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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也沒用。” 這也是讓富貴感覺很生氣的原因。 你說福生搭上了全部,最后讓黃龍府截胡孝敬皇上,一句不提福生的事,這也太不公平了。 在富貴看來,也千萬別說是為宋九族掙錢,福生才冒如此大的險(xiǎn)。 總是要有大貨商站出來給老百姓賣東西吧。 福生是可以讓別人干這一攤,但福生不放心那些掌控不住的人。 怕干大后,見到利潤,那些人再扯上其他的官員摻和進(jìn)來。 扒一層皮,又一層皮,到了最底層百姓供貨那一環(huán),還能剩下什么利潤。 外面那些人,誰能有他們宋九族實(shí)在? 那些人能給老百姓主動提價(jià)收貨嗎? 倒是會給價(jià)格想方設(shè)法壓的更低。 給富貴氣的,搭上了一切,名沒有,太大的利沒有,除了讓百姓比照往年多出不少副業(yè)收入,和冒的險(xiǎn)比起來根本不對等。 他這一路越尋思越為福生心里不平衡、 黃龍官員臉真大。 還拿那些人一點(diǎn)招也沒有,怕被難為。 是,怕。 宋福生不怕得罪上級官員影響自己升遷。 宋福生怕的是,老百姓眼下就能掙到錢貼補(bǔ)生活,卻因?yàn)樽约河蹭撋霞壒賳T,上面卡各種手續(xù)。 怕那些人干出,寧可讓大山荒蕪在那里,也不成全百姓。 富貴不知的是,福生都已經(jīng)讓步到讓人摘桃子的程度了,還讓許多人不滿呢。 就比如此刻。 府衙正在召開稅收繳糧的會議,各知縣都來了,唯獨(dú)宋知縣沒到位。 黃龍府的個(gè)別官員就在心里笑:看來這是干大了,用不著別人啦。 會寧來的是呂縣丞。 呂縣丞在開會前,硬著頭皮與陶大人他們賠禮道歉。 說我們知縣大人不知曉開會的事,人不在縣衙。 前一段下面人報(bào),發(fā)現(xiàn)了一種石頭,經(jīng)人翻閱書籍又探聽查看,說那石頭叫滑石。 我們知縣就下鄉(xiāng)看石頭去了,那東西能做石鍋。 心里旁白: 你們這也太突然了,忽然就派人說,讓去府城匯報(bào)繳糧情況,還讓兩日后就到位。 當(dāng)我們知縣像你們那么閑,他正在下面偏僻村莊走訪滑石。 那村離我們縣城就有五日路,飛也飛不回來啊。 沒招了,他就來對付開會了。 陶府尹聽完緣由,率先笑了一下:“噢?看來宋知縣確實(shí)很忙。” 其他官員:恩,呵呵,是,忙,可以理解的嘛。 呂縣丞:以我多年浸染官場多年的經(jīng)驗(yàn)分析,你們并沒有真理解。 會上,呂縣丞由于品級,坐在最末位。 但是當(dāng)匯報(bào)繳糧情況時(shí),呂縣丞頭一回閃亮亮。 坐直腰板告知:會寧縣百姓無一村一戶拖欠,已全部上繳完畢。 一副你們隨時(shí)可以下令開倉送繳。 其他縣或多或少又欠朝廷糧食的知縣們,齊刷刷看向出風(fēng)頭的呂縣丞。 有人不屑,有人不信,有人認(rèn)為會寧太鋒芒畢露并不是好事。 會后。 各地知縣們好不容易湊到一起去聚餐了,和黃龍府的上級官員們一起。 唯獨(dú)沒有人喚住呂縣丞。 呂縣丞坐在車上,笑著搖搖頭: 不叫他拉倒,手頭一堆事兒,忙不完,回頭知縣從鄉(xiāng)下回來又會對他皺眉。 以為他還是從前那個(gè)他嗎? 最近早就想清楚了。 他品級低,真沒必要腦子削個(gè)尖的四處鉆研、 能給這位六品的宋知縣伺候明白就行。 要是伺候不明白那位,假使能傍上四品大員又如何? 他的主管官員宋知縣要想按死他,不說他好,不讓他動,別人一點(diǎn)招也沒有不是? …… 黃龍府尹陶大人,手邊擺著會寧繳糧賬目,一邊翻閱,一邊也在心里琢磨宋福生這個(gè)人。 偶爾還和親信說兩句。 比如: 宋知縣是不是故意不來的,感覺受了委屈? 他會不會將會寧貢品變成黃龍貢品這事傳話給陸家? 柳將軍那里暫時(shí)倒是無所謂,柳將軍不在府中,可陸家那里…… 親信對這兩個(gè)疑惑給出分析: 有可能是故意不來。不過,大人,他委屈什么,傳話給陸家又如何,這在哪里也說得過去。會寧不屬于黃龍嗎?沒有黃龍府的支持,會寧能做成什么。 陶府尹聞言一笑: 是啊,他大概是太在意宋福生和陸家的關(guān)系而一葉障目了。 稍稍放下了心。 親信又告知陶大人,他之所以分析是故意不來,是因?yàn)槁牳泄芗艺f,夫人找了馬老太,哦,也就是宋知縣的娘親。 “找她作何?” 夫人聽聞宋知縣的娘親得大長公主看重,一直想找機(jī)會見上一見,最好能多多聯(lián)絡(luò)。 然后真是出于好心,知曉宋知縣的娘親在尋門面,提出府里有一門面正空著,倒是可以一起做些什么,宋知縣的娘親卻婉拒了。 陶府尹對這事一無所知,最近繳稅太忙,這是頭回聽說: “噢?” 是的,拒絕了,且那老太太的態(tài)度…… 當(dāng)晚,陶大人特意歇在夫人房間。 要不然他只有初一和十五才會歇在夫人這里。 陶夫人詳細(xì)地告訴夫君: 說那老太太給她個(gè)軟釘子。 她這面還沒有說出什么,那面就話里話外,點(diǎn)心買賣和宋知縣無關(guān)。 說什么無非就是以前窮苦出身,干活干慣了閑著難受,趁著還能動,才弄出點(diǎn)心買賣想掙點(diǎn)養(yǎng)老錢,給孫女掙個(gè)出嫁買賣傍身,變著法的說,這是鬧著玩的,無所謂干大干小,更無所謂鋪面大還是小。 那不就明白了嗎? 什么不在意買賣干大干小。真不在意,來府城做什么,只在會寧開一家店不就可以啦? 就是不想合伙。 陶大人聽完后,心里越發(fā)的不舒服了。 下級比本官靠山硬。 本官做決策時(shí),要防著下級別越級奏報(bào)。 本官這個(gè)上級,竟要私下分析,一個(gè)官階比本官低幾級的知縣是否心存不滿。 長此以往,這是一個(gè)什么樣的心情。 看來宋知縣有陸家做后盾,又有柳將軍的配合,是真不將他這位上級放在眼中了。 兩日后。 就在宋福生身穿大棉襖,站在一群村民中間笑著說:“這石鍋真不賴,買不起鐵鍋的就買它”時(shí),皇宮織造辦的官員也將黃龍貢單呈了上去。 皇上就命楊明遠(yuǎn)找出會寧奏折。 楊明遠(yuǎn)找完呈上,“回皇上,微臣沒有尋到會寧奏折,只尋到黃龍府的折子?!?/br> 同樣伴在皇上身邊的丁堅(jiān),聞言筆尖一頓,心想: 呵呵,有人要倒霉啊。 黃龍府的折子,要是直抒是會寧呈上的貢單,是會寧知縣如何,哪怕是只提一嘴,黃龍府發(fā)現(xiàn)會寧如何如何,那一切都好說。 但要是不提,就有意思了。 要知道那位楊狀元,早就將這事在皇上那里捅開了。 應(yīng)試賭約贏鋪?zhàn)?,?dāng)初都成為京城官員間的笑談了。 過后皇上也知曉了,聽說有詢問過緣由,得知楊狀元錢錢錢的不是為自家,這才將楊狀元召用。 丁堅(jiān)眼神閃了閃。 果然,他聽見皇上被氣笑的聲音了。 且皇上還將折子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