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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鵝灣殺人事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我說,“我不能因為柏林去世了就跟他們徹底劃清界限,更何況,柏林的死我也有責任。”

“他是自殺,你有什么責任?”徐釗突然握住我的手,嘆了口氣說,“江洛,你不能再這樣了,邢柏林他到死都想著害你,你現在還念著他?”

我心里難受,不想承認,但又沒辦法否認他說的是錯的。

柏林的信里沒有明說,但他確實提到了某些事情。

我不愿意多想,因為我還是愛他的。

他到死,我不管是不是想著害我,但至少,他的心口刻了我的名字。

我也相信他愛我,只不過,愛敵不過誘惑。

“徐釗。”我用力抽出手,看著面前的杯子說,“我忘不了他的,我這一輩子都只會愛他一個人。”

咖啡店里放著那首廣為傳唱的老歌,我們都沉默了。

“一輩子”是個很沉重的詞,但我覺得,我真的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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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重現,聽得我心如刀割。

邢柏川0.7

我們終于搬了家,有了自己的住處。

接我媽出院那天我們沒有回徐釗那邊,直接帶著她去了新家,那里被江洛收拾得很干凈,需要的生活用品也都備齊了。

她心情好了些,我爸也不再整天整天不說話了。

我們把柏林的照片擺在客廳,擺在臥室,擺在書房,擺在一切我們能看到的地方。

不管他生前做了什么,但至少還是我們最愛的家人。

江洛的精神狀態也好了點,不過還是幾乎不怎么吃東西,瘦得就剩下一副骨架。

現在的李江洛跟以前照片上的那個他簡直判若兩人,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他,還在想這個人跟柏林形容的完全不一樣,那時覺得失望,如今覺得心疼。

他本不該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因為柏林的去世。

其實我也沒好到哪里去,只不過,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撐著這個家,一旦我也沉淪了,我們家就真的完了。

到了一年的末尾,沒幾天就是圣誕節了。

柏林也離開我們快兩個月了。

我們對此都不再過多提起,只是上次下大雪的時候我媽說等來年開春去選個好一點的墓地,讓我弟弟安息。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遠處,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她的眼神聚焦在哪里。

我握住她的肩膀,摟著她,聽見了她的一聲嘆息。

其實好幾個晚上我加班回來都能聽見她跟我爸房間里傳來啜泣聲,我不敢推門進去,只能靠在門口聽著,然后一起難過著。

最近我正計劃著跨年的時候帶家人出去走走,去個游客比較少的地方,讓他們散散心。

總是這樣悶在家里,永遠都走不出痛苦。

不過在出去旅行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又一次打越洋電話咨詢了那個朋友如何調理腸胃,江洛一直嚴重厭食,這讓我非常不安。

我苦口婆心地勸了好幾次,他終于答應去做個胃部檢查,不過說什么也不讓我跟著。

大概是cao心成習慣,以前柏林做什么我也都不放心,如今對待江洛跟對待柏林的方式如出一轍。

他去檢查,我偷偷地跟著。

鬼鬼祟祟的,像是個見不得光的地下分子,我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根本就沒去檢查,到了醫院坐在休息的椅子上發呆,連掛號都沒去。

我拿他沒辦法,又不能不管,只好露面。

“江洛。”我走過去,他顯然嚇了一跳。

“哥。”他現在已經不再客氣地管我叫“柏川哥”,而是簡單的這一個字,對我們來說,都意義非凡。

“學會騙我了。”我站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臉上沒有不悅,只是無奈。

他低下了頭,像是個犯了錯誤被逮到的小學生。

我走了兩步坐在他身邊,問他:“你為什么這么排斥做檢查?”

他遲疑了一下,然后說:“我沒事,所以多此一舉。”

“你真的覺得你沒事嗎?”他站在那里,我只能仰著頭看他,他太瘦了,身體被衣服罩著,那是他去年的大衣,如今穿著卻肥大不堪。

他不再說話,我拉住他的手腕,讓他坐下。

“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想什么,問你你也不說。”我故意表現得有些不高興,關于這一點,我確實無計可施,“但是江洛,你現在就是我弟,你身體不好,我根本沒辦法安心工作,你看爸媽,他們都慢慢好起來了,你為什么不行呢?”

他垂著眼,雙手握成拳頭搭在腿上。

我摸了摸他腦后的頭發,努力笑著說:“你怕什么?怕你要是變回以前的樣子我會愛上你?”

“啊?”他吃驚地看向我。

看著他臉頰凹陷嘴唇干裂的樣子我心下一沉,拍了拍他的背說:“不開玩笑了,跟我去掛號,估計排隊也要排好久,再不趕快去今天可能就白來了。”

他終于聽話了,站起來跟著我走。

聽話地李江洛讓我終于松了口氣,他再這么下去,我真怕他哪天就暈倒了。

做好檢查,我們等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出了結果。

醫生給開了些中藥,叮囑一定要按時吃,還要搭配著食物調理。

食物調理的方法清單我朋友之前已經寫好發給我了,江洛這種情況還不算特別嚴重,應該慢慢會好起來。

我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太陽西斜了,天氣不錯,冬天難得沒有霧霾看得到天原本的顏色。

檢查完我心里也踏實了,提著藥走在前面,身后跟著不吭聲的李江洛。

上了車,他還在發呆,我歪過身子給他系安全帶,他又嚇了一跳。

“你每天發呆都在想什么?”我隨口問道。

他有些慌,支支吾吾地說沒什么。

我不再追問,惦記著等會兒路過商場要去買個煮藥的鍋。

“哥。”李江洛突然開口,聲音非常小。

“怎么了?”

“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沒想到他是說這樣的話,好心情頓時消去了一半。

“說什么呢?”我看了他一眼,抬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你健健康康的就好了,不然萬一真有什么事,以后有你受罪的時候。”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摸了摸口袋,掏出了煙:“我能抽根煙嗎?”

自從柏林去世開始,我們倆的煙癮都特別大,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