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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天一人一包都不夠。爸媽回來之后,我們都有意控制了一下,盡量不在他們面前抽煙,怕對他們身體不好。平時我工作忙,一忙起來有時也沒工夫抽煙,但李江洛不一樣,他現在沒事可做,整天只剩下照顧爸媽和胡思亂想。之前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當時已經晚上十二點多,竟然看見他坐在陽臺抽煙,手邊的煙灰缸里已經摞起了小山。“江洛。”我伸手拿過了他的煙,“我們戒煙吧。”他愣在那里,看著我把煙丟到后座,半晌說:“好。”柏林已經走了兩個月,時間不長,我們卻度日如年。他帶走的是我們的思念和李江洛的愛情,但我們還活著,并且必須好好活下去。或許生活沒辦法再回到從前的軌跡,因為變故已經發生,我們每個人都被迫駛進了另一條路,那么現在唯一應該做的就是在新的起點上振作起來,那么多明天等著我們,柏林也一定看著我們。煮中藥是個技術活,當然這是對我來說。我很會做西餐,當年上學的時候為了給家里減輕負擔,每天都去西餐廳打工賺生活費。我可以做一大桌牛排、意面、沙拉和甜點,也可以做簡單的中式炒飯,就像之前給李江洛做過的那種一樣。但熬中藥,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得不行。我買了專門熬中藥的砂鍋,第一次的時候我親自去熬,結果把中藥給敖干了,只能全都倒掉。我媽看著罵我浪費,從那之后,給江洛熬藥就成了她的工作。江洛總是特別不好意思,慌慌張張地跑到廚房來要自己做,每次都被我媽趕出去。我在一邊看著,有些欣慰,我們的日子終于好起來了。眼看著要到圣誕節,如果是在國外,現在肯定已經大街小巷都是圣誕的氛圍,不過在國內,這種氣氛淡了很多。我們家人對這個節日都非常默契地閉口不提,因為幾個月前我們曾經跟柏林約好一起在溫哥華過圣誕。他不在了,這個約定成了我們心口的一道疤。這些日子以來,我的任務就是盡快把工作重心轉移過來,我媽的任務就是調理江洛的身體,我爸,很會自娛自樂,在附近的花鳥市場買了很多花,把陽臺變成了他的小花園。兩個月,雖然大部分時間我們還是沉浸在柏林的離世中不能呼吸,但每個人都在努力地想要走出來。我不得不感激上帝,不管怎樣,我們沒有被打倒。平安夜,我們各自在自己的房間。晚上十一點四十多的時候,有人敲我的房門。我以為是我媽想柏林了,來找我聊天,一打開門卻只看到一個被華麗的彩紙包裹著的蘋果放在了門口。它下面還壓著一張便條,我彎腰撿起來,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便條。【哥,平安夜快樂。】署名是李江洛。我突然心口發酸,扭頭看了一眼他緊閉的房門,退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給李江洛發信息,反反復復,打好了字又刪除。最后放棄了。拆開包裝,拿著蘋果去削皮,然后切成若干塊,用盤子盛著,敲響了李江洛的房門。十二點了。他打開門的時候我聽到時鐘報時的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鬧鐘,笑著說:“平安夜快樂。”我端著盤子,用牙簽扎了塊兒蘋果喂到他嘴里,然后拍拍他的頭說:“平安夜快樂。”那天晚上,我們沒有把蘋果吃光。剩下一半,放在了柏林的照片前面。我們還是想他,盡管他是個壞小子。李江洛0.8早上稱體重,漲了三斤。阿姨知道了開心地又去給我做吃的,讓我有些難為情。明明是留下來要照顧他們的,結果現在卻處處被他們照顧著。我似乎成了家里唯一的閑人,柏川哥忙工作,阿姨忙調理我的身體,叔叔迷上了養花有時會看著花說話。年底了,轉過年去又將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或許我真的應該為自己打算一下了。圣誕節的時候徐釗找了我,他跟我道歉,我不知道應該怎么應對。“是我太心急。”徐釗給我夾了菜,可我一口都不想吃。最近被寵壞了,雖然胃口好了很多,但挑食得很。“不想吃嗎?那要不我們再點點兒別的?”徐釗抬手要叫服務員,被我制止了。“我不餓,沒有胃口。”我給自己倒了杯茶,飯店里最尋常的大麥茶,聞著倒是很香。“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了很多。”徐釗也放下了筷子,“你能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想的嗎?打算以后就跟邢家人住在一起了?”我不是很想跟徐釗聊這些事,沉默了一下,然后故意轉移了話題:“今年的圣誕禮物你還沒給我呢。”徐釗對我好,不管什么節日,就連六一兒童節他都會特意給我準備一份禮物,雖然很難為情,但現在提起來,不失為轉移話題的好方法。他楞了一下,可能沒想到我會主動索要禮物,因為之前每次都是他強塞給我的。“你啊……”他笑了笑,“禮物在我車里,等會兒出去的時候拿給你。”我點點頭,突然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聊什么。“我媽前幾天問起你,讓我元旦的時候帶你一起回去。”徐釗喜歡我的事,大概他mama也是知道的,前些年春節我會去看看她,畢竟一直以來對我非常照顧,知道我交了男朋友之后,他mama經常有意無意地提起徐釗不肯談戀愛的事,她的意思我明白,但無能為力。“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今年柏林不在,我想好好陪著他爸媽。”我太不小心,竟然又把話題繞了回來。“江洛,我知道你心腸軟,覺得邢柏林的去世給他家人造成很大打擊,所以就想照顧他們一下,但那畢竟跟你無關,甚至……”徐釗頓了一下,喝了口茶,“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他很可能在死前是想要害你的,這樣的人,值得你這樣嗎?”徐釗提起了我最想忘記的事,從我跟柏林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很美安全感,覺得我會離開他,其實應該是反過來的不是嗎?該害怕失去的應該是我才對啊。柏林在死前到底想著什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刻下我的名字卻沒能等到我回家。這一切都只能是個迷了,無人能解。“值得。”我很堅定地說,“你不會理解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我……我的事情,我會自己做決定。”我站起來,拿起大衣:“出門前答應了叔叔給他買兩個新的花盆回去,我先走了。”我一邊穿外套一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