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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到現在,可以明顯感受到陸時迦的上進和野心,她相信他權衡之后會做出最適合的決定。 相信歸相信,學期即將結束,陸時樾正好又提到,祈熱晚上給陸時迦打電話的時候,還是直接問了他,“回國手續在辦了嗎?哪天回去?” 那邊敲鍵盤的聲音一停,祈熱以為他要說話了,豎起耳朵聽,等了一會兒卻沒等來,剛要開口,那邊忽地把電話給掛了。 祈熱頓時一臉茫然,再把電話打過去,那邊直接掐斷不接,發消息也一句不回。 原本她就打算第二天過去找他,柳佩君也早給她打過電話,要他們一起過端午節,這下她也不急,等第二天上午坐了地鐵過去。 手上提的幾袋粽子是季來煙從國內寄來的,祈熱分一袋給小區保安,再蹭坐一會兒保安亭。 這才發消息給陸時迦,問他有沒有時間回來吃粽子。若是他沒時間,她就直接回去。 或者,他跟昨天一樣,壓根不會回。 可誰知,發出去之后,界面頂上就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隨后頁面蹦出他發來的兩個字:“上來。” 祈熱看著又笑了,跟保安打了聲招呼,提著粽子上了樓。 屋門是開著的,隔著幾米遠,祈熱就看到穿了白色背心的人坐在沙發上,低頭按著手機,身上那條五分褲是上回她過來穿過的,沒穿鞋,赤腳踩在地毯上。 祈熱暗暗瞅了幾眼,有些奇怪陸時迦是怎么保持身材的,明明每天忙得沒時間運動,身上摸著卻還很緊實,力氣也大得很,單手就能將她箍起來。 這會兒遠遠看過去,卻還是清瘦的少年模樣,應該是剛洗了澡,發尾是濕的,脖子上還搭著一條白色毛巾。 祈熱就停在門口悄悄看他,等他抬頭發現。 陸時迦其實早就用余光瞥見了,瞥見那對細瘦,穿著涼鞋,涂了指甲油的腳越來越近。也或者說,他本就是坐在這兒等她的,玩手機只是掩飾。 他刻意等了一會兒,抬頭看她時收了手機,隨即起身,走出去兩步,不看她的眼睛,去接她手里的粽子。 祈熱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還在氣著,便抓緊了不松手,不讓他得逞,陸時迦不配合,索性抽了手不打算管她,祈熱便抓住他手腕,死命拽著。 兩人就這么你來我往一陣子,陸時迦本就有火,這會兒脾氣上來,沒忍住開口:“你到底想干嘛?” 他一說話,祈熱就想笑,只能憋著,“想看你多久不跟我說話。” 陸時迦張了張嘴,別開頭又看回去,繼而反手抓緊她手腕,往里一拉,再伸手去往她身后,一推,將門給關上了。 祈熱默默看著他的臉色,慢慢將面前的人和記憶中那個氣包子重合在一起。陸時迦千變萬變,愛跟她生氣這一點,始終都保留著。 她也總有法子“治”他,抬起頭看他,頗為自然地說:“粽子送到了,我走了。” 她說著轉身面向門,伸了手去擰把手,剛拉出一條縫,“嘭”的一聲,又被從后頭伸過來的手給拍上了。 祈熱沒回頭,嘴角止不住上揚,她指甲在把手上來回劃著,默了默,問還站在身后的人,“你真打算留下來啊?” 身后沒動靜。 祈熱無意識地擰了擰門把手,就見留按在門上的手又往前壓了壓,她繼續忍著笑,沒好氣地說:“你留就留,干嘛生我氣?你不說,我哪知道你要不要走。” 陸時迦是真的生氣,語氣里帶著惱怒,壓著聲音說:“你明明知道。” 祈熱這下回了頭,看著他的眼睛,“誰說我知道?我為什么來東京,你不是也說不知道么?” 陸時迦頓時噎住,索性抬手把粽子放到旁邊的柜子上,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祈熱頓了頓后跟過去,貼著他坐下,一張臉湊到他面前,“你到底知不知道?” 陸時迦感受到她的氣息,下意識往后靠,離她遠一些。 祈熱便直起腰靠過去,雙手撐到他肩膀兩側,像是說繞口令似的,“你要是知道,那我就知道……”接著問:“你知不知道?” 她就是吃準了他身體的誠實,拒絕不了她,便有些肆無忌憚,腿一抬直接搭到了他腿上。見他不自在地別開頭,她壞心思一起,連腳上涼鞋也不脫,一翻身,兩腳一跨直接坐到他腿上。 人往他身前靠,直接親了過去。 陸時迦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只眼睛眨了眨。 祈熱捧著他臉親他一下,問他:“說一句知道就那么難?嗯?”她聲音刻意變軟變柔。 眼睫掃在臉上,陸時迦咽了咽喉嚨。 “你知道的,對吧?”祈熱又換個問法,只親剛才那一下,故意又不親了。 她手從他臉上流連到他肩頭,然后是手臂,腰。 一偏頭,又去親他,再要退開,已經來不及。后腰被他手掌按住,兩只手隨后慢慢揉按著上移,到她身前,最后捧住她臉。 陸時迦一邊想她臉怎么會那么小,一邊想他指尖碰到的頭發為什么能那么軟而密,想不過兩秒,便被她舌頭轉移了注意力。 他以為自己吻技已經超過她,那一晚也印證了他的想法,現在被她一吸含,才發現她有所保留,于是他又像他們的初吻那般,全軍覆沒。 吻了一會兒,祈熱睜開眼,指腹蹭到他眼底,貼著他唇問:“黑眼圈怎么這么重?通宵了?” 她不過是隨意一猜,竟猜中了。 見他微微點了點頭,又問:“忙工作?” 陸時迦還是點頭。 祈熱氣著抱怨,“你都不跟我說你的工作。” 陸時迦原本就打算放了假要帶她去工作室看看,現在她一提,他又說:“很枯燥。” 祈熱揚了揚眉,“那你留下來干嘛?” 陸時迦這會兒扶著她腰,忍不住用力掐了掐她,好像這就是答案。 祈熱沒忍住笑了起來,嘴上倒繼續問他正經事兒,“不會耽誤學業?” 他聽著無甚耐心,“本來就要實習。” “那你暑假也不回去了?” 她一問,陸時迦心跟著一提,話里終于有了情緒,急切地問:“你要回去?” 祈熱沒事人般點頭,“嗯,花老師給我找了份活兒。” 確切的說,是她讓花自酌幫忙留意,花自酌人緣不算好,但接觸的都是些大牛,要找活兒不算難。只是問她,怎么突然想賺快錢了,她回:窮。 這回是要去給來參加醫療器械展會的法國老板當翻譯,還得兼職當一個星期導游,老板出手闊綽,半個月給出的酬勞就頂她三個月工資,她沒理由不去。 只是,她剛要跟身前的人詳細解釋,搭在她腰上的兩只手就將她一提,再輕輕往旁一壓,她人便被摔到了沙發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