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3
仙主的錯字竟是如此離奇,便只按照正確的寫法來裁剪,竟然將本該出于【已】字下方的一點,裁到了【高】字的頭上。兩字被拆開放置,南轅北轍,是以沒人發現疑點。”“可是,這也未免太湊巧了吧?”有人不服:“天璣君的錯字,為何會錯得這么巧妙?恰恰能證明自身無辜?”“因為仙主的錯字太多了。”李越白哭笑不得地勉強說出這句話:“即使不在此處證明,也會在別處證明。”“那天琉君也太過于疏忽了吧,竟然沒有記住弟弟的錯字?”“天琉君已經算是心細如發了,諸位可以看出,舊信里另外還有多處錯字,天琉君都注意到了,都沒有裁剪錯誤。”李越白苦笑:“還是那句話,要怪只能怪仙主錯字太多,天琉君防不勝防。”“系統覺得,就算宿主您替天璣君證明了清白,天璣君以后也沒臉當仙主了。”系統依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強詞奪理!”葛槐道:“根據區區兩個錯字,就說是天琉君裁剪偽造的,未免證據不足!”“舊信是否為裁減而成,諸位都可以自行判斷。”李越白指了指飄在空中的兩張信紙,道。在他說這句話之前,眾人的目光早已集中在那兩張信紙之上了。看起來板上釘釘的證據,居然是裁剪拼湊而成,這樣的事情,眾人都覺得很新鮮。“在下孤陋寡聞了,有什么法術,是可以將裁剪過的紙片拼在一起的嗎?”有人疑問。“并沒有專門拼接信紙的法術,但是卻有修復舊物,消除裂痕的法術,一般用于醫治人身上的傷口。”一位老醫者捋了捋長須,嘆道:“若是應用于信箋上,倒也不難。”“老朽修習書法多年,現在經穆仙師一提,倒是能看出個七八分。”一位老者嘆道:“舊信上,那【高】字上頭的一點,明顯不屬于【高】字,不是一氣寫成的,因為只是一點,所以剛才辨認筆跡時疏漏了,現在再看,竟是分外格格不入,那一點,倒是和新信上【已】字下面的一點一模一樣。”“是啊,再加上墨色濃淡的對比,說這舊信是裁剪拼湊而成,確實說得通。”又有老者附和道。眾人的議論越來越偏向于李越白一方,實在是因為那兩個錯字太明顯了。更是有各大仙門的仙主,將玉天璣寫給自己的邀請信拿了出來,細細觀看對比。果然,那些邀請信上,也是處處錯字,甚至還有加了點的【已】和缺了點的【高】。玉天琉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他咳嗽一聲,沉聲道:“我不管這封舊信是不是裁剪拼湊而成,總之,我是從那魔教賊人手中繳獲而來的,即使是裁剪拼湊,也大有可能是玉天璣自己裁剪拼湊的。”“兄長這話可奇怪了,本仙主雖然不才,雖然錯字遍地,至少還是會自己寫信的,當然不是寫給魔教。”玉天璣一臉委屈:“本仙主為何要費力不討好,做這拼湊之事?難道本仙主開了天眼,能預測到今日會被兄長指責,所以預先拼湊?”“花言巧語!”玉天琉冷哼道:“或許就是你想寫信給魔教,又要用自己的字跡來展現誠意,又防著外人發現,就使出了拼湊一招,這樣,便可以污蔑那些發現此信的人。”“了不得了,偷偷拼湊了本仙主的信,還要繼續污蔑本仙主,本仙主不依。”玉天璣大概早就沒皮沒臉了,開始怪腔怪調做起了鬼臉。“關于字跡,鄙人言盡于此。”李越白見眾人已經討論得差不多了,便結束了對字跡的申辯:“接下來,就是信紙的問題了。”“信紙能有什么問題?”葛槐還在為了字跡的事情咬牙切齒,卻沒想到李越白已經奔向了下一個話題:“那封舊信,是諸位仙長用法術從灰燼中復原的,能有什么問題?”“如果諸位已經看完了字跡,那就把維持復原的法術收了吧。”李越白道:“也該再來看看那堆灰燼是什么樣子了。”很快,那飄在空中的兩張信紙就被放了下來,舊信被擺在祭壇上,法術收回,眾人眼睜睜地看著信紙重新變回了一堆黑灰。“不知天琉君抓獲的那個魔教賊人是否還在?”李越白道:“昨日,他當著各位仙長的面,清清楚楚地說了自己是從哪里得到這捧黑灰的,現在,可否請他再講一遍?”“自然可以。”玉天琉冷笑一聲,派人重新把障篾帶了出來。障篾仍是昨天那副樣子,人不人鬼不鬼,手腳都被鎖鏈鎖著,相貌可怖,神態瑟縮,一上來就連聲求饒道:“各位仙長,小的都把實話說清楚了,可否法外開恩,放小的一馬?”玉天琉手下的衛士立刻狠狠踢了他一腳,怒斥道:“昨天你說的話,現在再說一遍!”“啊?再說一遍?”障篾苦著臉道:“再說一百遍,也還是那些話啊!”“有人不信,你當然要說到別人信了為止。”葛槐冷笑道。“是,是,小的這就說,這就說。”障篾苦著臉道:“小人名叫障篾,是魔教左護法的手下……”“不必從這么早開始。”玉天琉輕咳一聲:“只說你是何時發現那封信的。”“慢著。”李越白突然道:“鄙人懷疑,天琉君與這魔教賊人有所勾結,會在旁邊句句提點,告訴此賊人該如何說話,該如何污蔑天璣君。”“無稽之談,血口噴人。”玉天琉怒道,一派正氣凜然。“假如天琉君真的沒有和賊人勾結,還請回避,這樣,賊人才能被問出真正的供詞。”李越白堅持道。“笑話,天琉君若是回避了,豈不是聽不到這賊人說了什么?有何公平可言?”葛槐力爭。“那這樣如何?”李越白退了一步:“可否請諸位仙長,在天琉君一方,和這魔教賊人之間,凝起一道屏障出來?我聽說有一種單向屏障,讓天琉君的話語不能被賊人聽到,而賊人的話語,卻能被天琉君聽到。”“穆仙師這是公然懷疑在下了?”玉天琉冷冷地挑了挑眉。“只是避嫌而已,若是天琉君不敢,那才是真的可疑。”李越白道:“那鄙人只能認定,天琉君與這賊人是一伙的,要時時刻刻,句句提點!”眾人也早已對玉天琉有了疑心,玉天琉權衡過后,也只得接受了這個條件。一道泛著藍光屏障被法術凝結了出來,單向隔絕聲音的屏障,十分有效。審訊也繼續了下去。障篾得到同意,便繼續訴說起來。“那日小的在煉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