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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對成績優異者印象會更深刻一些。他記得這人名叫奧斯汀,綜合成績排進了同屆前三,世家出身,父親是現役軍官,好像是隸屬機甲陸戰隊那邊的,職位不低。蘇逝川注視著對方的眼睛,輕描淡寫道:“你說得對,這場加試是我的個人決定,對你們來說確實算不上公平。但是——”他話鋒一轉,眸光隨即沉了下去,冷冷反問,“是誰告訴你,在這里,你有資格跟我談公平的?”奧斯汀完全沒想到這人長得人模狗樣,說出來的話卻這么混賬!當即怒不可恕地上前幾步,一把扼緊蘇逝川領口,大力一扯。憤怒是一種很容易被激化的情緒,受其影響,又有幾個新生躍躍欲試,推搡開擋路的同伴,正要上前。兩人身后,十七一臉淡定地舔了舔爪子,阿寧則兩指搭上帽檐,將軍帽壓低,假裝看不見接下來的暴行。那一扯用了十足的力氣,奧斯汀臉色漲紅,手臂肌rou鼓脹,青筋畢露,然而那個花瓶似的教官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蘇逝川眼睫輕抬,唇角彎起,眸底倏而浮上了一絲落落無塵的笑意,說:“玩夠了?”奧斯汀額頭沁出一層密匝匝的冷汗,硬是被那個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人群中幾欲上前的新生只覺得眼前這場對峙說不出的詭異,一時間進退兩難。蘇逝川起手扣住領口處那只手的手腕,修長的五指描摹過對方堅硬的腕骨,他動作很慢,看上去似乎只是想將那只手解下,不帶一絲一毫的危險感。“玩夠了,就給我滾回去!”那含笑的清冷嗓音仿佛最后審判,施加在腕子上的手指驟然施力,奧斯汀只能勉強注意到眼前人影一晃,緊接著整條手臂麻到失去知覺,下一刻肩關節“咔嚓”一響,他感覺眼前一黑,差點被疼暈過去。蘇逝川干脆利索地卸掉了對方手臂,側身讓位,同時起腳側踢正中脊背。這一下勢大力沉,穿透胸腔的悶響聽得人頭皮發麻,那個人高馬大的新生就那么被他踢飛出數米,萬分狼狽地砸進雪地。“阿寧,”蘇逝川整理過領口,頭也不回道,“叫校醫過來?!?/br>這時候,阿寧才把遮擋視線的帽檐抬起,朝總教背影稱“是”,二話不說,直接回基地找隨隊校醫去了。以前只是耳聞,這還是第一次現場見識暴力執教,新生們面面相覷,整個場地鴉雀無聲。人群最后,三殿下像是忽然來了興趣,赤|裸裸的目光直落總教官大人的下三路,腦子里滿滿都是將那條長腿架在肩上的香艷畫面,心想——嘖,夠勁兒!——inuedChapter12【隱藏的規則】很快,阿寧跟隨隊校醫一起返回臨時集合地點。總教大人沒說話,兩人誰也不敢擅自帶那名新生返回駐軍基地,只能就著眼下天寒地凍的環境在雪地里給他檢查傷情。洛茵帝國崇尚軍事與武力至今,“暴力治學”其實早就成了各個軍校內不成文的傳統。一般來說,教官罰學生,高級罰低級,只要理由充分,那么在懲罰措施不過分逾矩的情況下,這些都是被默許的行為。來之前校醫已經大概了解了情況,知道傷處有兩個位置。他檢查過恩佐的脊背,確定脊骨沒有嚴重損傷,然后示意阿寧幫忙,把人翻過來處理脫臼的手臂,整個過程快速而沉默。奧斯汀臉頰凍得通紅,額頭掛著層疼出來的冷汗,在關節歸位的瞬間狠狠擰了下眉頭,但一聲也沒吭出來。阿寧笑瞇瞇地盯著他看了幾秒,戲謔道:“小朋友,在特殊戰術這個專業,以貌取人是不對的,這回長記性了?”聞言,奧斯汀不置可否,側頭冷冷看向阿寧,也不說話,像是要用眼神把他吃了。這類心高氣傲的官二代在軍校里遍地都是,無非是塊倔脾氣的硬骨頭,阿寧不跟他計較,十分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然后將聲音壓得更低,說:“等你有機會進了情報部,你就會發現那里只有兩種人。”當著奧斯汀的面,阿寧挑起一根手指,意味深長道:“第一種是其貌不揚的,必須確保大眾化到讓人記不清楚他的模樣,即使面對面打過交道,也不能在對方腦內留下任何的清晰印象。這類人通常會擔任淺層滲透工作,不會深入目標內部,而是從外圍那些三教九流的對象手里打探基本消息,為第二類人奠定基礎。”“至于這第二類嘛,”他挑起第二根手指,同時朝蘇逝川地方向揚了揚下巴,不說反問,“好看不?”雖然不想承認,但那位總教確實長相出眾,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連動手也會下意識的禮讓三分,這也是第一下出手只抓領口,而沒有照臉招呼的原因。奧斯汀依然不說話,卻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阿寧拆開包消毒棉,替討了打的小朋友擦拭嘴角的血跡,邊擦邊說:“那類蛇蝎美人是情報部的暗器,鋒利無比,專盯要害,可以深入虎xue,殺人于無形,最后在舔著刀刃上的血,全身而退?!?/br>三言兩語間,傷處處理完畢,阿寧扔掉消毒棉,朝校醫揮揮手,示意可以走了。待對方走后,他把奧斯汀從地上拎小雞似的拉起來,很沒架子地撣了撣對方斗篷上的雪沫,又道:“總教沒直接廢了你已經是很客氣了,趕緊過去道個歉,不然你小子就只能收拾東西回家找爸爸去了?!?/br>仿佛是被某個詞匯觸碰了逆鱗,奧斯汀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無比,卻難得沒再執拗,一步一踉蹌地朝蘇逝川走了過去。不遠處,背對二人的少將大人抬腕掃了眼通訊器——眼下比預定計劃耽誤了十分鐘,臨行前兩人有過初步定位,蘇逝川把唱白臉的機會讓給了阿寧,自己則坐穩冷血總教的位置。只不過這個阿寧廢話太多,一個溫情牌明顯打得出格了。在他旁邊,雪橇犬得意忘形地搖尾巴,在心里放肆嘲笑:蛇蝎美人哈哈哈哈!蘇逝川垂眸斜睨一眼,十七打了個突,尾巴灰溜溜地僵住了。一人一狗身后,奧斯汀停下腳步,余光不自在地掃了眼附近的新生們。他吞了口唾沫,在強烈的自尊心作祟下,總覺得這聲道歉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強迫他屈服的是那句“回家”的威脅,這總教官在他眼里依然是個囂張又暴力的混蛋!就在這時,面前的男人終于轉過身,用那雙冰冷而含笑的眼注視著他。喉結滾動,視線交錯的剎那,奧斯汀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