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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人頭蜘蛛殘骸,再次問道。 很顯然,不管當年這些古人準備了什么,在最后都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唐施主覺得,對一個永生者來說,他最大的敵人應該是什么?” 空想反問道。 “是火災、疾病、戰亂等意外事故嗎? 理論上只要時間夠久,只要有可能性發生在就一定會發生。” 說完,唐雪凝進一步解釋道: “所以我是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永生者存在的: 如果僅僅是不老,那么久必然會在這漫長的生命中被‘意外’多去生命;如果既不老又不死,只要這人不是蠢得無藥可救,那么也就沒有現在這些國家的事情了,一個統一的地球帝國早該成立。” “唐施主的回答在空想看來,算是對了一半吧。 就空想看來,永生者最大的敵人,就是時間本身。沒有任何存在能逃過時間——哪怕是那些自認‘與天地同壽’的仙人,也僅僅是因為他們還活得不夠久而已。” 空想說出自己的答案后,又繼續問道: “古人有‘天上一日地下千年’、“觀棋爛柯”等等傳說,唐施主認為是怎么來的?” “什么‘三千尺’,什么‘百里’‘萬里’,都是古文中常見的夸張吧? 我記得局里文件里記載雙方流逝速度大概在一比五到一比十左右。” 雖然是這么說,但唐雪凝也明白空想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個。 “‘當傳說成為真實后,我們就必然可以為傳說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句話是特事局寫在培訓檔案上的第一句話,我來毫無證據的瞎猜,不如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一比十,但只是‘現在’是一比十。 就空想這么多年所知所聞看來,古代大部分記載中仙人所謂的長生不老,只是因為有那么一段時間,雙方的時間流逝是完全相反的情況——對吾等所處‘凡間’來說,‘靈界’的時間幾乎是靜止的。” 空想輕輕輕嘆了口氣。 “在那個時候,吾等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短短幾日或者幾周而已,而這個理由也很可能是當年他們決定遷來靈界的重要原因——他們當年以為自己只是來這個新世界度個短假……” “也就是說,隨著特異粒子濃度降低——很可能從更高維度來說,當時‘靈界’如同鐘擺般正在般離‘凡間’遠去,‘凡間’與‘靈界’的時間差也發生了變化?” 她環視了一番四周——因為不存在自然的風化,沒有雨水與微生物的侵蝕,甚至有可能不存在原子半衰期,所以四周的畫像和浮雕依然精美,根本想象不出它們可能已經在這里見證了多少歲月。 “他們在這里被困了多久?” “不知道,當年空想等人流落到這里的時候,曾見過一本某天官記載的。” 空想閉上眼雙手合十。 “按照最后一卷上的日期來推算,三百二十七萬個甲子——算來差不多2億年,僅是可查的記錄中,他們就被困在這個世界了2億年…… 而那時距今有多久,空想也不知道答案。” “……” 聽到空想口中的這個數字,唐雪凝驚訝的張了張嘴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她能夠理解這個時間概念——差不多就是從恐龍時代到現代,但卻根本無法想象這么漫長的時間對于一直活著的“人”意味著什么。 “……人類的意識形態顯然不是為了永生而準備的。 或者說,當人類真能達成永生時,那些經過無數歲月的人類,從精神結構上來說也必然與吾等所知的人類完全不同。” 空想的聲音中第一次帶上了一絲迷茫與不解。 他低頭看著腳下一只被燒得焦黑的人頭蜘蛛,就像是喃喃自語般繼續說道。 “‘域外天魔’對吾等來說是怪異,是‘異常’。 但對于他們這些真正經受過了漫長時間洗禮的‘人’來說,這樣的形態或許才是對于‘永生’的正確答案也說不定。” “那個斯芬克斯……” 唐雪凝的問題剛剛出口就停了下來。 “唐施主猜到斯芬克斯施主到底是何物了?” 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空想微微一笑。 “大概吧……至少我明白你為什么要一直稱他為‘施主’了。” 唐雪凝說完,便徑自走進了大門。 在她腳步落下的那一刻似乎是出發了某種機制,無源之光瞬間亮起,照亮了這幾乎占據了整個金字塔內部空間的大殿。 如同傳說中一般,堆得如同小丘般的金幣與寶石,哪怕僅僅是看到就能感到其鋒利的神兵利器,穿著甲胄的木乃伊,以及更多的,幾乎填滿了這里每一寸地面空隙,布滿了整個大殿墻面的,密集到足以讓人本能的起雞皮疙瘩的人頭蜘蛛。 在大殿正中的位置,人頭蜘蛛卻主動空出了一塊大約數十平米的區域,展露出了一個高大的,點綴著無數寶石的黃金皇座。 四個佩戴者金色武器與鎧甲,有著狗頭人身奇特外貿的高大阿努比斯拱衛在這巨大皇座四周。 而那皇座之上,一個穿戴著金冠,手握權杖與長劍的“法老”癱靠在皇座上。 在那張嚴重脫水變得好似死樹皮般漆黑的臉上,雙眼外凸,嘴大張著,滿是痛苦與恐懼。 而向下看則可以看到,在法老的胸口上,有著一個向外破開的大洞,露出的胸腹之中空無一物,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曾經從里面破體而出一般…… 第123章 十米的距離, 對于一架時速近900KM/H的飛機來說,僅僅是0.04秒便能越過的距離,對于正常人類0.2秒的最少反應時間來說, 根本來沒反應過來法術了什么, 一切便已經結束。 但那僅僅是對于“正常人類”來說…… 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安德魯在那一剎那便做出了應對,束縛布倫德的荊棘膨脹為無數柔韌的藤條,如同隨風搖擺的蛛網般輕柔的覆蓋上了那突然出現的機頭。 而他自己在飛速后退的同時, 荊棘隨著他的每次踏步鉆出地面, 在這一瞬間化為了長鞭,以rou眼已經完全無法辨識的速度, 奏出了一場仿佛無數開到了最大聲的超重低音喇叭為主,再輔以那鋁合金機身如紙片般碎開時的撕裂聲、機體變形時的唧嘎聲組成的殘酷軍樂;荊棘在這一瞬間化為了絞殺的觸手,拉住了機頭, 扯住了機翼, 雖然每時每刻都有荊棘被那巨大的沖力強行拉斷,但每時每刻同樣有無數的荊棘從四面八方撲上機身。 從遠處看去,藤蔓中的飛機就好似一朵正在怒放的巨大鮮花, 向著四周舒展著自己的花瓣,如櫻花般隨“風”揮灑著銀光閃閃的美麗“花粉”。 而在那露出的“花芯”中,安德魯拍了拍染上些許污漬的外套,讓其煥然一新之后, 重新來到了癱坐在地的布倫德面前。 “載著核彈的運勢, 在你的掩護下,用幾乎同歸于盡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