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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夫君從初一開始,近日都在忙著輔助運兵器。 可以說,現在所有的官員都在忙同一件事,那就是為前線大戰做準確。 夫君離開前,為了開解她,曾向她透露過。 說是從督辦皇陵的公公那里聽來的,過段日子就要大規模征兵。 夫君給她分析過,珉瑞練兵很有一套,新皇很可能也會在心里掂量,這么多年,陸家也算鞠躬盡瘁了,陸家就這一顆獨苗,派珉瑞去練兵,而不是讓珉瑞帶兵去戰場。 可是,夫君說得對,這里有一個關鍵點,就怕珉瑞自己不同意。 天生將領,豈能甘心在后方。 陸之婉想起夫君給她分析的這番話就揪心。 “弟啊?”她期期艾艾地想說,你去練兵唄。 陸畔卻沒給陸之婉廢話的機會,將簾子掀開,“上你的車,顧好你自己。往后不舒服只需告知,無需得到旁人的認可。” 給陸之婉噎夠嗆。 一旁齊府的丫鬟,也急忙降低存在感。 陸家少爺講話真直白。 就差明說:顧及你婆婆準不準許作甚,她的臉面在你的身子骨面前,什么也不是。往后別聽她的。 弄得陸之婉上轎前只來得及說:“你抽空也回府歇一歇吧。” 她弟,從大年三十后半夜,一直當值到現在,就沒回過府。 估計每日都睡不上兩個時辰。 —— 奉天城,馬老太糕糕興興店。 馬老太才安排完三兒他們,跟著大德子離開。 好像是安撫民心似的。 今日城里糧鋪子放糧,有秩序的排隊,有官差把守巡邏把守的那種。 而且據寶珠講,其實前日昨日封城時,城里就放了少量的糧食,有的人家都不睡覺的,就為了排在前面。只不過她和她哥沒去排隊。 問為啥。 沒錢。 給馬老太急的,這倆傻孩子,心眼實在的不行。 錢都給點心店墊付了,眼下不買糧,往后吃么。 歲數小啊,不知道這個世道殘酷,沒嘗過往后有錢也買不著糧食的苦楚。 急忙解下褲腰錢袋子,塞給大德子銀子讓去買糧。 馬老太讓宋福生他們也跟著排隊,看看能不能借大德子城里戶籍也買上一些。 因為人家有要求,只賣天子腳下的城里人。 然后馬老太又去旁邊書肆感謝,還錢。 祁掌柜嘴很嚴,依舊沒提主家是誰。只提兩個半大孩子支撐門面很是不易才出面。 馬老太雙手合十:謝謝啦謝謝啦,皇朝第一好鄰居。 坐在店里,算賬,還和寶珠和富貴媳婦正說著,“這怎么還有好些大戶沒來退銀錢呢,”宋福生他們就回來了。 “怎的這么快?” “去晚了,根本排不上前。按戶限量也買不著。只放不到百石的糧食夠干啥的(兩萬多斤),沒等排到中間就賣沒。” 馬老太剛才還在竊喜大戶人家能不能不要點心錢了,暗中小竊喜,這一聽,心哇涼。 “這怎辦呀,”尤其寶珠這塊,方方面面的,這倆孩子夠意思,她就得護住。 買不著糧,這倆孩子吃啥。眼下才哪到哪,日子長著呢。 宋福生剛要說,“我去酒樓看看。”外面午時的喪鐘又響了。 靠,這一天天的。 早上就被凍的不行,耳朵到現在還熱著。被凍后,耳朵一冷一熱就通紅。而且好像都被凍大了。 大伙齊刷刷急忙跪下。 心里慶幸,多虧進店了。要是正走路,天寒地凍又要跪在外面。 店里都是自己人。 跪下不老實。 田喜發悄聲問宋福生:“三弟,這都啥時辰了,遺詔么的好像還沒張貼呢吧。” 宋福生經提醒:可不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新皇在忙什么哪。不趕緊布告天下。 新皇在忙,明明有現成的真遺詔不要,非要將遺詔改掉。追封他先皇早就死了好些年的原配為圣母皇太后,追封他母妃為母后皇太后。 郭氏? 那是個什么東西,哼。 可苦了一眾大臣。 寶珠跪在馬老太身邊,也在悄悄問:“先皇駕崩,以前也這樣嗎?要一日里按三頓飯這么敲。” 她歲數小,不了解這些,頭一回趕上皇上駕崩。 馬老太回答:“早忘了,沒啥印象,那時候我也小。”也是個小丫頭呢。再說一個皇帝一個講究,屁事賊多。 又稀里糊涂跪了好一會兒,喪鐘停,大伙才起身。 可以說,只有老家的宋茯苓知道每回下跪的時間,時間能精確到不行,比陸畔之流曉得的還多: 每回跪16、6666分鐘。 你咋知道的? 掐點兒了,閑著也是閑著。 第四百三十八章 關店?(一更) 一品軒三樓雅間。 反正也沒客人。 陳東家干脆帶著宋福生也享受一把,坐在三樓往下望視角多好啊。 陳東家轉動著手里的茶杯,滋溜一口道: “我也是才回來,回來就將小二遣散回去不少,意料之中的,往后用不上那些了。” 又補了句:“帶他們不薄,沒給工錢,給拿的糧。” 宋福生點點頭:“眼下這種情況,那你帶他們確實不薄。也別上火,最起碼比我家點心店強。我家幾個店,都被人摘了牌子。你這禁酒,但不是沒讓歇業嗎?” 陳東家卻搖了搖頭: “往后和歇業也沒什么差別了。 看著吧,老弟,搞不好入不敷出啊。 我這里,一向來的就不是吃面條的人。 吃面湯餛飩的,也不進我這里,對不對?找個街邊攤吃吃挺好,自在。 面對的都是高門富戶,還禁酒。 現在高門富戶,比咱小老百姓更夾起尾巴做人。 估摸各府有那不提氣的,往后也會被家里人看管起來,怕那些清流文臣,將來別因為敗家子給拉清單。” 這話,宋福生贊同。 那是指定的呀。 封建社會,皇上一死,就相當于家里爹都死了,你還敢出來吃喝玩樂? 新皇連媳婦都摟不上了,啥也不能干,著急改年號都得等到明年呢 ,大臣家多個啥。這時候誰敢得瑟歡,往后誰就拉清單。 更何況,往后這要是打起來,前線將士那么苦,百姓也會苦不堪言,吃飯都要吃不上了,你出來大魚大rou? 換他是新皇,也一定會覺得扎心扎眼。那你家都那么有錢有糧吧,來吧,抄家,國家有難,你家貢獻。 所以說,大戶們將來在外面,會過的比普通百姓還低調。 當然了,關上大門吃啥喝啥,咱就不知道了。 真正高門大戶家里都是有莊子的,庫房存的也什么都有,一年兩年不采買都成,完全能自給自足。 唉,這世道。 宋福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家點心店,往后徹底歇業了吧?” “咳咳,”宋福生捂嘴咳嗽:“咳,我家就是牌子被摘了,做個新牌匾再掛上,不至于吧?” 陳東家有些不好意思,咱不是咒人家,就是覺得:“我以為齊府大少奶奶會派人來說,不讓你們干了。” “為何要這樣講?” “齊府大少奶奶是陸家三小姐,