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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砸吧,有多少砸多少。” 顧九命的聲音透過重重黃沙而來,藏山的幾人忽然一聽,竟有種恍然隔世之感。 她……還活著,真好。 隨后,顧九命的身影后,跟著一拐一拐,一個攙扶著另一個的兩道身影,無情宗的眾人一瞬間就沖了過去:“梁團長,是你嗎!?” “是我,別過來,待著別動。” 不如顧九命的淡定,梁畫的聲音有些著急,他說完這句,對著眾人又是一陣大喊:“又說有炮!?快轟啊,等什么!?趕緊!” “不!住手!” 一道女聲被淹沒在嗖嗖嗖的尖銳破空聲之中,緊接著就是劇烈的、接二連三的爆炸,火光沖天而起,爆炸濺起無數(shù)陶瓷碎片。 偶爾還能聽見那只章魚尖利慘叫的聲響,能夾雜著爆破聲傳出幾里地。 場面浩大而壯觀,絞得整個沙漠一片混亂。 羅溪喊破了嗓子,想從遠處的沙丘趕過來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她不可置信地親眼看著那明明深得連她都找不進去的制造地被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然后那些炮彈準確無誤地飛了進去,把她長久以來的心血炸了個稀巴爛。 那些暗兵,她精心布局制作的暗兵……全沒了!全沒了! 羅溪噗通一下跪倒在沙面上,膝蓋再一軟,險些整個人倒在沙面上,被羅戰(zhàn)給拽住了: “看,天上。” 生無可戀的羅溪茫然地回頭,看見原本烏云密布的天空忽然出現(xiàn)一道白光,圣潔耀眼,讓人挪不開眼睛。 那白光她很熟悉,仙界的人下來前,都會這樣。 “完了……完了!”羅溪痛哭出聲,“我們拿什么暗兵交給他們!?他們的怒火,我們白云宗承受不起!他們會殺了我!他們會的!” 顧九命也注意到天上的動靜,任由紀靈山飛撲到她懷里撒嬌撒癡,她一邊一只手穩(wěn)住紀靈山,一邊抬著頭,瞇起雙眼,半響淺淡一笑,對紀靈山道: “辛苦你們了,幸好你們有炮臺,不然怎么炸掉那些陶人,還是一件麻煩事。” “什么陶人?”一起緊緊簇擁上來的藏山幾人問。 顧九命沉默片刻,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陶人背后,是整個修仙界的動蕩。” 她回想起識海中跟禮秉的所有對話,目光又深了幾分,那個家伙被她暫時遏制住,被她吸收得意識體不穩(wěn),又重新潛伏在她識海的深處,不知道貓在哪個角落,怎么都找不到。 但她在意的不是這一點,而是他說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那個四千年前過氣的前太子殿下說:“隨凈沒必要活著,一個器物是不需要有生命的,只有他死去了,重新變回器物,他的使命才真正開始。” 隨凈是……器物? 第105章 陰霾盡散, 豁然開朗。 靈氣從天上的豁口灑落,瞬間充滿了整個戰(zhàn)場,無靈之地如久旱逢甘露, 所有人頓時如魚得水,渾身舒暢。 大家第一個反應都是給自己弄個清潔術(shù), 洗滌凈一身污穢。 一道飄飄欲仙的身影從天而降,身姿飄逸, 孤高自許, 隨意一眼, 盡是閱盡紅塵的荒涼。 仙子模樣的女子輕盈落地,衣袖一擺,幾欲飄去,“本君無塵,上三界各宗傭兵團團長來見。” 聲音蕩開,似是從遠處傳來,空靈得震人心魂。 她隨意一掃,視線先是把那大坑收入眼底, 再在羅溪身上略微停頓,失望搖頭,卻什么也不說。 羅溪膝蓋發(fā)軟,若不是羅戰(zhàn)扶著不讓她倒下, 只怕此時已經(jīng)控制不住下跪了:“無塵仙君,我……” 誰知無塵冷淡地一揮手,一道印結(jié)結(jié)出, 沒入羅溪體內(nèi),不過瞬息,羅溪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驚愕不已地摸著自己的喉嚨,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羅溪被無塵仙君禁言。 顧九命立在原地,但是她感覺到那個無塵仙君的神識往她這處掃來,她隨即聽到鬼王急促的聲音在她背后低低響起: “九命,擋一擋!” 她當即作出選擇,神識張揚擴張,無形之中于無塵仙君的神識撞上,蕩開一陣陣看不見摸不著的波動,空氣中肅然一清,震得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被波及到的眾人都呆愣住了,到達出世以上的境界,神識都可以拿來當武器使用,殺人于無形。 但一個超凡之境的女修跟已經(jīng)飛升的仙君以神識對抗?聞所未聞! “好狂傲的稚子,”無塵背手而立,收回神識,說罷,再不管顧九命,“怎么,諸位團長不愿過來?” 各個傭兵團的團長一聽,頓時拔腿向前。 開玩笑,之前每一屆戰(zhàn)場之比,都是最終贏的那個人才能見仙界的人,現(xiàn)在是全部團長都能過去,這如何不讓人大喜過望。 頓時一個個畢恭畢敬地上前,梁畫過去之前還回頭多看顧九命一眼,誠懇道: “如有所得,我將……三分之一給顧道友,當作補償。” 顧九命嘴角提了提,看不出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無塵再一揮手,結(jié)界隔絕了外界的窺視,只留她與各個團長在內(nèi)。 顧九命跟著收回神識,依靠著炮臺,垂目沉思。 她在識海中吞并了禮秉的大部分意識體,神識之強大,已經(jīng)能與無塵一較高下,可想而知,禮秉是什么級別的人物,這還只是他的一半意識體。 “九命,你不也是團長嗎?怎么不去?”紀靈山對那仙界的人充滿了好奇,那可是仙界啊!修士這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得到飛升嗎!? 顧九命搖搖頭:“我們只是預設傭兵團,不是正式的。” 說完,她再次沒了聲音,一個人沉浸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渾然忘我,她的腦海里各種信息紛雜,一條條細碎的線索你來我往地蹦噠著,糾纏不清。 一團糟。 她扶了扶額頭,有些無奈。 四千年,太子,仙界,和她和隨凈又有何關(guān)系?她好像是禮秉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可為什么是她? 明明她上一輩子死得無聲無息,這個禮秉也并沒有跳出來阻止,不對,那個時候他還在隨凈體內(nèi)的傳承里,并不知道她的情況。 “你這次出來,好像變得更心事重重了。”易斯年來到顧九命的身邊,一起靠著炮臺。 他斜眼看著身邊的人,外表是沒什么變化的,只是總感覺她好像在這一年里經(jīng)歷了太多,有種厚重的滄桑感,像是活了幾千年似的。 她變得……如隔霧看山,明明就在眼前,卻與這個世界有種疏離感。 顧九命回神,忽然盯著易斯年,一動不動。 易斯年被她瞅得有些受不了,挪開臉,“怎么了?” “幫我起個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