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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趙讓的萬言書另有提到征北圖謀收復故土的大計,高屋建瓴,字字切切,讓李朗又一次見識到了南越僭王的能耐。他雖有佩服之意,奈何心中另起煩躁:趙讓才識卓絕,勇武也不在人下,看他令南越眾蠻夷俯首稱臣,可現其胸襟氣度。這種人再加上不馴的野心,背叛的先例,只怕難以心甘情愿地對誰俯首貼耳。何況是他李朗?縱使他如今是皇帝,趙讓不過一介降將,可仍是他在最不堪的當年欠下趙讓一份人情。更莫提他這帝王之位周圍危機四伏,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步他父皇的覆轍。不能為己所用者,必要除之,不除,他卻要拿此人怎么辦?此時聽趙讓恭聲道:“罪臣再膽大無狀,也不敢自比千古名臣。罪臣只愿以此手書以及其中提及之物,助陛下早日成就宏圖大業,四海歸一,以及……換罪臣之妹的……離宮自在?!?/br>見趙讓從容對答,李朗更覺心煩意亂,他不由脫口道:“你倒是盤算得周到細致,只消你meimei遠走高飛了,你要如何個尋死覓活就都由你自己定了是不?”趙讓唯有靜默不語。李朗瞇了瞇眼,斂住心神,笑問道:“你怎會以為我若少了你的助力便成不了大業?趙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br>趙讓低聲道:“罪臣不敢放肆?!?/br>他越是低眉順目,李朗便越有被輕蔑鄙夷的感覺,仿佛那人眼中,李朗這昔年無力自保,不得不委曲求全的稚子,到今日仍是力有未逮,成事不足。就像直到如今,李朗仍是居于他趙讓的下風一般。李朗本是一心想得趙讓臣服,忽有這番頓悟,哪里能忍下來,當下沉了臉色,冷冷地道:“此事待后再議,你這份上書,我先收著。不過靜篤,你沒忘記今夜你在此的原因吧?這亥時的更早就過了,怕是快到子時,你還要我等上多久?”趙讓全然沒有意料到李朗竟會說出這番話來,在讀完萬言書后還不肯放棄這個古怪念頭,一時怔愣失神。這也怪不得趙讓,他對李朗的了解僅僅限于道聽途說和短暫有限的接觸,他亦從不知李朗將他們少年時的初遇看得如此之重。他只是以一名年長者和臣屬的立場,覺得李朗雖有些心氣高傲、不循常理,卻仍頗有中興之主的英武氣概。別出心裁的有意折辱應是恨他臨難背叛,但明主慧眼識才,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他現下將南越多年苦心經營傾囊相授外,還提出另有一物可助李朗收北,但凡壯志凌云、不甘固守半壁江山的雄主都當心喜才是。毛遂自薦到如此程度,他就差朝皇帝直截了當地大喊一句:“罪臣文可治國武可安邦,陛下如不欲殺我,大可用我,無需羞辱或以臣妹相脅,臣自當忠心耿耿?!?/br>如是趙讓今居于李朗之位,他必會一笑泯私仇,人盡其用,只是他仍是過于自負,以己度人,卻不知李朗并不是他。皇帝心中他與眾不同到李朗唯不愿遜色于他,他這番盡展為君為將的卓絕,反是弄巧成拙。李朗臉色鐵青,強令趙讓起身,寬衣解帶,趙讓茫然失措,依令而起,面上卻是一片迷離之色。第15章第十四章、第十四章、李朗見趙讓遲遲不動,知他心中掙扎,有意笑道:“那靜華宮本就是安排你兄妹二人暫居,你若無論如何也不愿承恩,也無妨,長樂可以代勞?!?/br>他略略一頓,揣摩趙讓臉色,又作一笑:“封她個昭儀可好?她是女子,作妃嬪可是理所當然、皇恩浩蕩之事,他日若能誕下個一兒半女,你也可跟著水漲船高是不是?”趙讓失神片刻,終是清醒,翕動雙唇,卻未能出聲,一聲不避皇帝的浩嘆,雙手微顫,卻仍是義無反顧地脫去外袍,解下袞冕,置于桌上。依次金玉腰帶,單衣,直到下裳時候,趙讓到底還是頓住了,勉力抬頭,強向李朗擠出一笑道:“可否由罪臣先侍候陛下寬衣?”李朗揚眉,不置可否。趙讓只當他是允了,壯膽上前,然則手未觸上李朗龍袍,便被他抓住,李朗目光灼灼:“你沒別的話了?”這明擺著是他自己將人逼到墻角,卻又不信趙讓居然坐以待斃,少年人的無賴心性在對待趙讓時候展露得淋漓盡致。然而趙讓一直當李朗是個圣明天子,重逢之后,對他這般喜怒無常既無料想也無準備,聞言心下又是怫然,只道李朗變著法兒耍他,情緒雖未達表面,語調卻也寒了一寒:“陛下還希望罪臣說什么?”見李朗不答,他暗中猛一握拳,慶幸那中毒跡象仿佛遭此驚嚇反得消解,手也不抖了,低頭解開李朗的外袍腰帶。李朗默默凝視著趙讓,忽而將身欺近,伸手猛攬過趙讓腰身,皺眉道:“你就不再求我開恩了?”趙讓哭笑不得,按捺住反叱的念頭,搖頭苦笑:“何必做些徒勞無益的事?自入金陵,罪臣已知不能當人了,陛下如何處置,罪臣……”他不禁咬舌,到底沒能違拗著本心將“甘之如飴”四字說出。李朗目視他半晌,臉色一正,毫無笑意,將他推入帳幃中,趙讓一見后面那張玉雕作的八柱大床便不由心驚rou跳,而皇帝的手仍在他腰間,非但未退,反有往下滑落之勢道。他心知今夜怕是在劫難逃,況且即便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還不如就咬緊牙關忍了那么一回,把自己當死人,隨皇帝性子就是。雖說自幼家教甚嚴,但趙讓卻是在閩地作過守軍,那地方南風極盛,烏煙瘴氣,男子委身于丈夫已是見怪不怪。他自立之后吞并原閩郡的地方,當地豪族士紳為求保平安,甚至還特地贈送了他一位堪稱美艷妖嬈的少年。趙讓啼笑皆非之余,并沒有過多為難那少年,只是感到些許棘手,置于宮中不甚合適,便將他轉交給心腹副將齊震旭,令其好生看待,待這少年長成之后再覓良配,畢竟牡作牝樂,多半只得少年恩寵,弱冠之后若還要靠此謀生,做不得堂堂男子漢,未免凄涼。當時一片好心,哪能想到日后自身也要淪落成貴者男侍,且趙讓年紀已是而立,豈非較那少年更為不堪?只是逼上絕路,卻由不得趙讓半點自專,若李朗真將長樂深鎖禁宮,那豈不是糟糕透頂?深宮多險,縱使偶得寵幸,平步青云,又怎比得上得一專情如意郎君,朝朝暮暮廝守相伴?他不敢賭李朗確不會行此荒唐之事。李朗見趙讓閉了雙目,臉現忍耐之色,心下不快,有意為難之心頓起,兩手不停,先把趙讓的長發解開,將遮體的衣物一一除去,眼前那具結實勻稱的身體不消多時,便赤條條地一覽無遺。皇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