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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咳咳!”章朝旭舉著手上咬了一口的蛇段不停呼氣,“怎么這么辣?”段弘瑾不以為然:“你不習慣而已,多吃幾口就好了。”轉而又吩咐安管事,“安叔,要是吃不慣,嘗嘗就好。”剛吃了兩口的安管事漲紅了臉,咋舌:“主子,這味兒也太狠了吧。客人會喜歡嗎?”京城這邊的飲食偶有加辣的,來源都是來自諸如茱萸之流,口味并沒有這么重。不怪得這倆人第一口下去都嚇著了。不過,段弘瑾信心滿滿:“他們會喜歡的。”繼續下筷子。章朝旭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筷子上的蛇段,咬牙:“今兒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過這什么肥腸、毛血旺什么,別想小爺幫你試菜!”撂下狠話,甩開膀子就吃將起來。沒多會,就自己打臉了。“這肥腸真香!”扒拉完一碗飯,他把碗往邊上一遞:“再給爺來碗飯。”他的侍從接過碗,小心翼翼地回話:“爺,您已經用過三碗了,再吃就得漲得慌了。”“欸?”章朝旭詫異,“爺吃了這么多了?”他摸摸肚皮,發現還真有些撐了。“啊呀,這辣菜真夠味兒。”他揮揮手,示意侍從不要再添了,“弘瑾,你這是哪地方的菜?這是要火啊。”舉起拇指表示贊賞。“湘菜。”悠哉地挑著肥腸嚼著的段弘瑾好笑,“怎么,不嫌棄太辣了?”再瞄一眼肥腸,“也不嫌棄肥腸粗俗了?”章朝旭嘿嘿傻笑:“那不是沒試過嗎?”安管事也點點頭:“入口嗆辣,嘗時咸香,過后余味無窮。挺好!”想了想,“不過,女人小孩體弱,不是太適宜吧?”“無妨,不是還備有京幫菜廚子嗎?況且酒樓主要是做的就男人生意,辣菜更好下飯,也更好下酒。”段弘瑾朝剛上樓候在不遠處的小李掌柜招招手,“酒水都準備好了嗎?”小李掌柜躬身:“回主子,酒水一共七種,屆時會分成四個價位,每種酒都已經備好足夠分量放入地窖。”“做的不錯。”段弘瑾點頭,“找人算了哪天適宜開張了嗎?”“回主子,算好了,五月二十八。”章朝旭詫異:“咦?那可沒剩幾天了。”“回章少爺,咱們樓,”小李掌柜胸有成竹,“已萬事俱備,就等到日子了。”“好,那就拭目以待。”五月二十八,黃道吉日,宜開市。珍饈樓重新打開大門。因宮女一事,朝廷上下的眼睛都盯著段弘瑾。這些時日段弘瑾一改往日撩雞斗狗逛青樓的習性,安安分分窩在府邸里,除了給一個破相的侍衛求了恩典,竟然旁的什么事情都沒管。大家正疑惑不解之時,這珍饈樓竟然再次開業了。這、這五殿下憋了這么久就是把酒樓再次倒騰出來?大伙堅決不相信。但是打探不到內情啊!于是人潮紛紛涌向珍饈樓,想看看這五殿下最近是在搞什么名堂。原來的珍饈樓,也就那樣,菜色什么的也說不上好,甚至還不如別的官員家眷開的各種小酒樓。若不是沖著五殿下的名頭,估計早就開不下去了。這重新開張,怎么突然……風格大變?這、這竟然吃蛇?這、這竟然吃豬下水鴨下水?!天啊,這五殿下一定是為了賺黑心錢拿腌臜東西騙人的。定要點上幾份,然后鬧上一場告到官府去——咦?怎么紅艷艷的?嘶,好辣!嘶,好吃!天啊,這些東西怎么這么好吃!!一時間,珍饈樓天天爆滿。人一多,帶得周邊的百姓人家也跟著來湊熱鬧。然后,珍饈樓名聲大噪。段弘瑾看著小李掌柜呈上來的賬本,咋舌——這錢原來這么好賺。他不過是出了點銀子讓人去南方搜羅廚子,再買些辣椒,獲益直接比以往翻了三番。看來以后不用愁養不起他家大牛了。六月份,收夏糧。除了偶爾進宮,或拜訪段弘瑜,或接受章朝旭的不定時sao擾,段弘瑾一直窩在府里,密切關注著各處莊子的收成及后續安排。因囤積糧食的事兒已經交代給段弘瑜與章朝旭,他收好自家莊子產出的收成,就撒手不管了。南下的下人也開始陸續帶回他需要的人。七月份。這一天格外炎熱。御書房四個角落各放置著一個雕花銅盤,堆上高高的冰山。另有宮侍站在銅盤一側,對著冰山往中間送風。整個御書房清涼又安靜。剛下朝走進御書房的建寧帝段昭燁呼了口氣,扯了扯衣領,正準備坐下喝口茶。突然,窗外傳來一聲清脆鳥叫。段昭燁頓了頓,揮手:“你們先出去。”“是。”眾宮侍躬身退出御書房。門板剛剛合上,一道黑影出現在階下,單膝跪地:“主子。”段昭燁一點都不驚訝,端起茶幾上的茶盞喝了口潤潤嗓子:“說吧,有什么事了。”“回主子,查太監總管李達今晨寅時末在西花園一角與鐘粹宮二等宮女清鶯會面,并從其手上拿到一小包粉末,經查實,是墨汁鬼傘的粉末。”“難怪朕下朝了還不見李達人影。”段昭燁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瞇眼問道,“墨汁鬼傘是什么玩意兒?”“一種南方植物,若與酒同食,為劇毒。”黑衣人一板一眼地解釋道。段昭燁詫異:“這都弄上□□了?”而且,鐘粹宮?成妃?“李達!成妃、不,卓雪麗!”他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震得茶盞蹦了兩蹦。黑衣人低頭不語。段昭燁背著手疾步走了兩圈,站定:“李達現在哪里?”“回主子,屬下已經讓人把他打暈關起來了,包括鐘粹宮清鶯。”“好好!傳令下去……”篤篤。“萬歲爺,刑部尚書張德安、大理寺卿黃臻甫、左都御史梁宸求見。”御書房外守著的御前太監恭謹請示。段昭燁詫異。這才剛下朝,有什么急事讓這幾位這時候突然過來?他揮手讓暗衛隱去身形,再讓人進來。宮侍打開門,幾位大臣低著頭魚貫進入,甩袖,跪下,磕頭行禮。“起吧。”段昭燁抬手,“幾位愛卿這時候來找朕,可是有何要事?”三人依然跪著不起來。頓了頓,張德安率先開口:“臣有事啟奏。”“說。”本就不愉的段昭燁看他們吞吞吐吐的樣子,語氣自然不太好。張德安吞了吞口水,再次磕頭:“淮陽府知州狀告都轉鹽運使司運使鄒成輝截留官鹽、私營鹽業、賣官鬻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