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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波浪似的暗紋,再看細致點,那領紋和袖紋上都有狀似麒麟的灰色繡跡,那身衣著嚴密,不管是領口還是前襟都給人一種密不透風的感覺,看起來這個四王爺倒比皇帝還要顯得正經嚴謹。他的光芒著實耀眼,大部分年輕點的世家弟子都不敢過于直視他,常常是利用眼角的余光瞟那么一下,馬上就轉過去和旁邊的人交談起來。宣世隸在人群中搜尋著,他要找的自然是梁曲軒。好幾日沒見過了,他還怪想那張欠揍的薄情臉,雖然他筆直的坐在馬背上,似乎是正氣十足,可心里想著的都是些齷齪下流事。剛剛結束的賽馬比賽,梁曲軒表現的還不錯,宣世隸稍微有些遺憾,這樣要讓他在這次秋狩中拿倒數第一的成績就變得不那么容易實現了。狩獵賽是分了小組的,這本是皇帝網羅朝臣的活動,并不那么嚴肅,所以多半都是選擇的自由組合,梁曲軒自然是和林景崎,阮非湊在了一起。在一個時辰內,哪一個組獵到手的獵物越多,頭名自然就是他的。梁曲軒搭上弓箭對準前面的灌木里的一只狐貍,這距離不遠,他覺得還是有希望射下來的。正要放弓,身體從后面被人猛烈的一撞,他下意識的拉住韁繩,卻還是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一支箭飛速的釘入那只狐貍的身體,只聽吱唔一聲,那狐貍就被射倒了。梁曲軒轉過頭看是哪個這么囂張,明目張膽的搶別人的獵物。對著他的是笑得滿面春風的四王爺,宣世隸。他指著那只狐貍道:“本王的第一只,不好意思啊。二少,箭比你快了些。”梁曲軒看著那狐貍被宣世隸的侍衛撿走,心里恨的牙癢癢,可他是參賽的,這時候千萬不能浪費時間在口舌上,他可不想比梁曲天差太遠。梁曲軒難得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兩腿一夾就去追趕前面的林七。宣世隸這可是找上門來的,哪可能就這么放他走,始終保持著一個馬身的距離跟在梁二少后面。林七聽到后面傳來很響的馬蹄聲,他在跟的一只鹿子立刻就被嚇跑了。“梁曲軒,你這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壞事的?”他抱怨道。可是發出噠噠的馬蹄聲的并非梁曲軒,而是跟在后面的湛王,他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林公子,本王沒注意到剛剛這里還有只鹿子。”“你沒注意到,你還知道是鹿子?”林七脫口而出,話一說完,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湛王,只好顫巍巍的叫了聲:“四王爺。”他對湛王的故意找茬感到不解,把目光投向梁曲軒,豈料梁曲軒對湛王竟然怒目而視,那表情過于猙獰,以至于林七當場就想離開,他可不想給自己攬禍上身。可湛王又開口了,笑瞇瞇的對著梁曲軒道:“本王解釋了,是真的沒看到。”梁二少已經出離憤怒了,他指著湛王道:“四王爺,你別再跟著我,不然我眼花把你當成獵物就不好了。”“本王不過是追著獵物跑,這是皇家的圍場,不至于這里還有哪條路是本王不能走的吧。”梁曲軒怒極反笑,“好,你愛怎么走,就怎么走。”幾個人越走越進到山林深處,很快就發現了另一只梅花鹿。那只梅花鹿一見到他們逼近,撒開腿就射了出去,幾人立刻追了上去。梁曲軒本來跑在最前面,但是宣世隸很快就追了上來。梁二少也不急,看到宣世隸開始挽弓搭箭了,他立時傾斜身體和韁繩去撞宣世隸的馬。兩只馬一碰撞,宣世隸身體一震,那一箭就偏了方向。“老子讓你搶!”梁曲軒趁機橫過馬身擋在湛王前頭,讓后面的林七通了過去。他正得意擋住了湛王的去路,腰間一痛,直接被宣世隸從馬上踹了下去。湛王跳上梁曲軒的馬匹,一邊拉弓一邊去追林七。梁曲軒罵罵咧咧的爬起來,騎上湛王的坐騎狂奔。身下這匹馬顯然比他的速度要快得多,眼看著就要追了上去,宣世隸卻已經放箭了,那箭從林七的耳邊擦過,直追梅花鹿的屁股。“慢了一步。”林七截住梁曲軒,心有余悸的摸著左耳,瞟了一眼湛王,小聲道:“你怎么招惹上湛王了?”梁曲軒被問得不知從哪里解釋,便道:“我沒招惹他,是他找上門來的。既然他要和我搶,老子便陪他搶到底。”林七被梁曲軒嗆得啞口無言,這湛王什么身份,現下去擺明了是和梁曲軒對著干。林七從中嗅出了異樣的味道,這水深,他連試都不敢試,梁曲軒他勸不住,自己先跑總行了吧。林七說是去前面找跑得不見蹤影的阮非,一溜煙就逃了。這一下子,就只剩他們兩個人在原地,梁二少火氣更是大開,“宣世隸,你到底要怎樣?”“狩獵啊。跟你一樣。”他仍掛著笑容,并未因梁曲軒的怒火而有任何改變。“狩你狗屁的獵,搶我的東西很爽是吧?我警告你別在跟著我,不然。”“不然什么?一箭射死我嗎?憑你的箭術?”宣世隸嘲笑道。梁曲軒正要罵,一只灰色的兔子突然從草叢中竄了出來,正好停在兩人的右邊。宣世隸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梁曲軒的弓,兩個人在馬上揪扯起來。那兔子還慢悠悠的吃了幾口草,蹦蹦跳跳的就要跑遠了。梁曲軒心里一急,丟了弓,從馬上翻下來,縱身一撲,便把那灰兔子撲在了懷里。心里正得意。一道利箭從上面射過來,梁曲軒抱著兔子打了個滾,心想這宣混蛋也太狠了,搶不到兔子就要下殺手。卻料,緊跟著一道,兩道,三道,四道,那箭一只接一只的往他身邊飛。梁曲軒這才意識到不對。他剛站起身,宣世隸已經把手伸給他吼道:“上來,快。”確實是有人要下殺手,可并不是對梁曲軒,而是他身后的宣世隸。梁曲軒只往后急速的掃了一眼,總共是七八個黑衣人,跟在他們后面窮追不舍,那箭不停歇的追過來,他們走得之字型路線,能避開一些,可聽著那箭釘入樹木的聲音,梁二少全身肌rou都繃起來了,這殺生之禍來的太突然。“干你娘的,宣世隸你從哪招惹來這些刺客的。這是鐵了心要殺你的。”宣世隸把梁曲軒的背往下一按,道:“趴下!”這是上坡,兩個大男人的重量壓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