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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她上車,只見她故意往后退了一兩步,看著他理直氣壯地說:“我不走。” 陸時迦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一瞬間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或許是因為她寫滿句子的眼神,也或許是因為敞開的防曬衫里,脖子上幾片紅在暗示,也蠱惑他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身后來往的人在有序上下車,耳邊是他已經習以為常的、軟糯的日語,身前的人則在他彎腰之前,先一步踮腳將他脖子勾住。 隨后去親他。 陸時迦本能地扶住她的腰,雛菊夾擠在兩人中間,快要呼吸不過來。 是異國他鄉的早安吻,也是離別吻。 陸時迦先退開,給她手中的雛菊,快要離站的地鐵,以及他自己目前仍需要維持的生氣、鬧別扭的態度,留一絲余地。 祈熱也松開他,對重新響起的廣播提醒十分不滿,于是兇巴巴沖陸時迦喊:“不準不回我消息!” 說完轉身,在車門合上前一刻飛快跑進車廂。 陸時迦看著地鐵駛離,放回褲袋里的手捏緊那枚差一點就給出去的備用鑰匙,后知后覺地松一口氣。 鑰匙沒給出去,回去倒是又看到她故意忘記帶走的那張銀行卡。他想起以前她把錢包交給他保管,這樣的行為與錢、與東西都無關,更多的是關系,是兩人親密關系的無聲默示。 雖知道這點,陸時迦還是不愿意承認,便自我暗示,他將卡收進錢包,只是幫她暫時保管,下次見面就還給她。 不過沒想到的是,兩人下一次見面已經是大半個月后。 這中間,兩人恢復了微信聯系。多半是祈熱發,發十句“在干嘛”,他被逼無奈似的回一句“忙”。 問忙什么,又不回了。 后來倒是主動發來一句:“最近都很忙,待在工作室。” 話里話外都在說,他人不在住處,不用去找他。 陸時迦忙,祈熱也閑不到哪兒去,她已經完全適應新學校的節奏,不想只干上課這一件事兒,便擇了幾個學術項目參與。 與國內的項目相比,其他暫且不論,東外大的項目至少多了份新鮮感,加上她不會日語,她參與的過程也艱難一些。 不過她突然起學日語的心思,跟工作沒什么關系,是給陸時迦打電話的時候,聽他用日語和旁邊的人交流,她很是不爽。加上他那副別扭的樣子,祈熱便忿忿地把手機里給他的備注,從“小話癆”換成“小別扭”。 有一便有二,雖然不爽,電話還是照樣通。到后來,一日三餐,祈熱都要給他打電話,陸時迦竟也每次都會接,話不多,還在快速敲著鍵盤。 祈熱問他吃飯沒,他便暫時騰出手,也不解釋,讓她聽見自己在吃飯的聲音,吃一口,又繼續敲鍵盤。 祈熱知道他忙,也不多說,默默在這頭吃飯,戴著耳機,聽他那邊的聲響。 六月上旬的時候,祈熱接到了從國內打來的電話,一接通,那邊是一道熟悉的聲音,正問手機的主人:“接通了?” 祈熱聽出來聲音,便笑著問花自酌,“徐云柯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說下半年嗎?” 徐云柯這會兒坐在花自酌的對面,聲音有些遠,話里帶著笑:“不回了。” “那你去哪兒?”祈熱倒也不驚訝,徐云柯現在一改先前,尤其喜歡折騰。 “當初沒爭過你,意難平,現在自己去。”徐云柯開著玩笑。 祈熱立即就聽懂了,“你要去非洲?” “嗯,”花自酌代替回答,“他先前說的那個老板,說是又決定同時進軍非洲市場。” “這就動心了?”祈熱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0 08:29:58~2020-05-21 03:47: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果媽、給自己加點甜加個60佳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和班夫閔 3個;在在是在在 2個;粟疏、給自己加點甜加個60佳、果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目兩百行 25瓶;愛吃皮蛋 12瓶;和班夫閔 8瓶;粟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0章 “這就動心了?”祈熱笑了。 “那可是非洲, 能不動心嗎?早就想去一趟,一直沒找著機會, 現在機會到了眼前, 我還能不去啊?跟你去日本……一個道理,為了理想嘛。”徐云柯末了也不忘調侃她一句。 “怎么樣了?”說話的又換成花自酌。 “嗯……”祈熱沉吟著,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花自酌難得開起玩笑,“我問的是工作。” “哦……”祈熱還是笑著, 也跟著開玩笑,“工作還成啊,我到哪兒不是發光發亮?” 那邊徐云柯聽了笑出聲,沖花自酌說:“花老師,您最喜歡的學生總算是回來了。” 花自酌也笑, “剛才那句話倒確實是她才會說的。” 說到工作, 三人就又聊了幾句, 徐云柯因為辭職出國,很多想法都變了,花自酌倒是很滿意這種變化, 他自個兒熱愛教育這一行,立志要當一輩子的老師, 但總覺得祈熱不適合一直這么干下去。 祈熱聽得都要煩了, “您——們就不用為我cao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老師這活兒我現在還想干, 不想干了到時候一定出大紅字報通知。” 徐云柯就差摸摸胡須,“我聽出你話里的意思了。” 祈熱笑,“聽明白了就成,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兒。” “花老師您聽聽,”徐云柯不嫌事兒大,“您說她追——去日本都說得委婉了。”一個“追”字被他強調了出來。 “我也沒否認……”祈熱低聲地回。 這通電話之后,祈熱又主動給國內打了個電話。 那天是六月十號,陸時樾的三十歲生日。上次她回國,陸時樾恰好跑國外出差,兩人沒見著,是以在淺草寺單獨求的御守,祈熱沒能親自交給他。 先前她決定來日本,陸時樾是早知道的,知道后又給她發了陸時迦在日本的具體住址,也告訴她,陸時迦先前跟人合伙創業,電話里咨詢過他不少次。 陸時樾并沒有去問她和陸時迦現在怎么樣,只是想起比較現實的問題,“迦迦這月就結束交換,有問過他的打算么?” 祈熱來之前就考慮過這個狀況,“交換結束肯定回去,梅大的課總得回去上。而且……” 祈熱倒不是沒有想過陸時迦會為了她留在日本,他現在雖然還是別扭,但心思明顯寫在臉上。只是她覺得沒那個必要,暑假一放,再有四五個月,她也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