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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火,能把我們全部人都滅了。” 楚水怨冷然一笑,“說好幫我把體內的煞氣弄走?” “溫姐!”封嘉賜忽然開口。 開口的同時,易斯年似有若無地看他一眼。 封嘉賜感覺到易斯年的視線, 微頓一下,解釋:“她的命,有用。” 易斯年這才若無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袍,輕描淡寫:“還以為你還對你這個小……師妹有感情。” “想多了。”封嘉賜耷拉著眼皮, 看不清楚神情。 鬼王應聲而動槍桿一滑,把楚水怨拽到眼前來,她再抬手把腰摟穩了, 四目相對中,她垂著眼睛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那雙與顧九命相似的眉眼: “放心,你的命對我們藏山還有用,不會讓你死的。” 紀靈山叉腰而站,望著楚水怨恨不客氣地翻了個大白眼,扭頭準備往炮臺上爬,臨末一頓,憤憤道: “別一副我們強迫你欺負你,救了你還我們都是賊就你是無辜可憐蟲的樣子,這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條件,還是那句話,我們藏山不干吃力不討好的事,用你未來的命,換你現在的命,很合算。” 說著,紀靈山還很是別有意味地回頭,笑道:“哦對了,忘了提醒你,這個道誓跟之前的可不一樣了,這一次,無論我們藏山要你做的事,違背不違背你的良心,你都得做。” 楚水怨臉頰上的rou不自覺地發抖,純粹氣的,但她還是低下頭一聲不吭。 煞氣范圍外的羅溪縮回從沙丘上探出去的頭,因為動作而揚起了半邊臉上的頭發,在微光中露出她那布滿黑斑衰竭如老嫗的半邊臉,以眉頭為線,一路往下。 她飛快地按住自己的頭發,重新遮住那半張臉,回頭對羅戰說:“那姓楚的狡猾如泥鰍,逮她一年,最后還是讓她跑進去了!” 羅戰從高處死死盯著那一片黑煙繚繞充滿煞氣之地,目光深冷: “呵,搞不懂她腦回路,算了,不是什么角色,她不重要,重點是藏山那群人手里的彈藥,我特意數著,應該所剩不多。” 羅溪一扯嘴角:“只是她天賦不錯,可惜了,仙界那幾位要是知道我給他們弄了一個純陽之體的劍修當暗兵,一定很高興。” “阿溪,剩下那數量最多的一批暗兵應該快完成了,就算沒有藏山這群人,數量也夠了,到時候你帶著暗兵去與仙界那幾個交接,記得多給白云宗爭取利益,不要枉費我一番心機把你從制作暗兵的陶俑里救出來。” “知道了,哥。” 接下來的一周,藏山的那群人每一天都會選擇兩個地方進行轟炸,沒找到顧九命便繼續換下一個,整整持續了一整周。 這一日,九個太陽被密布的烏云遮蔽,沙漠上出現了整整一年來第一次出現的陰天。 這個陰天,讓整個沙漠如同蒙了一層霧,天氣也忽然陰涼起來,封嘉賜左右遠眺,最終隨手指了指眼前的那一塊平沙地:“這,轟。” 控制炮臺的幾個修士輕車熟路地裝填彈藥,在準備點火的時候,風云變動忽然劇烈起來。 慣來沒風的沙漠忽然空氣流動劇烈,揚起了陣陣風沙。 沙子砸在每個人臉上,從口鼻里死命地鉆入,若說之前他們經歷的是風平浪靜又溫和的沙漠,那如今的沙漠,就是狂躁癥發作的沙漠。 瘋了! 而沙漠發瘋的原因,是因為煞氣的涌動。 平靜了一整年的煞氣忽然整齊劃一地逃跑,瘋狂地涌入封嘉賜隨手一指的方向,那濃郁的黑氣如蛇群,爭先恐后地擠進平整的沙中,鉆往不知何處的遠方。 包括封嘉賜在內,所有人都愣住了,傻眼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些煞氣……在跑?” 煞氣范圍內的那些修士開始慌了,“這些煞氣要去哪?會不會跑光?” “啊!?跑光了我們怎么辦?我們剩下的彈藥不夠跟白云宗那些家伙對轟的!” 藏山的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鬼王和書生,兩人對視一眼后,都無奈地一聳肩:“別看我們,這樣的情況我們也沒經歷過,按理說,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煞氣是不會自己跑的,除非……” 書生似乎瞬間領悟了什么:“除非有人,或者東西在吸收煞氣……” “顧九命!” “顧九命!” 封嘉賜和鬼王同時開口,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篤定,封嘉賜面上聲色不動,垂在身側的拳頭已然悄然握緊。 她果然沒事! “馬上,就轟那個地方!把所有彈藥都用上!”易斯年連忙下令。 話剛說完,易斯年的胳膊便被拉住,他斂眉回頭,是楚水怨: “等一下,如果不是顧九命呢!?你們要是猜錯了,下面沒有顧九命,如果把彈藥用完煞氣又都跑了,我們怎么打得過白云宗?” 楚水怨抿嘴,又勸:“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顧九命,我們把她救出來了,她也幫不了我們對抗白云宗,我建議把彈藥留下來對付白云宗,這樣更理性!” “閉嘴,”易斯年赤紅了眼睛,聲音明顯克制,但也抑制不住憤怒,“那不是你meimei?!” 氣氛一肅,紀靈山沒見過這樣失態的易斯年,咽了下嗓子不敢說話。 楚水怨感覺到無情宗的周圍飛快地瞥她一眼,隱晦得不行,她一頓,心像是懸在半空,她視線游弋:“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你要轟就轟吧,我只是為了大家好……” 易斯年對著她一陣冷笑,那種笑,能冷入骨頭里,讓人瑟瑟發抖。 就在藏山的人下令開炮的時候,一直往沙子里鉆的煞氣忽然凝滯住,再也一動不動,整個沙漠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 剛剛的一切動作仿佛只是幻覺。 “難道,猜錯了?”書生失望地問,他很想見到那個丫頭活著走出來。 與此同時,凝滯住的煞氣開始比先前十倍百倍的瘋狂鉆進去,不過一瞬,就把所有的煞氣都給吸收殆盡,于是這個隊伍又重新暴露在空氣之中。 事實證明,剛開始的涌動只是開胃菜。 緊接著,轟的一聲沖天巨響,明明炮還沒開,那個位置卻被從下而上地炸得沙子竄起來百丈高,聲勢浩大地沖到似乎盡頭的高度,再重新跌落,一時之間天上下起了黃沙雨。 給眾人砸了個劈頭蓋臉,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況弄了個猝不及防,還呆呆愣著。 鬼王便看見一道瘦削又熟悉的身影在黃沙滾滾之中走來,長刀緊握垂于身側,一步一步,姿態是讓人熟悉的散漫,再危急也透著一股子倦懶勁兒。 這一瞬,鬼王感覺她的眼眶濕了那么片刻,又被黃沙給糊上了,到底濕沒濕過,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那仿佛只是一個短暫的幻覺。 “有炮?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