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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查證,一并呈上來的證據翔實確鑿?!币豢跉庹f完,就趴伏在地不敢抬頭。旁邊的黃臻甫、梁宸更是頭都不抬。“什么?”段昭燁唰地一下站起來,“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誰給了……”他一頓,反應過來,“都轉鹽運使司運使鄒成輝?”張德安顫著聲音回道:“是?!?/br>段昭燁抬腳一把踹翻椅子:“畜生!”半晌,段昭燁才平復下急怒的情緒:“這事還有誰知道?”張德安磕頭:“淮陽府知州將所有證據分為三份,同時送往刑部、大理寺、督查院……”余下就不敢再往下說了。這基本就是滿朝皆知的意思了!段昭燁氣得不行:“那淮陽府知州何在?”大理寺卿黃臻甫抖了抖,請罪道:“回皇上,淮陽府知州已、已撞死在大理寺門口。”“好!好!好得很吶!”段昭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朕以為自己這天下河清海晏、朝堂安穩,沒想到就挨了這么一大耳刮子!”堂堂從五品知州,為了狀告一個都轉鹽運使司運使,竟然撞死在大理寺前。是什么讓一個從三品的都轉鹽運使司運使如此囂張?都轉鹽運使司運使是誰?那是大皇子段弘玨的岳父,大皇子正妃的父親!這淮陽府知州哪里是狀告都轉鹽運使司運使啊,他是在狀告當朝大皇子!而且,他還撞死在大理寺前,擺明了就要把這事兒鬧大。跪著的幾人能想到,段昭燁更是想到這層。他壓著怒火背著雙手轉了兩圈:“筆墨伺候?!?/br>接連幾道旨意發出。且不說淮陽府連帶京城這邊被擼下多少官員,后宮也受到不小的波及。成妃直接被一捋到底,降為貴人,遷出鐘粹宮主殿,移居偏殿。大皇子則被禁足思過,日后不得過問朝政。這是徹底把大皇子繼任的可能給打掉了。朝堂內外頓時嘩然。當然,外人并不知道鐘粹宮竟然與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暗中來往。也沒有人注意到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李達不見了,或者是,注意到了,但在這節骨眼上,大家不敢妄加議論。旁人只看到皇子后妃都被嚴懲了。然后大家爭相贊嘆皇上圣明。彼時,段弘璟正愜意地坐在二皇子府里喝著冰糖銀耳燉燕窩。段弘瑜有些嫌棄地看著他:“你怎么也學你嫂子喝這些個膩死人的糖水了?”段弘璟毫無所動,繼續慢吞吞地喝著糖水:“這糖水煲的不錯,清甜不膩口!”最重要的是,滋陰潤膚。咳咳,至于為什么需要,就無須跟二哥說了。反正達官貴人多有喝燕窩保養的習慣,他說與不說也無甚關系。段弘瑜也不管他,指節扣著桌面:“鄒成輝被貶斥入獄,鄒府被抄。這么大的財路直接斷了,想來這一次,大哥也算是傷筋動骨了?!?/br>“當然,父皇不都說了嗎?日后不得過問朝政。大哥這是沒有翻身的可能了。再說,本就無需把他放在眼里。他的母妃、成妃也不過是區區司庫之女,若不是靠著從潛邸一直跟著父皇的資歷,再加上生了皇長子,她哪兒來的資格封妃?如今大哥的母親不在妃位,母家無勢,妻族也倒了,”段弘璟不屑,“就算父皇不發話,他也無需多慮。”這點段弘瑜倒也認同:“那淮陽府知州倒是可惜了?!?/br>“咦?那知州不是二哥你的人?”段弘璟詫異。段弘瑜點頭:“是。他……”他嘆了口氣,“大哥他們在淮陽做得太過了。我也沒想到這知州竟是如此決絕?!?/br>“各人自有各人緣法,所求不同罷了。”段弘璟又吸溜了一口燕窩,不咸不淡地安慰他。“估計大哥也沒想到,買幾個女支子竟然惹來這么大的麻煩吧?!倍魏腓は氲竭@一切的開端,覺得簡直像是鬧劇。“那還不是因為我明察秋毫。換了旁人可不一定能想到?!倍魏氕Z得意地一揚下巴,“話說,二哥,我這回算立功了吧?幫我個小忙如何?”“說說看。”段弘璟放下碗:“我想去西寧府玩玩,你幫我想個理由唄,不然父皇不讓我出京?!?/br>段弘瑜皺眉:“好好的,你去西寧干嘛?”“咳,在京里悶得慌,父皇還老往我后院使勁兒?!倍魏氕Z撇嘴,“我就想出去走走,順便做點小生意什么的?!?/br>段弘瑜想到最近兩月這倆人的斗智斗勇,笑了:“你那后院可真是……燕瘦環肥,各色美人都湊齊了吧?聽說還在御花園撞見不少貌美姑娘?”段弘璟郁悶的不行:“堂堂皇子,竟然被逼著想看人家!這跟逼著嫖客上床有什么差別?我都要成為全京城的笑柄了?!?/br>段弘瑜莞爾,不過他有些懷疑:“怎么不選個好些的地方?要玩的話蘇杭淮陽一帶不錯啊,那邊景兒好,還富庶,就算想做點什么生意,也做得。”“以后找機會再去,這會兒就想去西寧?!倍魏氕Z諂笑,“二哥你去跟父皇說說吧,你說,他肯定會聽的。要是我去說,他保管把我踹出來?!?/br>段弘瑜失笑,繼而板起臉:“你啊,就不能服下軟?軟玉溫香,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你犟著干什么?”“那有啥辦法啊,我對著女人就是硬不起來。”段弘璟一臉無辜。“試試啊,你試過了嗎?”段弘瑜皺眉,“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想過日后沒有?難道你想一輩子不生兒育女?”段弘璟的腦袋碰地一聲砸在桌面上:“二哥,我的好二哥誒,求你別念了。你和父皇,見我一次念一次,不嫌累得慌嗎?”“你若不是死犟著,會招念嗎?”等等,“母妃沒念你?她也知道的吧?”段弘璟有氣無力:“知道啊。這不,她煩我呢,都不愛搭理我了?!?/br>“……”好吧,母妃也確實不是會啰嗦念叨的人?!八阅憔投愠鼍┏牵俊?/br>“哪有!”段弘璟抗議,“我是很正經的要去做生意的。”“是嗎?”段弘瑜懷疑,“巴巴跑去西寧?西寧有什么?”突然想到什么,“我記得你曾經給一侍衛求官來著,好像就是在西寧上任?”“所以才要去西寧啊,不是有熟人好辦事嗎?”段弘璟義正辭言。“……你一個皇子還需要熟人?”瞇眼看他,“是不是這侍衛……?”段弘璟做了個鬼臉,站起來就往外走:“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要回去啦,二哥你記得幫我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啊~”段弘瑜看他急匆匆溜掉,更是懷疑。繼而一想,就算是真的,一個幾年內都不見得能回京的外官,一個皇子,讓他們見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