時候,占星施法者使他相信您的靈魂將在帝國覆滅的前一秒回歸。他花費大量的稅收在鳳凰花海修建了奢華的地上建筑,與紀念碑林相接,現在這兩處作為政治活動的中心,每年有半年的時間對公民開放。”在之后漫長的歷史,帝國走得時快時慢,直到七百年前達到鼎盛,然后不可避免地衰落下去。溫萊斯朝克里迪亞一聳肩:“我出身平民,其他辛秘知道的恐怕還不如您在簡史中看到的全面,”他往前傾了一些,偷偷碰了碰克里迪亞的小指,這位戰無不勝的殺神笑道:“您愿意從我口中了解聯邦么?”克里迪亞仿佛沒有感到他的觸碰,他的目光嚴肅,語氣也絕稱不上溫和,他問道:“如您所說,我的墓地應該還在海因星的鳳凰花海,您聽聞過有人移動過它嗎?”溫萊斯:“我從未聽聞。”克里迪亞:“我為什么在這里醒來?”17我們很抱歉的通知您,您定制的身體并沒有搜索到合適的靈魂溫萊斯回答說:“大概是上帝的旨意。”克里迪亞大笑起來,淡色的嘴唇因為張開泛白,他眼睫簌簌顫抖,眼睛里波光盈盈,幾乎笑出了眼淚,他不能呼吸,決不愉悅。溫萊斯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難以言喻的痛苦和寒意驟然從克里迪亞的骨髓里散開,他艱難地停下來,收攏手指——因為他的大笑,淚水從大帝眼角沿著臉頰落下,溫萊斯的視線跟著它挪動,最后落在克里迪亞的唇上。合金鏈上固化禁魔銘文,克里迪亞無從掙脫,他漠然地朝溫萊斯扯了一下嘴角:“那太不幸了,杜蘭上將。我在資料室查詢時見到了一本您珍藏的騎士,您一定過它許多遍,它的批注很有意思,需要我為您復述一遍嗎?”克里迪亞仰頭靠在床頭上,溫萊斯站起身在床邊凝視著他的面容,他背對燈光,煙綠色的眼睛仿佛變了顏色,像一條盯住獵物的狼。克里迪亞慢吞吞地說:“您在扉頁上寫‘我現在可以確切地說,騎士誓約以職名與姓名作為開頭,以領地與權利起誓追隨,以見證榮譽作為結束。’您裝起無辜來,真是一把好手。”溫萊斯眼珠一動不動,克里迪亞懷疑他下一刻就會呲出獠牙,然而上將閣下看了他一會兒,溫和地笑了起來,往后退了一步,給醫療用機器人讓出了他的位置,輕快地說:“您不該挑釁我。我需要他保持安靜——給他一針麻醉劑。”機器人不像克里迪亞那么多廢話,它的系統迅速地分析出應用的劑量,從冷存箱中取出麻醉針,推入克里迪亞的靜脈。大帝沉默地看著他,他黑色的瞳孔映著溫萊斯近乎扭曲的笑容和床頭旋轉的燈光,如同有一條星河投進了他的眸子里。兩分鐘后,克里迪亞抑制不住睡意,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溫萊斯抓著他的腳腕把他從床頭拖下來,也鎖在床柱上。克里迪亞皺著眉頭躺在他的床上,溫萊斯知道他無法反抗,他繞過書桌走到陽臺,他的臥室在“瑟維爾”要塞最高處,從陽臺可以俯視整個要塞,廣場上亮著燈,四處可見狂歡的人群,高昂而喜悅的歌聲和贊美聲跨過幾公里的路程來到他耳邊,圍著這位締造者跳舞。上將閣下打開區域靜默場,向外撥了個電話:“你向我保證過,欺騙魔法萬無一失,它為什么會懷疑自己的存在?”接起他的電話的是一個機械音,對面說:“我們很抱歉的通知您,您定制的身體并沒有搜索到合適的靈魂,我們將盡快尋找原因,退還全款,并在二十四小時內銷毀身體,期待下次合作愉快。”18最后一任皇帝堅信工事里的東西可以懲處叛軍首領溫萊斯·杜蘭溫萊斯沒有聽完電話就一拳砸在了陽臺的欄桿上,欄桿上有一個cao作臺,受到震動,露天的陽臺封閉起來,他把使徒從意識屏蔽里放出來,急迫地命令它追蹤電話來源。嘩變第二年的最后一天凌晨,精銳部隊“烏鴉”攻入皇帝行轅之前。威爾遜議長奉命將一個緊急工事安放在行轅中央的石拱下,最后一任皇帝堅信工事里的東西可以懲處叛軍首領溫萊斯·杜蘭,為帝國復仇,但對具體內容三緘其口。為此負責戍衛皇室安危的重型機甲“路易斯”和它的輔助智能“大衛”被移除了皇家標識,走入行轅外的荒野,從此失去了蹤跡。電話錄音重復播放到第八十七遍的時候,使徒一頭從數據海里鉆了出來,它歉疚地對溫萊斯說:“我失去了對方的痕跡。”對方使用偽造與隱藏的技術甚至比使徒高明,能擁有這樣的技術的寥寥無幾,除了另外三座“瑟維爾”級別的要塞和海因星的人工智能,可供排除的選項并不多。溫萊斯轉身撞開陽臺的門跑到克里迪亞身邊,外放的錄音在密閉的陽臺中留下一點兒回響:“我們……沒有搜索到合適的靈魂……二十四小時內銷毀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