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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 可不是?奶不提這茬差點都忘了。 別人都是打臉,到了她這,老慘啦,是臉挨了踢,一腳就給她射進了空間里。 不過,好吧,坦白從寬:“奶,那木梳其實是送我的,我沒要,他上回扔下包就跑了。” “你當時說了啥,給他惹生氣啦?”在馬老太心里,陸畔應是氣哼哼轉頭就走了。 “什么呀,我不是說了嗎?是我生氣,他跑啦,跑,真跑的那種!” 馬老太捂著心口上下掃視著宋茯苓:真本事呀,真有本事。她的孫女。 本以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胖丫與陸畔之間,比她想象中還刺激。 “不行呀,你不能這么一句句蹦豆似的講,奶受不了。” “沒啦,”宋茯苓挎住馬老太胳膊,語重心長道:“奶,我可只與你講了,我娘我都沒說,一個字沒漏。要是有別的,我沒必要隱瞞對不對?都已經被你抓包啦。是真沒了,我自己也沒搞清他是什么時候對我起的心思。” 馬老太使勁拍了拍孫女挎她胳膊的手:“你不知道,我卻是知曉的。” 啊? “就那回,我與你爹吵嘴那次,我還口口聲聲教你,咱是蚯蚓別想那夠不著的。可是,那次啊,奶給你打扮的太帶勁啦,穿那一身太好看,指定是那次給他迷了眼。” 宋福生驚愕:穿的像紅綠燈似的……確實辣眼睛。 “行了,就這樣吧。” “怎么就這樣啦?你給我站住,我給你保守秘密,你必須與我說透了,你對他是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又沒有見過幾面。” 這回輪到馬老太驚愕,手心拍著手背震驚道:“你還想見幾面呀?我與你爺爺那陣,就打一個照面,然后就揭蓋頭。” “我還小。” “你沒看上他?”不能啊,那都俊成啥樣了,靠臉就能吃上飯的長相,她個老太太都樂意瞅,更不用說人家本是天上的“仙”。 “也不是,反正就是我爹要科舉了奶,我不想說這些事,過三年五載再說唄。” 三年五載? 馬老太被這個數字嚇一大跳。 而且老太太算是發現了,聽來聽去,她小孫女一個女孩子,身上竟然有點二流子氣質。只有那村里的二流子,才會只撩大姑娘,不負責。 然后馬老太就開始了她的教育之路:“人家能不能用妾的名義納你?”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做不做,他手握強權,他能不能連問都不問,逼著你爹就將你給他?” “吹牛。” “胖丫啊,奶這話可能不好聽,但我是你奶,咱自家人說,這也就是陸公子吧。 換一個那樣高位的人,要是看上你,你再想想,那個人會怎么對待咱們這種小老百姓? 逼著咱家,都得嫁你。 這種事太常見啦,別說讓你爹嫁個你,就是嫁我,我都得去。 而你敢這么拿譜,不怕那些,就是拿準了陸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就不能拿人家對你的心思,當作理所當然。” 別看馬老太沒對孫女講老壽星知曉的事,認為真的要等兒子科舉后,與三兒和兒媳講,孫女想事情,歲數小還是不周到。 但是老太太是真心的,越聽越覺得,甭管是老壽星年邁的陪她這名農婦一整天,還是陸畔,聽說那木梳是親手做的,咱真不能拿人家尊重咱,當成理所當然。 啊,就看上你家孫女啦,雖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咱就擺譜?不能那樣的。 馬老太今夜心里亂糟糟。 這份千頭萬緒里,包含著她納悶,咱家雞窩窩里真出了金鳳凰?這種離奇事件,太容易恍惚。 難以置信。 陸畔到底看上她孫女啥了呢,還沒咋地呢,瞧那樣,就已然被拿住。 馬老太用油燈照了照胖丫熟睡的臉,再次感嘆:真有本事啊。 扯過被,給蓋嚴,這孩子睡覺蹬被。 啊,老太太今晚在三兒家住,與宋茯苓住一個屋。 不,她是打算最近都在這里吃住啦。 在房子沒蓋好前,有錢買丫鬟卻沒地方安置前,她就給小孫女當丫鬟。 馬老太拎著油燈坐在長凳上,這小屋連個桌子也沒有,書桌在大屋。 她披著罩衣,油燈照亮下,趴在窗沿邊寫道:“老壽星,民婦是桂花呀,馬桂花,夫姓宋,也就是福生的娘。” 白天嘮嗑時,與老壽星講過自己的閨名。 “給您在信里行個禮,賠個歉。最近不能去叨擾您啦,家里事多……” 有些字,不會寫,老太太就畫圈,打算明早問米壽。 不能問孫女,孫女人精。 老太太尋思著,她真不能給小孫女冒然的領到陸府,八字沒一撇呢,畢竟三兒都不知曉。 一怕惹毛小孫女,二怕惹毛事后知曉的三兒。 然后又不能悄聲回了家就拉倒,為表誠意,得打個招呼,寫封信送到國公府。 老太太覺得自己的字再難看,也要親自寫,再讓三兒媳給裝些白辣椒帶去。 另外,明日她讓二丫教她,她再親手做個圓蛋糕,寫上“一帆風順,一路平安”什么的,連同信一起送去。老壽星要去京城啦。 就這信,馬老太寫了半宿,幾次重寫,給紙揉成團塞兜里。 紙還要留著燒火哪。 第六百零六章 你是不是故意的? 與此同時,陸畔回到府中。 他制止秦嬤嬤進屋通傳,正在珠簾外,聽祖母與母親談論對茯苓祖母的感官。 他聽到祖母說,關于自己幾次出手幫過那伙人,根據茯苓祖母話里的意思,那伙人對他的心理是: 不論他身份多么顯赫富貴,幫是情分,不幫才是本分。 而他這位“大官”品行好,選擇了幾次相互他們,所以那伙人很是記得那些恩情。 一次次累積下來,厚重到,使得他們義不容辭的去給他送糧,當時沒有人退縮,只有許多婦人家擔心的落淚。 這是對他。 還有關于“千里馬。” 原來祖母竟知曉宋叔開鏢局那事。 今日也就問了茯苓奶奶:“聽說你三兒要開鏢局?” 茯苓奶奶回答,除了路途遠,有些惦念擔心,其他方面倒是挺贊同拉起這樣的買賣,因為這里面存有私心。 說她有親屬在老家那面扔著,是jiejie家的那些子女。要靠自己,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再回老家了,是尋不到的。 要是三兒子他們有機會能押貨回老家,備不住能幫她尋尋。 如此牽腸掛肚,茯苓的奶奶雖然沒與祖母講具體原因,卻用了一句話老話概括: “遇難不要尋親,尋到了就是極好的親人,要放在心口窩里。曾經我就遇過難檻,是那位jiejie幫我邁過去的。民婦眼下過的還成,就想著去尋一尋她的子女。” 祖母此時在對母親說: “你聽聽,是不是厚道人? 咱們這些年,見過了多少高門大起大落,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那些讀圣賢書的,又有幾人去真心援助曾經摯友的兒女? 那些讀圣賢書的,會講許多大道理的男人,卻不如一介民婦懂知恩圖報、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