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晚才去世的?是不是遇上事故了?還是有盜墓的?他們到底是怎么死……”阿飛的拳頭如風一樣揮了過來,我控制著自己的動作,倒地假裝挨了兩下,翻滾到一邊,嘴里叫饒。看來他家里人真都去世了,會是因為事故嗎?或者是因為和盜墓賊火拼?阿飛吼道:“你這種人,養尊處優,沒真正渴望過什么,也沒有失去過什么!來這里不過是求財求刺激!”他站起來,很看不上我似的,“你說你能理解我,你怎么可能理解?家人朋友為你付出了太多犧牲,等你知道的時候,已經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沒有了——這種心情,你怎么可能理解???”我捂著鼻子,心道,少年郎,老子可是非常理解,比你理解地要他媽透徹多了。阿飛拉起我道:“你再敢問我一句,我就揍到你再也不敢踏入額濟納旗以西?!?/br>我接著道:“看來就是盜墓的了?”阿飛頭也不回地出了蒙古包。我在原地坐了一會,突然覺得心好累,躺倒在地嘆了一口氣。讓阿飛對我敞開心扉這個選項一開始就不存在,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只能靠讓他爆發的時候說漏嘴來得到,然后再接著套。攻心計,想要成功就不能帶入自己,我需要一點時間消化自己的情緒,明天早上好借著給他道歉的機會,一舉問個清楚。過了一會,我覺得心里平靜了,給自己點了根煙,把屠教授說的考察路線在地圖上畫了出來。如果真有隱藏的皇陵和守陵人,那他們得有一個常年據點才行,也許是一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至少也得是一個位置確定的綠洲。可惜找了半天都沒有能對得上的地方,再可能的,就是軍工區的附近,那一片的地圖是空白的,連GPS都沒有信號,不是我短時間能夠掌握的了。我在可能的區域化了幾個圈,心中忽然一震:難道說,就是軍工區的附近?我連不起來的這幾個區域,里面的某個點里,就有古潼京的三個海子?可是那教授本身就是國博的,算是半個替國家辦事的人,他難道不知道這地方不能隨便去嗎?我想到了美國的51區,完全利用天然屏障隔離出來,也是地圖上沒有蹤跡的地方——如果屠教授想考察的文化在那么一個區域附近,他手里一定有特別詳實的、官方出品的地圖。至于他是怎么得到的,這里能有很多種解釋。我不由思考這支考察隊的目的了,我當初找上它,只是因為這樣自由度高又有政府項目撐著……難道這個教授,也是這么想的?想知道答案不難,老學究的城府更淺,等明天找時間和他聊一聊。事與愿違,第二天我沒有找到和屠教授詳談的機會。外面sao亂起來的時候,我其實剛剛睡下不到兩個小時,小滿哥舔了我一下,我就坐了起來。經過黑眼鏡的鍛煉,我已經能夠非常精準地控制自己的生物鐘,即使腦子還沒有徹底清醒,也能立刻站起來。吵鬧的聲音很大,我掀開簾子出去,發現其他幾個蒙古包里的人也是剛剛清醒。蒙古族老板看見我們出來了,用特別著急的語調說了好長一段話,可是我們誰也沒聽懂。“阿飛在哪?”我問同行的人,出來看情況的幾個學生都是一臉困倦,紛紛搖頭。不光阿飛不在,屠教授也不在,我心里馬上有不好的預感。蒙古族老板更急了,看我比較清醒,就沖我瘋狂比劃,還過來拽我的胳膊,嘴里大叫著指著一個方向。我發現他說的是我們營地東北的一座沙丘,昨天那地方好像還沒有沙丘?。?/br>“你是要我們和你去東北邊?”我問老板,老板普通話很爛,但是能聽懂我們說什么,比了個拇指,然后比了個馬尾辮,又比了個眼鏡。“在那里嘛!”老板憋了半天終于說了一句清楚的普通話。“咱們過去看看?”我便道,拍了幾個看上去比較強壯的學生,“他們倆都不在,可能是出事了?!?/br>學生們馬上重視起來,幾個人趁著晨曦出發,往那邊的沙丘走。能見度不太好,但走近之后我一下就看出來,沙丘上有一道奇怪的拖痕和幾對駱駝的腳印,似乎一直延伸到沙丘的頂端。我問了一圈昨天屠教授晚上干了什么,有個學生就說半夜的時候,好像聽到教授出去了一趟,不過他太困了,外面風聲又很大,沒反應過來就又睡著了。沙丘看著近其實很遠,我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走到頂,另一側的情況一覽無余,除了蒙古族老板,所有人都震驚了。我們腳下出現了一條“河”,幾頭駱駝在很安逸地飲水。河很窄,目測也就五米寬,清可見底,下面的褐色沙子好像伸手就能觸摸到,根本看不出有多深,簡直不像是真的,但是時不時有大塊的浮冰快速移動過去,說明水的流速相當快。我們昨天差不多就是從這個方向開過來的,哪有這么條河?蒙古族老板臉都白了,跑到水邊去就跪下開始磕頭。學生都懂蒙古族的禮儀,告訴我他是在拜長生天。我也走到水邊,蹲下看了看拖痕的盡頭,道:“咱們來的時候帶充氣筏子了?”他們都說不知道,我就道,這個痕跡應該是充氣的皮筏,旁邊那個長條形似乎是槳——那兩個人難道順著河走了?這只有蒙古族老板知道了,我們趕緊問他,讓他別磕頭了。我們都不是特別懂老板念叨了些什么,互相比劃了得有十分鐘,大家才把事情搞明白。可能是蒙古族大都不會水,看見海子都要感謝神明恩賜,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一條真正的“大河”,沙漠里漂流更是天方夜譚,所以老板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關于這條奇怪的河,蒙古老板倒是說的很清楚。他常年在這一片牧羊,因為此處有季節性的地下水出現,春夏甚至能長起綠色植被,但現在是冬天,胡楊都干死了。特別的是,這個地方還有一條“鬼”河,春天能偶爾得見。鬼河的出現往往意味著異常的沙暴和特別干旱可怕的夏天,可今年不知怎么回事,本該春天才存在的鬼河,冬天就提前出現了。(蒙古老板不明白原因,我們幾個卻馬上知道了,今年是個暖冬,而且恐怕是建國來最暖的一個冬天,冰川化早了。)老板養的駱駝在早晨的時候很不安靜,都往沙丘那跑,老板跟出去,正看見教授和阿飛拖了皮筏子綁到駱駝的身上,也往沙丘的方向跑。他想攔沒有攔住,只好跑回來叫人幫忙。關于沙海之中隱藏的皇陵,還有屠教授手里可能持有的“地圖”,我還有很多的疑問,他們的舉動一定不是頭腦發昏,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