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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瓶邪]白費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要天天照顧,所以主動來幫我分擔更多的事務。

我知道她對三叔始終不能忘懷,是一個念舊情的人。我在現在的位置,雖然沒有三叔真黑道的風格,卻還是需要一個潘子那樣的左右手,啞姐不是個好人選,可我也沒其他人可用,于是也就同意了。

有些人是不可替代的。每到艱難的時刻我都會提醒自己,要珍惜每一個愿意幫助我的人,學會對別人的命負責任。

有了啞姐當正式的副手后,我往幾個盤口發了消息,讓他們去收集全國一些長壽村的資料,尋找和當地傳說相關的東西,不管多少錢,都帶回消息來給我。無論什么領域,砸錢總是沒有錯的。

隨即發生了幾件事,算是我與汪家半直接的接觸,他們第一次以自己的面目出現在我面前,我得以平安無事,卻不是因為自己等級提升,還是仰仗了我爺爺的早年的安排。

這件事對我打擊還是挺大的,我耗了半年跟黑眼鏡學習,自以為有了點能力,卻發現師父不如狗。

黑眼鏡對這個說法十分不屑,但他似乎要躲霍家的債,沒來得及向我展示他到底是不是比狗強。

和汪家接觸的幾件事導致我的調查進程火箭式加速,小滿哥的出現又讓我有了久違的安全感,不過它實在太難伺候,完全不聽我的話,弄回去養了不到一周我就感到力不從心。

雖然有了訓狗的教程,短期內我卻不可能達到爺爺的水平,只能抱著對大神負責的態度,去求助我二叔。

去了才知道,小滿哥本來就是在二叔那里養著的,跟二叔關系非常親,甚至會主動搖尾巴(我就沒有受到這種待遇)。帶給我狗的是一個叫車總的人,和我二叔私下有接觸,只是在這之前,他們根本沒有把我當成吳家這一代真正的代表。

而立之年都過了三年半,我二叔卻還是要把“不會讓你亂來”掛在嘴邊,如果不是我最近的動作,讓他對我有了點信心,這條狗都不會送到我的手上。

我看著二叔的白發也說不出什么話,其實是感受到了時間的魔力,他不是不會讓我亂來,而是現在的我如果亂來,他也沒有心力去管了。

他老了,小滿哥也老了,有些事情,總還是要落到我的肩膀上,天塌了需要有個人扛,這個人該換一換了。

時間已經是2011年的末尾,我有預感,新年不太會有機會再來看長輩,于是在二叔的地盤多呆了一段時間,聽他的話,去見了吳家幾個還健在的表叔。

爺爺去世后,他們就是吳家資格最老的一輩,按我二叔之前的說法,小滿哥和他們是平起平坐的,所以當我被小滿哥拖著出現的時候,他們露出來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打關系露臉是很模式化的事情,我本來并沒有在意,只想趕緊結束后回去杭州,因為我從銀川帶回來的蛇毒都制作成了試劑,還有大量沒有解讀出來。

本該是非常普通的寒暄,卻在結束的時候有了點變化。

我已經很少去問為什么,但有個表叔和其他幾個人不同,小滿哥對他不是頤指氣使大搖大擺的,進門就有一些忌憚的表情,來來回回聞個不停。

“坐?!蹦莻€表叔用長沙話道,小滿哥豎起耳朵來,然后真坐了下去。

小滿哥體型非常的大,坐下之后室內都亮堂了一點,壓迫感頓減。

我十分奇怪,小滿哥在我這一直是當大爺,坐車都得先給它開門叫小滿哥先上,不然它都不鳥你。最可氣的是你還沒它力氣大,想抱抱不走,拖也拖不動。

表叔看我神色,就問我是不是被小滿哥折騰得夠嗆了,他這有件東西可以幫我,保證拿了之后,小滿哥和我好成“一對油鹽壇子”,但是我必須答應他一個條件,不能拆開,不能交給別人,不能問這是什么。

我正頭疼喂小滿哥吃飯都跟上供一樣難,花錢如流水它還不領情,馬上就答應了。

本以為會看到爺爺修訂版的訓狗筆記,或者特制狗哨之類,表叔卻從懷里拿出了一只白色的香包。

第十九章吳邪的記錄——師父不如狗(二)

香包四四方方,很像開過光那種裝符的包,只是外面沒有佛像,單純用線細細封住了口。

還有掛繩纏在外面,似乎可以戴到脖子上去,不過表叔顯然沒戴過,看著線都是硬的。

表叔伸著手,我卻沒敢接,腦子里閃出了老家的幾個說法。

老長沙這幾個表叔是真正的土夫子,南派淘沙不講究那么多規矩,只有一點,自保即可,所以會佩戴一些保佑自己實際上可能損別人運氣的護身符,提供護佑的對象往往不是普通的神佛,而是一些比較邪乎的東西。這種符求來是認主的,你拿了就不能送給別人,甚至不能讓別人碰,一旦送人,你的運命也就一并送人了。

我和我這個表叔幾乎沒什么私交,除了以前過年去要過紅包,或者碰上紅白喜事,根本算是陌生人。即使我們有親戚關系,我是嫡孫,以后吳家的老大,他也不至于要把自己的壽數和運氣送我吧?這投資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我的疑問還沒出口,表叔就直接把香包放在了我襯衣的兜里,還把我外面風衣的扣子給系上了,把香包徹底遮住。

他說:“小滿哥跟了你,說明你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如果小滿哥不服你,它就是一條廢狗。這是你爺爺的遺囑之一,你以后只要戴著它,小滿哥就會聽你的話。我不告訴你這里面是什么,是為你好?!?/br>
我應承下來,看來這包不會是我想的那種護身符了,只跟狗有關系。

全程小滿哥都在我們腳旁坐著待命,也不知道是聽懂沒有,神色狐疑地抬頭,盯著我的胸口。

我答應了表叔不問,他那番話也是不會給我解釋的意思,于是站起來告辭。反正回家拆不拆開看都是我說了算,表叔也就是求個自己的心安罷了。

這時候事情就奇怪了,小滿哥嗚咽了一聲,也跟著我站了起來。

我大為驚訝,之前我不哄它,它半步都不會走,這次卻乖巧起來,直到上了車,它也還是亦步亦趨,甚至想從后座跳到我副駕駛的位置來。

“小滿哥?”我回頭問了一句,就看它眼里竟然有了眼淚,好像不能挨著我坐,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心中大為觸動,干脆自己坐后座去了。

“老板,這狗怎么突然跟你這么好了?”王盟問我。

小滿哥直接把前腿和腦袋擱到了我的大腿上,我第一次見到它沖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起了尾巴。黑背本身就是大型狗,小滿哥又特別重,如果不是我前段時間的鍛煉有效果,這么大個頭往我腿上一趴,我都未必堅持得住。

我嘗試著摸了摸它的腦門到鼻梁的一段,小滿哥就伸舌頭要舔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