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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寒毛都立了起來。悶油瓶仔細(xì)看了很久,我問他怎么回事、你人剛剛?cè)チ四睦铮膊焕恚瓦@么來回看了看了大廳的幾處并沒有什么東西的地方,然后把我往露天的中庭里帶。整個期間他都沒松手,明知道悶油瓶是有事要說,我還是忍不住老臉發(fā)熱,下意識去看周圍有沒有人。直到了庭院里花壇的地方,悶油瓶才又轉(zhuǎn)回了視線,我心想他總不是要摘花,這大冬天的里面也沒有活的花啊,都是假的。悶油瓶對我道:“你一定要查這件事。”他完全是一個陳述的語氣,并不是在詢問我。我也不知該搖頭還是點頭,鬼使神差地道:“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走。”悶油瓶聽到我這么一句有輕微的詫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我有些著急,道:“你如果想走,我肯定是攔不住你的。既然你的記憶也沒有完全恢復(fù),我這里倒有一些信息,可以和你共享。我不知道胖子都跟你說了多少我們的經(jīng)歷,在墨脫,我們已經(jīng)基本了解到了張家設(shè)計陷阱的歷史,還有對‘第三個’蛇礦的記錄情況。古潼京我雖然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但是也提前做了一些布置,只要耐心等,不怕汪家的人露出破綻。而且最關(guān)鍵的東西,應(yīng)該是在我這。”我定定神,指了指自己的頭,繼續(xù)道:“我跟別人學(xué)了一句話,一切都是身外物,唯有腦子里的東西是真正屬于你自己的。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對你有用。”悶油瓶神色一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道:“這就是你毀掉那里的理由?”我心里過了一遍自己搞過的破壞,才知道他可能是在說康巴洛,心道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康巴洛那個閻王爺樣的斗尸一出,就是你死我活的一個場面,加上又有跟蹤的汪家人,燒毀(或者是炸毀)也是無奈之舉。做古董有一個抬價的規(guī)矩,就是孤品無價。毀掉了康巴洛的青銅門,雪崩之后徹底封閉的洞口,所有相關(guān)的秘密也就永遠(yuǎn)的消失了,而背下了所有壁畫和碑文的我,就成了這么一件孤品。當(dāng)時那么做的我并沒有想太多,陰差陽錯之下,沒有備份的信息,加上從爺爺那繼承來的體質(zhì),讓汪家人徹底不可能放過我了。說得好聽一點,就是價值是相對的,金子到哪都會發(fā)光。悶油瓶沒有出現(xiàn)之前,我自己就是自己的籌碼,也是自己軟肋,現(xiàn)在的話,情形就有了一些變化。“我對你有用。”我又道。悶油瓶卻道:“我要完成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完成了,不需要再有人去做什么。”我看著他的臉,這是個沒有任何動搖的表情。我知道,我在他心里一定也是有一些重量,然而如同他也沒法改變我的決心一樣,我也沒有辦法影響他的決定。其實我們只是在做相似的事情,誰也沒有在追尋真相,只是想要讓彼此平安自由地活下去,由此而不得不把那些錯綜復(fù)雜的東西整理清楚。按黑眼鏡的話來說,萬一達(dá)不到目的,最差的結(jié)局也得是平靜安詳?shù)乃溃蝗蝗翘澅举I賣,劃不來。那就以退為進(jìn)吧,我心說。“不管你之后的行動帶不帶我,我肯定是要繼續(xù)查,如果你不忍心看我慘死,那就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不辭而別。”我道。說完之后我自己就覺得這是在耍賴皮,悶油瓶以前不讓我們跟著,其實是不愿意我們白白送死。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也有這個自信,不會成為一個累贅。或者說我不會再去想我會不會是一個累贅這件事了,我不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悶油瓶看了我一眼,從外套內(nèi)側(cè)拿出來了那一卷圖紙,我不知道他隨身帶的目的是什么,莫名其妙地接過來。難道他本來確實是想跑路,又不放心回來看看,然后就被我的耍賴大法征服了嗎?“我不會走,”悶油瓶道,“也愿意解答你的一些疑問。但是我還是提醒你,你所探究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包括關(guān)于我的事情。”我道:“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對我有意義嗎?”這句話說完我就臉上發(fā)燒,悶油瓶卻淡淡地笑了:“我知道。”我覺得有些欣慰,剛要跟著傻笑又想到了些別的事情,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那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到底記得多少?”悶油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思考了一會,告訴我說,做檢查的時候,他也看過很多腦醫(yī)學(xué)相關(guān)的資料,由于誰也不知道的原因,張家很多人的記憶是碎片式的,需要特定的契機(jī)才能夠串聯(lián)起來。失魂癥。我有些奇怪道:“不是有個發(fā)作周期的遺傳病嗎?雖然你的期限是越來越短了……”我有些擔(dān)憂,悶油瓶如果把我忘了,我又得重新和他認(rèn)識一次?那得趕緊騙點信物過來才行,讓他看一眼就能想起來老子是誰。悶油瓶卻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愣:“那是怎樣?”悶油瓶想了想,才對我說:“絕大多數(shù)的記憶,我不清楚能不能算是‘我的’。”我大為驚訝,但還是懂了他在說什么:“你是說,像蛇毒一樣的那種……幻覺?其實并不是你經(jīng)歷過的事情?”悶油瓶看了一眼四周,天已經(jīng)完全暗下去了,然后才看著我說:“我不知道。”我心道如果真是這樣,悶油瓶的人生真是太可悲了,怪不得他會說,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怎么才是定義一個“人”的存在,思想還是物質(zhì),這就上升到哲學(xué)的范疇了。我只是略微窺探了幾次蛇的記錄,記憶的混亂都險些弄到精神崩潰,到現(xiàn)在鎮(zhèn)靜劑都免疫——如果悶油瓶大部分的記憶,壓根就不是屬于他這個個體的,那他還能保持神智,真是太不可思議。想到他童年的一些經(jīng)歷,我心中更加觸動,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我能說的也只有那么不痛不癢的幾句,只覺得強(qiáng)烈的心酸:難怪他外露的感情如此得少。“情感”對精神的負(fù)荷太大了,這也許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hù)。悶油瓶昨晚說過,他不是神,卻也沒有說他就是個人。可能在悶油瓶心里,他對自己的定義是非常模糊的,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和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我應(yīng)該感到高興。任何話語在現(xiàn)實面前都是無力的,他早就習(xí)慣這樣的生活,讓他改變自出生以來就習(xí)慣了的方式,也不是好事。我能為他做的事情太少了,想了很久,也只能道:“小哥,我沒有辦法想象你經(jīng)歷的事情,也不能說可以理解你,但是對我來說,你就是你。”悶油瓶依然沉默,我們兩個安靜地站了一會,然后他看向我:“我欠你一件東西。”我“啊”了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