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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愧。” 母親聽完默了一瞬,陸畔就親耳聽到母親語氣柔和頂嘴道:“不是不如民婦,是不如胖丫的奶奶,沒有幾個民婦像胖丫家的那么通透。” “哈哈,兒媳,你要這樣講也沒錯。” 陸畔站在珠簾外,跟著笑了。 然后他就發現,祖母對茯苓奶的評價是真的很高。 通過這些評價,他也感覺是第一次認真了解到茯苓的祖母。 比如,祖母講茯苓奶,從見面伊始,不僅心態不卑不亢,沒有刻意的討好,而且會聽曲,會看美景。 這對于富人家的老太太,真算不得什么,日日浸染。 但是對于窮苦的婦人來講,卻很是難得。 因為那說明,生活并沒有給婦人磋磨的只知低頭趕路,她也會留心看看兩旁,做到了精神享受不分貴賤。 比如熱愛學習。 那么一把年紀,能保持著旺盛的好奇心,眼睛觀察萬物,大腦積極思考。 體現在,祖母說:“她問我,咱們家的府里,怎么越往里面走,地勢越高啊?我還沒答,她就笑,原來這就叫步步高,回頭就讓自家房子建臺階,門檻高些。” 體現在,祖母講:“從大字不識,到銀票上的那些銀號和錢莊的字全都認識了,據說,簡單的字據也能看懂。”全靠死記硬背。 就是這么個老太太,陸畔終于明白管家為何告訴他“相談甚歡”。 “祖母,母親。”陸畔掀開簾子。 “呦,你是何時來的?” “早來了,聽了好一會兒。” “聽到你外祖家也要搬離了嗎?” “那倒沒。” “珉瑞啊,你是不是在外吃酒啦?”對于陸夫人來講,她兒只要一來,其他的人和事全部要退散,誰也不如兒子重要,忙示意讓丫鬟給煮醒酒湯去。 老夫人也立即忘了馬老太那個話題,慈祥地看著孫兒:“是與誰吃的酒?”她是希望孫兒多出去與好友松散松散的。 陸畔不僅匯報了一番與誰吃的飯,而且還告訴他去了一趟任家村:“有事才去的。” 老夫人眼中帶笑:沒事也是可以的。 笑的陸畔表情微赧,趕緊說下一話題:“對了,母親,您隨祖母或是外祖母她們一起走吧。” “可是你呢?” 陸畔心想:我挺大個人,又不是小孩。 “我近段時日準備科舉,就當養傷,科舉過后,我就要去練兵,皇上定會給我安排其他。到時我也不在府中,母親一人在府里,我也惦念。” “你就是嫌棄我煩了。” “并無。” “那隔上一陣,你要去京城瞧瞧我們。” “好。” 老夫人和陸夫人就笑了起來,正巧這時,陸丞相也從前院來了后院。 一時間,老夫人這院落奴仆們來回穿梭,手中端著各種菜肴。 陸畔陪著祖父又喝了幾盅,與祖父講講自己之后的計劃。 陸丞相是不贊同孫兒考科舉的,這不是占人家資源嗎?雖說卷面會封上,不知道是誰答卷,但是孫兒出現在考場,真的會讓考官都無法適從。 就這事,沒等陸畔為自己解釋上幾句,說進去試試水,老夫人:“占了誰的?”能占,那就說明他們沒能力。那些人不會往后排排名? 陸夫人:“父親,兒媳認為珉瑞苦讀了這么多年書,要進場看看的,”看看名次水平如何,也能知曉自身不足。 陸丞相:“好好好”,他在這個家,一向如此。 夜宵后,陸畔送母親回院落時,陸夫人告訴他,“那既然你不需要我,我就走了,等你去看我。珉瑞啊,給你。” 什么? 房契。 陸夫人從陸之婉那里,要來了點心店的房契給了兒子,還讓陸之婉給訛了,答應要賠給三女兒京城的兩家店鋪。 就沒做過如此賠本的買賣,可又不能如何,總歸是自己生的小賴皮。 陸夫人的意思很明顯:這點心店給了兒子后,兒子,你愿意與宋家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她不管,你就是白送,那也是你的事。 連同陪在陸夫人身邊的程姨娘都笑了,這位姨娘就是跟過他父親的,對陸畔行禮:“少爺,慢走。” 陸畔微點下頭。 心情一路很好的回了自己的院落。 半天沒見著的順子:“少爺,您要不要看看話本子?” 順子要是不提醒,陸畔都差些忘了。 他已經不需要看別人的窘迫來安慰自己了。 也已然想開,心理建設很強大:窘就窘唄,甭管他如何出丑,又沒在外人面前丟臉。 他和胖丫,不過是半斤對八兩。 瞧瞧今日,胖丫一聽宋叔回了家,給嚇的,那臉都不是好色。 但是既然已經給尋了一摞子話本子,就翻兩本瞧上幾眼吧。 頭兩本,他一邊讓順子給順頭發,他一邊只簡單翻了兩頁就扔到一邊:俗不可耐。 翻到第四本,入目就是“天一書肆”,那是他的鋪子。 陸畔就感興趣了,本以為是編著者就地取材,為代入感,書肆和酒樓都是取現實里的名,結果這一細瞧,他徹底有了代入感。 順子看了眼陸畔,怎么莫名攥上了拳,“少爺?” 他家少爺僵硬的脖子回頭看他。 眼神里有:你是不是故意的? 更有:這又是哪個混蛋寫的。 第六百零七章 七里香 順子拿過書,一頓快速翻看。 小全子疑惑地看他:“師父,寫的啥呀?”少爺沉著臉走了。 順子盯著書:握草,這是哪里漏出來的人。 “去給我查,從哪里得來的,他又是哪家的。” 小全子轉頭剛要走。 順子喊他道:“等等,更要查查這話本還賣與了誰,以后它就是**,不準再賣。” 臥房里的陸畔,脫掉衣裳,光著膀子坐在榻上。 他越想越生氣,主要是那文采太好,連宋茯苓當時穿什么都寫了。從描述上,就能感覺俏生生的,好似站在眼前。 他還沒有見過胖丫穿男裝的模樣。 胖丫臉上的絨毛都寫了。 什么黑色男裝,白肌膚。 這可真是,陸畔咬牙: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少爺,小的這就叫人將那寫書的綁來。小的到時拿鞭子抽他,您就在一旁看。他哪只狗手寫的,小的就抽他哪只,讓他胡寫八道。” 陸畔拉著臉。 順子心里急,別啊,少爺您對我如此冷漠,這不是無理取鬧嘛。 試探著往前湊:“少爺,綁來也不能消氣嗎?可是,那人還沒到給扔河里喂魚的程度吧?” 說著話就要轉頭走:“那小的還是將他喂了魚吧。” “站住。” 陸畔本來挺憋悶的,讓順子這么胡攪攪一番,差些氣笑,當他是什么人。 而順子已經想好: 明日一早,就讓車夫私下拐一趟,不告訴少爺那種。 裝作無意間,讓少爺親眼看看那位寫書的是什么寒酸落魄樣。 因為在順子心里,他認為:少爺,您要是為茯苓姑娘被人寫進書里而生氣,這是有道理的。 但如若您的這份生氣里,還摻雜著不自信,那真是很沒必要。 您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