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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變了變,變成了一種詭異的語氣,“呵呵。然而,據我所知,將軍可不是曄王的人臣吧?藩鎮自古有奶便是娘,墻頭草兩邊倒,從沒有固定的立場。連我伯父都為了政治的利益背板了我們投靠了皇帝,請問將軍何故對曄王效忠得如此死心塌地?”他一邊剝下劍套,一邊繼續用那詭異的語氣說:“依我看來,那是因為將軍對曄王存有了非分之想吧?”他望著姚暄夏,狠狠地說:“要不然,你又怎么會不肯撤軍離開武威?那是因為,你喜歡他,你想追求他,你想這么做來討取他的歡心。你對他有了不該有的念想!”姚暄夏倏地睜大了眼睛,瞳孔收縮。良久,他嘆了口氣,淡淡地說:“……當然。人臣之于君主,好比妻子之于丈夫。古人多有托女子口吻懷思夫君閨怨言辭以作對君上表忠心之言。我對于我的君主,自是有‘愛’的?!?/br>聽完姚暄夏的回答,王匡死而無憾?!肮蝗绱耍『呛?,你的情分,可是會害死人的,不是害死他,就是害死你自己!”“太子殿下,我們來生再會!”他一劍插在了自己的心臟,鮮血噴泄而出,即時斷了氣。姚暄夏看著他,心想:真不愧是與呂郢墨、江慧燕同一等級的智者,在某種程度上,他確實發現了真相。第79章愛人的死去御書房。“朕現在就只剩下墨兒這一個兒子了,皇位估計如無意外也將是傳給他的了,可以不動他的話朕都不想動他?!眹@了一口氣,呂光在座上如此道。彭明轉身看何布,探頭去問他:“何大人有何見解?您是文官,這些權謀之事您最了解?!?/br>何布看了身側的彭明一眼,再看向前方的呂光道:“陛下,恕我一言。自古以來,凡是君虛儲實者,嗣子總是下場凄慘,而凡是君實儲虛者,嗣子終能登大位?!?/br>“臣建議……”說到這里,他走前一步,一揖手道:“……不如將他禁閉在府。”他的眼神閃爍著光芒,氣定神閑,怡然自若。“這主意好!”彭明語氣激昂道。而呂光聽了之后,則是點點頭,指著他道:“好,就依你之見去辦。”“喳!”二人異口同聲道。慧光宮。自從那道命令下達以來,慧光宮已經被何布和彭明的人重重地監視,并包圍起來。這些人都是皇帝呂光的嫡系,慧光宮上上下下所有人如非必要都被禁止出門,更不要說是呂郢墨本人了。整座府邸就像是一座牢獄一樣,被人日日夜夜監視個不停,而曄王本人則更像是被圈禁了。有一天,李天薇喬裝成一個外出采辦物資的婢女,獨自暗地里前往一個廢棄的破廟。廢廟里,與她相約見面的是一位衣妝華麗的女子,其衣著的奢華程度比之皇后或麗貴妃來都不為過。這位妍姿艷質的絕色美人,正是當今后宮中最受寵的全美人。李天薇一上來就直接急急走過去,雙手挽起全美人的右手,關切地道:“蘭蕊兒,自從去年入宮以來,你過得可好?”“天薇?!比廊擞米笫纸化B她的雙手,用充滿堅毅的語氣道:“這一年來我都很好。整個后宮里皇帝最寵愛的人就是我了,他賜我一個‘全’字,正是因為認為我才、智、貌、德四全,所以才賜我這個封號,可見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倒是你,你落入了個不太好的環境里吧?”李天薇嘴唇啟閉,用女子獨有的嬌聲說:“如你所見,如今慧光宮已經陷入了絕境。自從由張掖歸來,我今天才總算是躲過皇帝的耳目能與你見面?!蓖蝗?,她看著她懇求道:“蘭蕊兒,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請你一定要幫我?!?/br>說罷,她直接彎膝跪了下去,黑色的裙擺攤開在地上。全美人將她重新扶了起來,言道:“天薇,你我金蘭姐妹,二十七年來相依為命,毋須講個‘求’字。我對這天下誰屬沒有興趣,這對我沒有所謂,也與我無干。但如果幫你,這樣對我季氏一族的復仇大計是最好的的話,那么我就義不容辭一定會幫你?!?/br>“我也是?!崩钐燹本o緊地握著她的手,“我不太在意呂郢墨當不當皇帝,一切都是為了報季哥哥的仇,為了季家平反?!?/br>全美人用力緊抓了李天薇的肩,她望進她的眼睛,無比美麗的眉眼露出狠狠的目光,“我的真名叫‘季蘭蕊’,我無時無刻不曾忘記過這一點?!?/br>李天薇回望了她,“我曾經帶你給我爹見過,他早年曾見過孝儷皇后,他說了你跟她長得很像,五官,輪廓,皆無一不像極了她。我艱難地安排機會派人推薦你進宮,我們千辛萬苦才終于走到這一步。你是季家的女兒,就靠你了。我之前一直讓你按兵不動,抱歉讓你久等了,你現在可以行動了。一切都要終結了?!?/br>“你放心!我一定會取了那狗皇帝的命,報我季家血恨之仇!”全美人瞪大了雙眼,發出狠戾的視線,“包在我身上!”她尖銳地吼道,立即轉過身揚長而去。那天回去,李天薇將關于送全美人入宮的事向呂郢墨和盤托出,并將她叫她行動之事向他訴說了一遍。話語中,她將要交代的都交代了。呂郢墨聽完,并沒有多說什么,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不久,有一天,呂郢墨進宮向呂光請安,在路上經過時恰巧碰到了大太監歐幸式,兩人互相向對方打了一下眼色。歐幸式走到了呂郢墨面前,行了個問安禮,“曄王殿下好?!?/br>“歐公公好。”呂郢墨同樣行了個問安禮。歐幸式看著他的眼睛,笑道:“太子已被廢,悅王又不涉政事,曄王殿下如今是陛下唯一的繼承人了。大家可都看著您呢?!?/br>“公公言重了?!彼⑽⒁恍Γ乜戳藲W幸式的眼睛,“公公事忙,內廷后宮這么多事得看著,實在辛苦了。如果方便的話,就煩請公公幫本王也看著一點兒吧。”“曄王殿下開聲,咱做奴才的自是愿為效勞。”歐幸式面帶微笑說。說完這番對話,兩人便擦身而過。他們互相擦過對方的身子,朝相反的方向走遠了。只有兩種節奏不一致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地落在皇宮的地板上。一個月后。御書房。“何卿,你急匆匆地來找朕,到底是有何要事?”呂光在座上看著氣喘吁吁突然奔來面圣的何布問。如同當日的彭明,他將何布引為心腹多年,從未曾見過他慌張至此。“陛下!”何布焦躁地說,“臣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啊!陛下!”“你說吧。”呂光手臂一抬。何布望著座上的呂光,神情慌亂,“臣收到了一封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