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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水,轉回來,倒了杯水走回床邊遞給他:“主子,先潤潤嗓子。”段弘瑾揉揉眼睛,接過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啊?”“嗯,看到了。”什么意思?難道他是指看到他咽嗓子了?這么暗竟然……段弘瑾無語,這是顯擺內力深厚還是咋地?瞪他:“你大半夜不好好休息是想干嘛?”剛才嚇死他了,還以為有刺客來著。小小的蓮花燈,讓臥室里暈著一層溫暖的橘黃色。牛大山側身坐在他床榻邊,冷硬肅殺的眉眼被柔和的燭光軟化不少。“屬下惶恐。”他伸出手撫他的臉頰,帶繭的拇指細細描繪著他的眉梢眼角,“覺得今日過得有些不真實。”第018章段弘瑾輕哼:“什么話,爺難道還會是假的嗎?”抓下他的手,“不要自稱屬下,聽著別扭。”“是。”牛大山反手握住他的手:“屬、我只是不敢相信。”段弘瑾湊近他,盯著他雙眼:“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自己?”“你我就如云泥,我何德何能……”配得上怎么美好的主子?他苦笑,“主子不會是為了哄我離開而做的權宜之計吧?”“……”段弘瑾無語,額頭往他腦門輕輕一撞,“你是不是傻?區區西寧府指揮同知,值得爺犧牲色相嗎?”“嗯,我傻。”牛大山輕輕揉捏著他細軟的手指,苦笑,“一整天都猶如置身夢里。”他今晚完全無法入睡,生怕醒來只是一場夢。段弘瑾黑線:“所以你打算整宿看著我睡?”牛大山看著他不說話,幽深的雙眸映著他的身影。果真這般打算?!上輩子這頭牛可沒這么坦白,所以,好歹也算是個進步了?段弘瑾翻了個白眼,自我安慰道。想了想,他扯開寢衣,露出左邊鎖骨及小片肩膀:“來,讓你留個記號,明兒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做夢了。”燭光幽幽,眉目如畫的男人勾唇壞笑,瑩白的肌膚如玉如瓷。牛大山目光灼灼。他想著,若不是夢,主子必定不會厭惡于他;若是夢,就更是無所謂……主意一定,牛大山猿臂一伸。段弘瑾笑話他:“還以為你要猶豫到天——唔!”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暗夜仿佛給了他力量,如同猛虎出閘,牛大山一手緊緊擁住他,另一手按在他腦后,薄唇一把堵上那抹嫣紅,就開始吸吮啃咬。不再是白日里的溫柔,這一次的吻兇狠又貪婪。“嘶!”段弘瑾吃痛,伸手想推開他,卻被更緊地按在懷里。兩人胸貼著胸,緊貼得讓他都快要無法呼吸,更別說用手推開。掙脫不開,段弘瑾雙手分開繞到他后背,用力拍了他幾下,趁他吮//吻的空檔艱難吐字:“王、唔、王八、蛋,唔,輕、輕點!”因牛大山的體型比常人壯碩,段弘瑾兩手伸長也僅夠合圍,雖然他是想拍開這頭蠻牛,可是在牛大山看來,卻是主子主動回抱他,頓時更是激動。吸吮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戀慕,他開始伸出舌頭舔//吻。唇舌齒交替并用,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吞吃入腹。段弘瑾無語,再次艱難地嘗試張口說話——guntang的舌頓時滑入口中。牛大山一頓。按在他腦后的手立馬轉移陣地,掐住他的下頷,迫使他張開嘴,然后探舌進去,兇狠地舔//吻他口里的每一寸地方、勾著他的舌一起共舞、吸吮他口里的津液。后腦勺的手離開后,段弘瑾才松了口氣,下一瞬就被他親得直往后退。牛大山步步緊逼,兩人一直往后退,砰地一聲,直接摔在錦被上。牛大山急忙手撐床板半跪起身:“主子,可摔著了?我、我壓著你了嗎?”段弘瑾眨眨眼,笑了。還以為他光顧著這些事兒呢……這不過小小摔一下,還是摔在被子上,有啥擔心的?瞧這緊張的。剛才還有點惱怒這家伙太粗魯的他心下一甜,臉上就帶了些出來,眉眼彎彎的,直把牛大山看直了眼。段弘瑾見他不動了,直接伸手扯住他衣襟,拽著他往前,嘴巴湊近他耳邊,輕輕咬了口:“爺就喜歡被你壓著……”狹長的含情目往他唇上意有所指一掃,“說了允許你留個記號的,你還不動……口嗎?”牛大山聞言,帶火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他的肩膀鎖骨,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努力壓住全身熱意。段弘瑾輕笑:“鞋子脫了,上來。”牛大山愣了,猶疑地看著他。“想什么呢?”段弘瑾抬腳踩在他腹部,“上來。”牛大山猶如被燙著了一般,熱流直往下涌,他瞬間繃緊渾身肌rou。段弘瑾還嫌不夠刺激,踩在他腹部上的腳動了動,緩緩往下挪移。牛大山咬牙,一把踢掉鞋子爬上床,膝行兩步,籠在那勾人的妖精上方,雙手撐在他兩側,眼神隱忍熾熱。段弘瑾剛收腳,見他還撐在那兒不動彈,干脆雙腿一勾,直接盤上他壯碩的腰身,笑得不懷好意:“哦,可不能做壞事喲~”牛大山腰間酥麻,被勾得口干舌燥、渾身guntang,聽得此話,恨不得、恨不得……段弘瑾勾著他的腿略微用力,挺起腰腹碰了碰他,嘴里繼續惡意提醒道:“只可以在肩部留記號喲~”口上定著規矩,身子卻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蓮花臺散著幽幽燭光,本就眉眼如畫的段弘瑾臉上猶如蒙了層透金色的薄紗,美得勾人懾魄。牛大山忍得脖頸上青筋暴起,眼底更是赤紅一片,襯托得臉上的傷疤愈發兇殘。他粗粗地喘了口氣,兩手箍緊段弘瑾的細腰:“主子,我、我……”通紅的眼直盯著段弘瑾,生怕在他眼里看到厭惡。段弘瑾臉上紅暈如霞,那雙漂亮的含情目更是含春帶水。他雙手摟住他的脖頸,湊上去,鼓勵般親了他一口。牛大山眼里迸發巨大的驚喜,急切地尋到他的唇,一把攫住。“主子,主子……”“小瑾……”雖然最后啥也沒做、連衣服都沒敢脫光,牛大山半途還被逼得跑去角房洗了個冷水澡,兩人還是直鬧了半宿,才略微冷靜下來。段弘瑾本就認定了他,既然都說開了,他干脆把牛大山壓在床上一起歇息。可憐的牛大山,本就燥熱無比的身體更是難耐,但他舍不得抽身離開,只得痛并快樂著地熬了一夜。第二天,段弘瑾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被他壓著干躺了一晚上的牛大山早就起來練了一個時辰武、習了十篇大字。段弘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