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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后續了,似乎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只好換了個話頭:“你剛才到底去哪里了?”“醫院。”悶油瓶道。醫院?阿飛?他已經醒了?實話說我完全沒有想到悶油瓶會主動去看那么個人。之前我們是約定好,阿飛醒過來后透露一些他家族的事情,但是怎么說呢,悶油瓶在眼前的時候,我的心思很難在別人的身上。我問悶油瓶,阿飛的情況如何,阿飛說過如果張家的人同意,就能告訴我一些情報,現在是不是可以兌現了?古潼京的區域既然是絲綢之路上一個重要樞紐點,又和蛇沼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阿飛家族的故事顯然會是整個拼圖上很重要的一塊。悶油瓶卻道:“阿飛不在醫院。”酒店大堂的燈忽然亮起來,他的臉一下被映上了斑駁的影子,顯得神色特別的詭異。我問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派了伙計在那邊盯梢,人要是有什么異動,肯定立刻有通知。按他們的匯報,阿飛到現在還沒醒過來,麻藥勁都沒過。悶油瓶嘆了一口氣道:“被人掉包了。”“什么時候的事?”我大驚,“在沙漠里我們一直在一起,出來的路上車上也只有我們幾個,他暈著,也沒有機會……”然后我就頓住了。從沙漠回來的路上,我們在進入市里前換過一次車,當時是小花的伙計來做的接應,如果昏迷的阿飛也會被人掉包,只可能是那個時候。我知道汪家的耳目發達到讓人無法想象的程度,也猜到小花和我的身邊,很多人不能夠輕易信任,但是來接應的分明都是小花的心腹,瞞天過海也需要時間布置,我們明明是急行軍,短短四十幾個小時,按說不會有這種事。這就好像跟別人說要去街上買老冰棍,付款的最后一秒隨便拿了個花臉,花臉就不太可能是做了專門毒你的,除非這一雪糕車都有毒。但它就這么發生了,也就說明我之前的心理建設還是不夠,不是沒有人可以信任,而是所有人都不能信任。悶油瓶看著我沒有說話,我突然明白過來他態度上的轉變——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悶油瓶可能還是什么都不會告訴我。我對事態的判斷能力還是跟不上,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立即有效的措施去應對。“你早就想到這個可能,所以下午去驗證是不是這樣?”我問他。悶油瓶點點頭,然后轉頭看向燈火通明的酒店,道:“他們已經來了。”我想到悶油瓶剛剛的舉動,恍然大悟,抓住他道:“你之前在大堂是在看人?還是看監視?莫非都有?”悶油瓶沒有說話,我明白這是一個默認。我忽然覺得無比頭疼,我自己根本毫無察覺。我自認為時間戰打得很好,占盡了先機,其實還是在別人的局里。所以悶油瓶才把我的“資料”拿走,如果整個酒店都被cao控了,他做的只不過是最低一級的防護措施。可惜我完全想錯重點,醒過來后都在思考些別的東西,一丁點都沒有往汪家人早過來踩點上想。怎么會這樣?我揉了揉臉,難道說戀愛讓人智商下降,我幾個月前好像還不至于這么傻逼。悶油瓶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我以為他要安慰我,不想他說了一句讓我更加吃驚的話。他道:“不用理會。”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擔憂的神色,似乎狂風驟雨將至全是我的錯覺。我不由懷疑張家的雜學中是不是也包括了心理暗示和催眠之類,因為有悶油瓶在的時候,不管情況有多惡劣,我的第一個反應都是安心。第三十九章吳邪的記錄——汪小洋“那阿飛怎么辦?既然他重要到需要對方使用掉包計,我們不就更應該找到他?”我小聲問,也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空曠的地方應該可以安全說話,所以悶油瓶才拉我到這里來。騰格里酒店的中庭還有個噴泉,其他都是矮花壇,沒有能躲人的角落。我一下想到不少諜戰片的橋段,又想起我杭州鋪子里那個廢棄的攝像頭——以前是被人盯梢也不知道,現在變成要拔掉盯梢了吧?不管是007邪還是尼基瓶,感覺都挺奇妙,而且因為這次情況和以前都不同,有悶油瓶入伙,我甚至有些興奮,而不是焦慮。按我爺爺養狗的記錄,黑飛子也是做跟蹤用的,汪家可以說是個偷窺狂家族。如果他們人都到阿拉善盟了,我們是不是要裝得一無所知,然后再引人上套?他們能從接應的時間點開始掉包,說明我們從進入酒店開始的所有舉動,都是完全暴露在對方眼皮底下的。這么一細想,我忽然無比尷尬:悶油瓶早想到會這樣了,那他做事情……怎么還是那么出格?悶油瓶深深看了我一眼,還是道:“不用理會。”接著居然往酒店走了,剩我一個人在原地。我琢磨他的話,覺得自己剛剛的理解也許還不夠透徹。悶油瓶的意思是說,有他在就不用怕這些人會對我們不利,也不用考慮下一步該怎么辦,一切如常就可以了。也就是說,就當阿飛還沒醒,就當酒店里的員工也都還是原來的員工,不用理會?要做到不理,簡直是太簡單了,可我完全不理解他一個張家光桿司令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張家本家被整的這么慘,張海客那一支又根本頂不了什么用,如果他跟我說你要小心,或者干脆說我們馬上離開這里,我也許更容易接受。可是看著悶油瓶的背影越來越遠,我全都懶得琢磨,趕緊追上去。胖子正在大廳按摩椅上,見我們回來就蹦了起來,嚷嚷著他要去找阿飛,一個人去守著病床也行,在這瞎等太難受。我知道他還惦記著古潼京金子的傳說,但是阿飛本人都不知道在哪,我們去守一個裝昏迷的冒牌貨,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胖子道:“小哥不是說和他家有什么約定嗎,送他出去,還有那老頭的女兒,估計是他相好吧,路上一直念叨……”阿飛確實說過他必須盡快出沙漠,也說屠教授的女兒有危險。可是阿飛人已經被汪家的控制了,其實不止是阿飛,我們三個現在也是別人甕里的王八,根本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么。我還沒被這種情況逼得發狠,也只是因為莫名其妙從悶油瓶那,得來了一句“不用理會”而已。“你怎么看?”我問悶油瓶,現在我是不打算拿主意了,悶油瓶想干什么就跟著干吧,橫豎我是得到過保證了,他不會走就行。這么一想我真是太好伺候,待遇要求如此之低,不由暗自苦笑。悶油瓶卻道:“我們一起去。”我一聽又傻了,胖子也沒想到悶油瓶會積極回應他的提議,拼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