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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寧家不缺錢不缺人,要查這些事只是時間問題。至多,將這三處墳頭都挖開,到時候就知道虛實。朱定北瞧出他打的主意,不由笑道:“挖墳這種事不像是是長信侯爺會做的事呀。”“近墨者黑,承蒙朱小侯爺?shù)慕陶d。”“孺子可教,哈哈。”朱定北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恭維便樂得不行,便笑便道:“你可悠著點,這三個地方敢擺出來就是等著咱們?nèi)ネ谀兀l知道下面埋得什么,不要打草驚蛇才好。”寧衡給他倒了一杯爽口茶,道:“哪里氣運極佳,安葬了不少前朝王侯,一向被盜墓賊青睞。這些年作案便沒有停過。在多這些地方,也不打眼不是嗎?”朱定北失笑,“胡說八道,這才十幾年的新墳,盜墓賊敢去?”“長生這事不懂那一帶的盜墓風(fēng)氣。”寧衡笑道:“畢竟是地下上來的黑貨,官府的不允私下買賣這些,在那里時常有巡山頭的官兵和平民。這些盜墓賊,若是偷了東西出來,便會扮作尋常百姓借祭拜新墳的緣由將這些東西先藏在土質(zhì)較為松軟的新墳里,等聯(lián)絡(luò)好了下家才會把它們?nèi)〕鰜怼!?/br>“哦,竟還有這等事?”“嗯。雍州人最恨盜墓賊,尤其是扶風(fēng)郡人,盜墓在那里是重罪。不過那里出來的貴重寶物也最多,所以才有人前仆后繼。”“那看來,咱們還能幫雍州方州牧一個大忙嘍。”朱定北和寧衡相視一眼,不言而笑。兩人再說幾句,水生便進(jìn)來通稟,老侯爺請寧衡過去用茶點。對寧衡,老侯爺也一點都不生疏,論身份他們平起平坐,但他與老夫人早拿寧衡當(dāng)自家小輩看。幾人言笑晏晏,留了寧衡用了晚膳才肯讓他離開。老侯爺回京后,朱振梁也差不多該到鮮卑境內(nèi),朱定北算著時間,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氣。鮮卑府立軍一事在使團(tuán)來京前確定,已經(jīng)在內(nèi)九州核定了徙軍的額定數(shù)量,其中以內(nèi)州中地域最廣的荊州和梁州徙民之?dāng)?shù)最多。馬上就到朝廷年節(jié)封印朝休的日子,軍機(jī)處卻比在戰(zhàn)時還要忙碌,為了選定前往鮮卑負(fù)責(zé)訓(xùn)練徙軍的將領(lǐng)人選而爭論不休。文官隔岸觀火,聽聞他們有的還動上手來,變冷笑說他們打仗的時候一個個不是老就是病,到了搶功勞的時候卻又百病全無了。且不論朝野如何爭論,朱定北在家中的不斷排演兵力,將行軍鬼策運用到練兵之中,又有老侯爺從旁補充,二人不斷推演攻防,將朱定北之前練塑精兵的章法進(jìn)一步深入,白紙黑字摘錄成冊。洛京人皆知鎮(zhèn)北侯府的小侯爺體弱不甚愛在外頭走動,秦奚幾人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連著兩日喊他在外頭相聚見他神情萎靡似是勞累過度,再聚的時候便索性將地點定在鎮(zhèn)北侯府。幾個小輩也來拜謁從北境歸來的老侯爺,不想到的時候老侯爺還未醒來。朱定北解釋道:“昨日阿爺去郊外與我九叔多喝了兩杯,這會兒宿醉未醒,等晚些時候再見也不遲。”朱家排行第九的養(yǎng)子朱泉就是在這樣的寒冬臘月,被老侯爺在雪地中撿回來的,常年征戰(zhàn)都帶在身邊一手養(yǎng)育到大,雖然他們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可事到臨頭傷心卻沒有少半分。酒入愁腸愁更愁,朱家人喝喜酒不容易醉,但喝悶酒卻容易醉得厲害,解不了千愁這長睡醒來,心事也都得斂在心底不再表露。幾人都親眼見過他的傷心,那位朱泉將軍一定是個很好的人,長生與他沒有相處幾年尚且那般傷心,何況是身為養(yǎng)父的老侯爺。體貼地不再多問,秦奚便將他來之前遇到的晦氣事同他們說道:“今日一出府就見到與賈老九、賈老十打了照面,還假惺惺地問十一好不好,要過府探望來著。要不是小爺趕時間,非得再揍他一頓不可!”他現(xiàn)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同他們幾次發(fā)生沖突,連長輩都沒法子管教,秦奚也不怕再得罪他們一筆。在賈家銘被賈中書無端端逐出族譜之后,他對賈家上下都有怨氣,以往提及他們還能稱兄道弟,現(xiàn)在視若仇敵。樓家兄弟對他們也無好感,他們并不忌諱在賈家銘面前提及賈府中事,以賈家銘的心胸,對那家人已經(jīng)能夠坦然待之。或許是為了時刻勉勵自己,也或許是其他一些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理由,過繼張府之后賈家銘連姓氏都沒改。“秦奚,你可不要半兩人說千斤話,口氣這么大,說的好像你真的打得過那賈老九似得。”樓安寧嗤笑。秦奚不服氣道:“我怎么就打不過了,沒試過你怎么知道。”“那你便去試一試唄。”樓安寧慫恿。秦奚正要應(yīng)話,賈家銘便哭笑不得道:“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犯不著爭一時之爭。”他對過往大大方方,可秦奚心中有氣,嘴上應(yīng)承著心里卻還尋思著給賈家人找不痛快。朱定北瞧他口是心非的模樣,便笑道:“十一現(xiàn)在專心備考國試,你可不要惹出什么是非拖他的后腿。”見秦奚還是滿臉不樂意,樓安康轉(zhuǎn)開話鋒道:“你前兩日不是說要與你阿爺深談一番么,結(jié)果怎么樣,快說與我們聽聽。”秦奚聞言就有了笑臉,不等他說幾人便都知道他這是順利過了他阿爺這一關(guān)。果然,秦奚得意洋洋說道:“除了內(nèi)州徙軍之外,鮮卑新軍也歡迎各地慕名而來的新兵丁,待明年三月徙軍營地在鮮卑落成,我便去投軍。到時候你們可不要羨慕我喲。”“羨慕你?我開年二月便同阿兄去朱家軍工器營了。”樓安寧驕傲得一仰頭。秦奚拉著臉說:“你去得再早也是龜殼里的后勤兵,又不上戰(zhàn)場嘚瑟什么?”這話樓安寧可不愛聽,“誒,怎么著,你瞧不起工器營的后勤兵是嗎?有本事你別用弓箭,有本事你徒手殺敵給我看看啊。”見兩人吵了起來,幾人喝茶吃點心看熱鬧。賈家銘看著,眼里卻有些失落,但很快打起精神來。來年八月便是國試,只是幾個月的分離而已,他可以等。等他們在北境沙場重聚的那天。那時,他為將帥,我為刃,共襄功業(yè)。第215章暗生情愫貞元二十七年歲末,一整年風(fēng)波不止,到了年節(jié),洛京上下依舊其樂融融,一派祥和榮泰。街巷中處處張燈結(jié)彩,連最窮困的貧民地也有了幾分朝氣,對新的一年充滿了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