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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他腦袋,笑著問:“這就好了?” 陸時迦不作聲。 祈熱稍稍躲開,故意激他:“也不過如此嘛。” 陸時迦徹底怒了,抬起頭,又探進去,一會兒問她:“舒服么?” 沒得到答案,便故意在她就要到了的時候抽手離開。 祈熱也怒了,微微顫著身子,分出力氣拍他肩膀,“陸時迦……你自己不想就算了,我想……” 陸時迦卻半點不配合,干脆將手背到了身后,貼著她嘴唇說:“祈老師,你當初就是這么對我的,看上去好像離不開我,最后還是離開了,所以現在,我不會讓你舒服。” 祈熱聽著哽了哽,面上潮紅不散,說:“你這是讓我不舒服么?你自己……” 陸時迦不聽,翻身坐了起來,將皺在一起的襯衫抖開,一會兒精壯的腰身就被遮住,他仔細地將扣子系好,起身進了房間,徒留祈熱獨自一人在身后微顫著不適,嘴里罵著:“陸時迦你混蛋!” 陸時迦充耳不聞,再從房間出來時,穿白色背心,胳膊與肩露出來,頭發還是濕的,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好像剛才陷入情潮的不是他。 祈熱已經恢復過來,見他沒事人般在旁邊坐下,一時也無話。 她并沒有不高興,因為清楚地知道陸時迦這么克制的用意。這會兒她把未拆封的安全套捏在手里,來回翻轉著,像是單純的無聊。 她想了想,剛要說話,眼前就出現他遞過來的一張卡。 祈熱低眉看了一眼,故意與他作對:“讓你爽了,打發我?” 陸時迦當沒聽見,一本正經地說:“我有錢?!?/br> 這卡是上回祈熱來時留下的,經她提醒,陸時迦之后打開那本書,里頭除了口紅,便是這張銀行卡。 “有錢你住這么小的公寓?”祈熱上回就想問了。 陸時迦還坐著,只回一個字:“貴?!?/br> 祈熱聽了將安全套往旁邊柜子上一丟,膝蓋抵著沙發,往旁邊挪了挪,忽然從身后摟住他脖子,“這么勤儉持家……買房子的錢就是這么省下來的?” 陸時迦沒有躲開,反而聽得一驚,回頭去看她,就見祈熱一臉淡然地解釋:“我去看了,柳阿姨帶我去的,我看到了。” 見陸時迦有些茫然,她主動回答:“陽臺上,你放的東西,我看見了,而且……還拍了照片,要看么?” 陸時迦聞言張了張嘴,好一會兒也沒開口,只是將她手掰開,往旁邊挪了挪。 祈熱沒跟過去,見他不說話也就不說了,轉而看著他手里的卡,“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吧,趁我有錢的時候一定要收,不然等沒錢了,你想要都沒有?!?/br> 這卡里頭,裝了幾乎她所有的積蓄。 “還有,”祈熱這會兒穿著他從柜子里翻出來的五分褲,光潔的小腿伸到他身前,“我三十歲了,趁我性.欲還強的時候,睡我,不然等過幾年,你想要,我都不想了?!?/br> 陸時迦紋絲不動。 祈熱便知道他還是堅持,但也看見他微微滑動的喉結,發現他某些隱藏不住的克制和些許不滿。便挪到他身邊,將他手上的卡拿開放到身后的柜子上,再扯他背心,讓他歪過頭來看著自己,“我不要你原諒我,但是……”下一句有些前言不搭后語,“我幫你?” 陸時迦眼瞼一低,還是不說話。 但祈熱知道,這是默認了。 后來,幫他又一次到了的時候,祈熱被他使勁摁在懷里,她又一次問:“喊我什么?” 陸時迦成了一只夜貓,使勁忍著,還是哼出聲來,像是難受,又像是舒服。他仍是不愿意喊她,祈熱就又故技重施,故意停下來。他便又一次帶領她。 …… …… 陸時迦本不愿意承認自己意外漏出的那句,可她手法磨人,他終于忍不住,索性一口氣喊全了,抱著她斷斷續續地喊:“祈老師…祈老師……” 喊完又后悔了,在她肩頭補充:“我還沒原諒你?!?/br> 祈熱愛他的別扭,默許他的心口不一,縱容他在理智與失控中搖擺,便喊他,說:“寶貝兒,你想怎么樣都可以?!?/br> 倘若他愿意回到她身邊,他可以為所欲為。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陸時迦在潮水漲起時貼著她耳朵,說她聽不懂的話,“私はいつもあなたのものです?!?/br> (生日快樂,我永遠都是你的)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祈熱脫下她珍貴的水晶鞋,在陸時迦仰頭張嘴時,認真地親住他。 ** 祈熱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東京早晨,不是推窗之后的櫻花景,不是漸漸被盛夏抬高的氣溫,也不是一頓被味增湯和納豆填滿的早餐,而是身體抵著的,另一具年輕的、溫熱的軀體。 祈熱并不好受,整晚都被擠得動不了,幾次被麻醒,借著柜子上的燈看那扇房門,都有沖動要破門而入。 她三十歲的當晚,本不該只至于此。偏陸時迦不配合,不讓她進房間,還要與她擠這張翻個身就會掉下去的沙發。 祈熱揉著眼,費勁動了動,去看那一張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已經有幾分灼燙,影影綽綽落在靠外的陸時迦身上。 下巴上幾根胡茬,更像是昨晚予取予求卻怎么也不得勁,滋生而來的生理產物。 祈熱想在他臉上寫上四個大字:害人害己。 最后只落在他手臂上,一筆一劃,故意要將他弄醒。她看見他眼睫動了動,隨后他將手拿開,復又圈過來,將她手與腰一并箍緊。 祈熱只好說:“我回去了?!?/br> 果然,陸時迦睜了眼。 然后是板著臉起身,換衣服,送她出門。 昨夜是催化劑,兩人的關系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祈熱則像是只新換上的燈泡,就等決定她心情的人來拉下開關,而眼下,還處在要去拉燈的動作。 陸時迦拉燈的動作仍別別扭扭,不留她,送她也似不情愿,祈熱分明說了,不用他送。 只是在去地鐵站的途中,他半途上停下,從路邊的老婆婆手里買下一束花,外加手工編織的花環,一直拿在手里,到站了才給她。 祈熱接到手里,看明白他的意思,“這就是生日禮物?。课铱墒侨畾q?!?/br> 陸時迦抬手摸了摸脖子,看向別處,嘴上淡淡說:“都一樣。” 無論她多少歲,對他來說都沒什么區別。 他是特意買了票送她進來,與她一起等地鐵時,也不說話,對著安全線外不算擁擠的人潮放空,偶爾回頭看她一眼,就見她低了頭仔細看那一小束還沾著水珠、新鮮的日本雛菊。 他想起昨晚她說的話,這會兒他特意買一束雛菊,不過是又給她得知的事實加一重確定。 廣播播報地鐵進站,將他喚回神,他低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