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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讀別人的經歷有些有趣,而我有些頭疼地發現,讀蛇的后遺癥之一大概是失憶,我幾乎不記得自己的高中生活了,閉上眼看到的總是西王母后人屠殺奴隸的場面,或者干脆是一些無法形容的無聲噩夢。黎工酗酒,加上因為黃嚴的事情幾個月都過得非常魂不守舍,黎簇應該很習慣自己父親的行蹤不定和舉止可疑,父子關系很微妙,黎簇可能也不太在意黎工的變化。這種情況,找人演他的老爸偶爾出來露個臉,被識破的概率很低。但我們很謹慎,只讓假貨黎工出現在黎簇面前兩次,做了一點試探性的工作。要把黎簇包裝成一個天衣無縫的特洛伊木馬,需要無數細節的cao縱,靠得住的人不多,只能少數幾個人,幾乎晝夜不歇息地工作。不清楚汪家人會用什么手段來接近這個孩子,也許是他們的離間計沒有生效,調整下一個計策需要時間和精力,這三四天他們就像消失了一樣。在等待汪家最新動向的同時,偶爾客串黎簇老爸的小花,過來見了我一面。第七十六章吳邪的記錄——意料之外的女人小花和我不同,他從七歲當家就處在局中,就算沒有汪家,其他人的反水和背叛也是他時刻防備著的情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種多面的人生,他已經習慣了。對我來說,面具只有一張,而小花那邊……用他的話來說,需要兩個整體衣柜來掛。他幾個月前去歐洲談的生意,對象其實是德國的安靜公司,雙方以董事的身份交換了一些卷宗和古董,其中包括了讓那邊下定決心繼續任用海外張家的信物——某種含有隕鐵的棺材,那種物質以青銅鑄造的工藝被做成了槨。第一次聽說那種棺材,還是在墨脫。矮子馮口中的棺材就出自古潼京,由1978年左右“組織”開發皇陵挖出來的,裘德考當時以研究者的身份把棺材據為己有,先是秘密送到了美國,可惜什么也沒查出來,裘德考掛了后這些東西才被德國人買走。馮離開中國前說過,因為他的失敗,類似行動沒有下一次了,董事會尋找其他可靠的代理人,東西會封存或者賣到收藏市場上挽回損失。小花知道我在西藏的經歷,一二年初就卡著時間親自去歐洲打算把這些東西全部收購,說服鬼佬明白長生的騙局花了一點時間,最近才全部談妥。青銅裹里的棺材作為遺失在外的中國古董,此時被存在瑞士的銀行保險柜里,成為了解家的收藏。我沒有問具體花了多少錢,這生意如果單純看作是生意,肯定穩虧,小花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再賣出去變現。“我們要做的是控制源頭,哪怕今后全部是死賬都不要緊,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這東西誰掌控著,誰有辦法開啟,才是需要達到的效果。”小花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我以前勸你不要敗家,因為在這件事上,資金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凡是人、錢、權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但如果沒有這些,你能擁有的就更少,而非相反。”小花跟我講話的口氣跟之前沒有什么變化,讓我有一點意外。我以為他怎么也會有一點情緒上的變化,但是完全沒有。我的參與還是不參與,我的態度,似乎對這個巨大的計劃沒有很大影響。我的精神極度疲勞,抽煙也沒有太好的提神效果,還對身體有損耗,暫時也不抽了,只是玩著那個不能用的打火機。“我的態度其實不重要?”小花道:“重要。但不是因為這個計劃,而是因為你是你,你是吳邪。如果你執意要和你二叔對著干,自然也有相應的辦法。就我個人來說,這一切已經是生活的一部分。”“你一直幫我,從來沒想過給我提個醒嗎?”我問。小花低頭繼續玩手機,道:“我一直在提醒你。”我心說,說的對。沒有小花和秀秀幫我開解,我可能早走了更夸張的路。可是再夸張,也沒有我爺爺夸張,好累,他們的計劃太龐大了,我理清頭緒就需要三個小時。小花又道:“你不用那樣,每個人有自己的位置,記住自己的位置就夠了。”看我的表情,他又搖頭,“你不理解。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擔負什么,沒有人替我考慮,我自己也從來沒想去考慮。”我心說你不用裝酷,秀秀完全沒有看上去那么天真爛漫,這件事最后還要靠霍家推一把,你說沒有人考慮,她怎么可能不為我們考慮?我還想講,小花突然放下手機,道:“找到黃嚴了,情況有點復雜。”我手邊也有了伙計的通知短信,打開一看就感到煩躁。我們都沒有跟手下人交代太多,黃嚴比伙計們預計得要狠毒,為了不被控制做得非常夸張。雙方見了點血,場面不用親臨也知道不太好。每一環都不該出錯,時時刻刻,每一分鐘都是有意義的,現在這種變故需要后續的調整了。腦子里都是那句話——沒有時間了。我合上手機,道:“你怎么看?”小花轉頭看了看我,道:“矛盾,我特意交代過,我這沒有人會下這種手,你的人是你二叔挑過的,也不會。但現在已經是這樣的局面,說明你的烏鴉嘴又準了,身邊誰也不能用。”我閉了閉眼,心想為什么都到這種局面了,我那個一有不好預感就成真的體質還是那么靈驗。小花聳聳肩,起身去衛生間開伙計送來的化妝盒子。我遠遠看著他進行人皮面具的準備,我第一次戴那種面具,花了幾個小時,而小花的時間比我要短很多,一副非常習慣的樣子。看來不光是心里的面具,小花臉上常戴的面具估計也有兩個整體衣柜。穿著西裝身材挺拔的“黎工”有些違和,小花抖了抖手腕,像是抖開了戲服的廣袖。這是他的自我暗示,等再開口,果然已經不是原來的聲音。“黃嚴跟你猜的一樣,知道黎簇住在哪里,已經按我們設想的路去堵他了。但是我剛剛說的情況復雜,是我要去揍黎簇。”“怎么說?”小花露出了一個很兇狠的表情:“臭小子踢足球進女生宿舍,班主任叫老子過去談話。”我捧場地給他拍了拍手,他就轉身出去了。開門的一瞬間,解家優雅從容的氣質隨著落雨聲全部消散,只剩一個怒氣沖沖的父親。我隨后給王盟打了一個電話,這小子負責處理今天“變化”的部分。我們的原計劃是控制黃嚴,看好黎簇,讓他們兩個人以比較柔和的方式見面,黎簇才會逐漸地進入我們的圈子里。但如果黎簇今天沒有被小花演的老爸胖揍一頓,以至于幾天沒法出門,比如他半路逃課(就黎簇以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