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4
伺候著,左護法和貼身手下們也正在煉丹房商議要務,小的在一旁親耳聽到左護法說,收到了天璣君的親筆書信,上面寫的是合作事宜……天璣君說,自己想繼承昆侖的仙主之位,只可惜父親身體康健,兄長頗有勢力,若不出意外,是繼位無望的。天璣君還說,他知道左護法和右護法不合,因此建議左護法促成這場大戰,讓右護法帶人前去攻打昆侖。”障篾說得十分流暢,連字詞都沒有改,“這話,倒是和昨天的一模一樣,連字句都沒有修改。”李越白道:“不像是從記憶里搜尋出來的,倒像是背誦出來的!”他這話說得聲音不大,卻嚇得障篾打了個寒顫。“……這……這位仙長可是不相信小的?”障篾兩只眼睛驚恐地轉了轉,看了看玉天琉,又嚇得縮了回去。“無妨,繼續說就是。”李越白笑了笑。“左護法還拿出了天璣君寫給他的信,小的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看完信,和手下商議完畢后,左護法就將信擲入煉丹爐中,頃刻間燒成灰燼。小的在左護法及其手下走后,又把灰燼偷了出來。”“那煉丹爐,可是你們魔教的煉丹爐?”李越白道。“是,是。”障篾連聲應答。“這就對了,想必在魔教的煉丹房里,也不會有名門正派的煉丹爐,若你說有,我倒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魔教中人了。”“沒有,自然是沒有的,我們魔教的煉丹房里當然只有魔教的煉丹爐!”障篾連聲應答,急于證明自己是真的魔教中人。“那你告訴我,為何魔教的煉丹爐,能燒出黑色的灰?”李越白盯緊了障篾:“魔教的煉丹爐,用的是歪門邪道的九味真火,和名門正派的三味真火不同,九味真火燒灼紙片,燒出來的灰燼,只能是灰白色,如何會出來黑色灰燼?”“這……這……”“是啊!本仙主雖然不才,卻也聽說魔教煉丹之術是不同的。”玉天璣嘆道:“本仙主幼時頑皮,也曾經將書卷投入自家煉丹爐中,結果燒成黑色灰燼,當時便有仙師順勢教導本仙主,說若是魔教的九味真火,燒出來便是灰白色,不是黑色。”“難道說,你根本不是魔教中人,只是個冒充的?”李越白聲音不高,說的話卻是步步緊逼:“這封信,恐怕根本不是在魔教的煉丹爐中燒出來的吧?”“這……冤枉啊,小的真的是魔教中人啊!”障篾連聲喊冤。“那,何以解釋魔教的煉丹爐卻燒出了黑色的灰燼?”李越白冷笑道:“除非,是因為你們魔教剛剛踏平了化籠仙山,將化籠仙山的煉丹爐搬進了你們魔教的煉丹室!否則,再也沒有其他解釋。”“……”障篾驚恐地往四周望了望,發現自己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無法找人幫忙,眼珠子一陣亂轉之后,終于惡狠狠地咬了咬牙,一口應道:“是!正如仙長所說!我們那陣子,正好繳獲了化籠仙山的煉丹爐,擺進了我們的煉丹房里,是小的之前記錯了!左護法順手就是把書信投進了化籠仙山的煉丹爐中,所以燒出了黑色灰燼!”“可是那化籠仙山的煉丹爐,里面燒的是三味真火,對于魔教教徒而言,殺傷力極大,你從中取出這把灰燼,想必已經燒傷了雙手吧?”李越白問。“是,是啊,不過小的已經傷愈,不妨事,不妨事。”障篾連連連頭。“這次,你可以真的記清楚了,不會再改了?”李越白一字一頓地問道。“小的說的句句是實,絕不敢欺瞞啊!”“諸位也都聽清楚了?”李越白笑著抬起頭,問各大仙門。各大仙門沉默地點了點頭。“鄙人不必再說什么,諸位也應該知道,這魔教賊人,口中沒有一句真話。”李越白道:“他昨日污蔑仙主,也全是謊言。”“是啊,這魔教賊人的話,果然不可信。”一位老仙主點了點頭,嘆道:“天琉君,你帶來的這位魔教賊人,恐怕對魔教煉丹房的情況毫無知曉。”“……為何能如此認定?”幾位年輕修士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大惑不解。“因為鄙人剛剛說的灰燼之事,都是謊話。”李越白嘆道:“燒出來的灰燼是黑色還是白色,與煉丹爐無關,無論是魔教還是正道的煉丹爐,都可以燒出黑色白色各色灰燼,只取決于紙張的材質,和爐溫罷了。”“這……”“不想障篾聽了我的謊話,便信誓旦旦,順著我的謊話一路編造了下去。”李越白嘆道:“接下來我說的化籠仙山的煉丹爐的事情,亦是假的——化籠仙山是被魔教踏平了不假,但化籠仙山的所有煉丹爐,都是被緊緊封印在原處,根本不可能被魔教搶走——諸位若是不信,可以自去化籠仙山的遺址瞻仰。”“也就是說……”“這位所謂的魔教賊人,也許根本不是魔教賊人,也許根本就沒在魔教的煉丹房中做過事。”李越白道:“總歸是滿口謊言罷了。”第94章昆侖仙山(三十二)“諸位仙長明鑒啊,小的,小的……”障篾驚恐地環顧左右,在所有人的目光里都看到了確切的不信任,心里知道搞砸了,一時間嚇得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他的確是魔教教徒,但根本不是左護法手下,而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而已,只是運氣不好被玉天琉的手下擒獲,為了活命,才不得不配合著玉天琉演這么一出戲,來誣陷玉天璣。他在玉天琉的授意下準備得已經足夠充分了,將魔教內的情況,左護法的習慣背得滾瓜爛熟,卻沒想到對煉丹爐還是不夠熟悉,就在這里被對方抓了個正著。“既然謊言已經被揭穿,你也沒必要再負隅頑抗了。”李越白輕咳一聲:“當著各大仙門的面,說清楚吧,是誰指使你的?”“小的不能說!不能說!”障篾急忙驚恐扭頭拒絕。“你若是不說的話,對我們而言,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李越白勾了勾手指,命人將劍對準了他:“鄙人不會在意天琉君的面子,立刻斬殺。”“我說!是……是……”障篾咬了咬牙,不得不做出選擇,他顫抖地抬起戴著鐐銬的手,想指向玉天琉,卻突然慘叫一聲,瞪大了雙眼,倒在地上不住地掙扎起來,原本黝黑的皮膚上顯現出了一道道血紅色的花紋,越發可怖。“中毒了?”李越白急忙命人上前救治。然而毒效發作太快,還未等醫者上前,障篾已經停止了掙扎,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地上,一命嗚呼。李越白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