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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不會無緣無故帶一個閑人——把黎工帶進隊伍,可能是看上了他某些不為人知的特點。我仔細又對了一遍尸體的名單,發(fā)現(xiàn)黎工唯一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用攝像機記錄黃嚴的舉動。我忽然有個大膽的推測:黎工在這個隊伍里,不可或缺的身份,也許正是“記錄”。黎工,也是一個解讀者。這可以解釋為什么他沒有中招,他看到的“幻象”一定和別人的中毒幻象不同,也能解釋汪家為什么愿意放他出來找我。黃嚴也許已經(jīng)跟汪家說過了黎工的特殊之處。就汪小洋的情報來看,他們沒有辦法可以分辨這種人,只能選擇觀察。如今黎工死了,不知道還會有什么等著他的兒子。想要再次和汪家接觸,這個孩子會是一個突破點,而這個孩子如果真的跟我一樣……我會虧欠他很多東西。“當想要撼動的山太大,無從下手,TNT又被明確告知無法使用時,找一只穿山甲。”我又點了一支煙道。我沒法去問這只穿山甲想不想穿山,既然生為穿山甲,就做穿山甲能做的事吧。黎簇,是個好名字。第七十五章吳邪的記錄——穿山甲的爸爸我把黎簇會是接下來的關鍵一說,胖子“嘖”了一聲,問我如何能肯定這小孩有那種能力,如果他沒有,那不就全白忙了。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鑒定,除了我給他一堆這種蛇,這就是唯一的路,不存在殘忍還是人性上的不安問題,我必須把寶都壓在這條路上。倉庫中的尸塊和未孵化的蛇蛋,在低溫狀態(tài)下能保存好一段時間,足夠等到我需要那么做的時候。黑眼鏡對我道:“你的轉變很大,讓我有點刮目相看了。除了蛇毒,啞巴張還給了你什么?或者,他跟你說什么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不聽我的回答,自顧自樂了起來,竟然真的笑得很開心。胖子問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黑眼鏡就回道:“五爺當年想盡辦法卸掉小三爺去輪換守門的差事,打算留點有生力量對付汪家,結果吳邪這個人,行動力不是沒有就是過剩,有錢任性不聽勸,誰都攔不住,又不能打斷腿關起來,還得五爺親自坑進去的倒霉蛋出來點醒……吳家三輩都救了我,啞巴張救了吳家三輩,合該我來收拾他的爛攤子。我看得很多了,其實,命都注定了。”他指了指頭頂。胖子一瞬間有些呆滯,我知道他心底的隱痛,汪家的戲法之所以成功,人在經(jīng)歷過痛苦后自身想求一個安慰的心理也是重點。我的情況也類似,可是,命?我也給自己新點了一支煙,這個詞對我來說,是種諷刺。我知道黑眼鏡一直是以什么眼光看我,從他在格爾木認識我的第一天,就暗示我是個麻煩,還是一個根本無法擺脫的麻煩。黑眼鏡對我奇怪的態(tài)度是因為一直沒有信任過我,收我當徒弟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考驗就是單純消耗我“過剩的行動力”,他信任的是我爺爺、三叔、二叔,還有小花,從來不是我,我是計劃里最大的內(nèi)部不確定因素,幸好現(xiàn)在大家要真正同進退了,去挑戰(zhàn)一件看似是命里躲不過去的事。沒有“命”里注定。悶油瓶很早之前的態(tài)度就說明了,汪小洋的話是佐證,命是一個假象,一切只看你有沒有能力去改。黑眼鏡拍了拍手,感慨于是到此為止,他用藏語說了一段話,是說給藍袍的。黑眼鏡的藏話和藍袍的語系可能不太一樣,似乎不是一個地方的,藍袍想了一會還是聽懂了,擄袖子露出了他手臂上的紋身,一邊解釋了什么。這段藏話藍袍對我和胖子講過幾次了,我們倆也知道內(nèi)容,關于紋身的來歷。黑眼鏡對鳳凰紋身顯然很感興趣,仔細看了一會,對我們道:“這種程度很不容易,解雨臣還是靠得住,再養(yǎng)一個月能夠騙過他們。好戲即將開場,我來說說他的角色。”汪小洋在墨脫看到這個紋身之后,就匯報給了自己的族人,汪家中我爺爺?shù)哪切┒繋缀跬瑫r就通知了我二叔,這之后才是二叔下定決心讓我進入這個計劃。汪家每個人都有紋身,根據(jù)職務和等級有不同的圖案。鳳凰在汪家和麒麟在張家的地位是類似的,而有趣的是汪家本家的正品鳳凰也和張家的那位一樣,沒和主要的族人生活在一起,而是“遺落”了(這個詞很奇怪,之后我真正見到汪家所謂鳳凰的時候,才明白其中的含義)。藍袍處理掉的外人中至少有兩代領隊是鳳凰,他當年的經(jīng)歷全部寫出來,單獨成篇也得十幾萬字,不予贅述。我們也不知道除了藍袍殺死的這幾個外,還有沒有活著的那種人。鳳凰的存在,似乎在汪家內(nèi)部也是個隱藏的秘密。我們需要一個絕對不會被“策反”的汪家人,做一件看似連他也被“策反”了的事,藍袍的存在就是爺爺他們等了三十年的最后一個棋子。這一步后,該被送入汪家內(nèi)部的特洛伊木馬不能是我了,吳邪已經(jīng)被污染,幸好我有一個新的人選。黎工已經(jīng)死在這里,委托一個人去扮演黎簇父親是當務之急,能幫我的人就在北京待命——小花正等著我下定決心的那個電話。不知道他們還有多久會找到黎簇?“沒有時間了。”我道。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有些沉默。這里暫且把后續(xù)三天的事情綜述。第一,復原古潼京3D風蝕結構的計劃更改,黑眼鏡繼續(xù)留在沙漠,看守阿飛留給我的相機冢和,保證汪家人無法輕易得到。我這邊倒是不需要那種方法來還原地圖了——二叔手里有真正的地圖,我爺爺留下來的工程圖紙。古潼京的二次開發(fā)算是史上最大盜墓活動的某種后續(xù),作為主要參與人之一,我爺爺一直有自己的權限和人脈。單打獨斗和站在巨人肩上下筆有本質(zhì)區(qū)別,當我摸到那些酥軟發(fā)黃的圖紙時,還是有點氣悶,屠教授為此丟命的東西,對老九門來說只是一份存檔的資料。但是連胖子都沒有說什么,大家都沒有精力矯情。第二,我們暫時住到了霍家的勢力范圍里,黎工的兄弟,成了我了解黎簇最大的助力。黎工是個很好的父親,能看出來他一直試圖擺脫自己不黑不白的命運,但這么多事之后,我覺得欺騙也許是距離保護最遙遠的詞。父母的不和睦讓黎簇性格乖僻,不自主的形成了一套自己做事的規(guī)則。一方面他獨立得不像個花季少年,一方面又特別渴望長輩和身邊人的關注。標準的叛逆期,卻又成熟的讓人有些疑惑。黎簇就讀的是北京相當有名的中學,檔案全部是電子化的,可以得知他的人際關系相當簡單……朋友,討厭的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